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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子岂无愁

    事情交代得差不多,含烟就过来对如乐禀道:“如乐公公,师傅已经伺候好皇上了。”
    如乐神色一紧,对容华道:“容大人,您进去吧。”
    这边已经清了场,太医与太监已经全退下了。只剩下云苔还半跪在床边,见得容华进来,就道:“大人,呆会儿小人为皇上把玉势取出,您就可以进去了。”
    容华饮了催情药,此刻身上已经微微发热,下面也开始血气涌动,连忙点头:“劳烦公公了。”
    两人竟是都有些不敢直视床上平躺着的长宁帝。
    容华除了衣衫,云苔慢慢将那玉势拉出,容华瞟了一眼,长宁的穴口少了那硕大物件一下子松答答地闭合了,他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大拇指伸进去轻轻揉按。
    云苔见容华手势颇熟练,知道下面便是正戏,连忙退出,拉好床帷。
    容华跟小夏做的时候从来没扩张到这种程度过,他的阳物进去竟是毫不费劲,里面的消魂滋味也丝毫不差,但他记着如乐的吩咐,始终不敢像折腾小夏那样折腾皇帝,连身体都不敢全压在皇帝身上,只是中规中矩地抽动。
    长宁被年轻修长的躯体一覆盖,血轰一下都涌上头,过了片刻就有些不是滋味,容华在他身上不能说不卖力,只是太小心翼翼,又不敢顶太深,他只感觉到那火热在他身体里进出,却不觉得快感。
    “快一点。”
    容华头一次听到皇帝对他说话,惊得差点泄出来,忙加快抽动了两下,又回到不急不缓的速度。
    “朕……说快一点,听不懂么。”语气里已经带了怒意。
    容华心一横,找人来操自己,这皇帝本来就欠操。这般想着,一个挺身就狠狠插进去。长宁立刻闷哼一声,伸手就抓住容华的手。
    容华一手按着皇帝的手,一手摸到皇帝胯下,这是他跟小夏做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小夏老是被他折腾得又哭又叫,摸一摸前面会好很多。一听到皇帝声音里难过,他就不由自主向皇帝身下摸去了。
    长宁前后都被伺弄着,舒爽痛苦一波一波卷过来,他费劲仰起头,去吻身上人的嘴唇,那是与贺霜庭一样的嘴唇。
    容华外面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到皇帝苍白的面孔上有汗水滴落,眼神涣散,然后他看到皇帝仰着头,张开嘴唇,他非常配合地俯下头,含住皇帝的嘴唇。
    一把舌头伸进去,容华就知道皇帝不擅长接吻,何止是不擅长,简直是拙劣。
    两人唇舌交缠的时候,皇帝泄了出来。
    分开的时候,唇角拉出了银丝。皇帝仿佛坠入梦中,朝着容华微笑了。
    容华正想着自己差不多也该泄了,皇帝的微笑就冲到他眼里,成了一个信号,热流立刻喷涌而出,容华慌忙拔出,还是射了些在皇帝的体内。
    皇帝沙哑着声音,道:“你下去吧。把如乐叫来。”好象一个微笑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热情,声音听上去格外冷淡。
    容华低声应答,披上衣服,轻轻退了出去。走过玻璃屏风的时候,他看到栩栩如生的鲤鱼在烛光中微微晃动,然后他看到自己的面孔和眼睛,冷淡非常,然后他释然了。
    三更未到的时候,值夜的太监如弦听到皇帝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如弦走到外间叫小太监去找如乐过来:“快一点,就说皇上又不舒服了。”
    长宁正在做梦。他走在漫无边际的漆黑荒野上,很像是皇家猎场。可是周围没有人声,也没有灯火,只有他一个人在踟躇独行……腿很沉,胃也很痛,他弓着背,用手死死按着胃,只想着再走一会儿,再走一会儿就能找到地方休息了……
    “陛下……陛下……”
    长宁睁开了眼睛,无精打采地瞟了眼床边的如乐如弦。
    “朕……”他张了张嘴,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就重重地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梦里的情形是假的,胃痛却是真的。冷汗已经洇湿了亵衣,他蜷成一团,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好在如乐如弦早就知道这种情形该如何处理,给皇帝灌了些热水,再给皇帝擦了身,不停揉着几个大穴。等太医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不那么狼狈了。
    “把乾清宫所有的灯都点起来。”长宁服完药后吩咐道。如乐忙张罗着点灯——长宁说“所有”便是从内到外边边角角的所有,一盏都少不得。不一会儿乾清宫光华大放。
    等一切都安顿好,长宁也没有睡意了:“更衣吧。”如乐劝他:“陛下就算睡不着,躺着养养精神也是好的。”
    长宁道:“躺着睡不着白费精神。”更何况灯火通明的宫殿让他感觉十分安心,他情愿坐在这里等待天明。
    慢慢处理掉几份奏折之后,天也亮了,太子过来向皇帝请安了。
    太子才十三岁,住在端本宫,每日早晨都会来向长宁问安。
    他面目生得很像长宁,自幼丧母,对长宁十分依赖。
    依偎在长宁身边,太子乖巧异常:“父皇,您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长宁把已经批好的折子翻给他看,一边轻描淡写道:“朕夜里做了噩梦,醒了之后便睡不着了。”
    太子心中担忧,默默看了会儿折子,忽然道:“父皇,您还惦记着母后么?”
    长宁一直未立皇后,中宫空悬,不仅如此,自从去年唯一的钱妃死后,竟然一个封妃都没有了。整个后宫用空空如也来形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