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无限宝石，众人皆是面沉如水，包括说出这句话的尼克·弗瑞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往常就是这幅模样，整天臭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没还，所以很难看出有什么脸色变化。
    众人心情不好，是因为曾有娜塔莎和托尼为宝石而牺牲，再次集齐宝石，有至少有一位队友牺牲。
    灵魂宝石必须献祭一人，而打响指……
    绿巨人还有一条胳膊，凑活凑活应该可以挺过来。
    可之后呢？
    再有强敌的入侵又该如何，总不能再献祭队友吧？
    他们是复仇者，是超级英雄，不能总靠牺牲队友来换取胜利。
    众人心头沉重，面上难掩悲哀，因为他们很清楚，尼克·弗瑞是对的，天启四骑士太强大了，只有无限宝石才有一战之力。
    “我并不看好无限宝石……”
    斯特兰奇沉吟许久，对着众人说道：“愚弄时间的人，必然会招致时间的报复，我们经历过了一次教训，不该再犯第二次错误。”
    斯特兰奇口中的教训是指八个月前的最终一战，复仇者们成功复活了所有人，却也带回了另一个时间线的灭霸。
    假如这次带来的是天启四骑士，地狱难度X2，简直是自找死路。
    “试一下吧，毕竟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了。”
    班纳看着自己的小左，眼中留恋一闪而过，做好了和其告别的准备。
    “班纳博士，这并不是……”
    “不，我们需要宝石。”
    班纳摇头，打断斯特兰奇的劝告，指着年龄混乱的旺达四人：“最起码，我们需要时间宝石，尤其是山姆和巴恩斯，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等一下，我觉得这和时间没有关系。”
    瓦尔基里身高不足一米，小肉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我能感觉到，瘟疫骑士对我施展的并非时间魔法，而是……”
    “而是修改了细胞！”
    旺达接过话，挥手散开红芒：“如果是时间倒流，小时候的我并没有这种能力，我也只会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你的力量没有受到影响？”
    “有，而且影响很大，因为身体太弱小，我无法在战斗中全力以赴。”
    旺达摇头做出解释，旁边的瓦尔基里也表示战斗力被大幅度削减，至少几百年才能恢复巅峰。
    没办法，毕竟阿斯加德人，生长期十分漫长。
    众人闻言更加愁眉苦脸，斯特兰奇皱眉思考，突然眼前一亮。
    “各位，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我们无法战胜天启四骑士，但有一个家伙应该可以。”
    “谁？”
    “多玛姆！”
    斯特兰奇报上黑暗维度之主的名字，在他所有遭遇的强敌里，唯有多玛姆实力最为强大。
    而天启四骑士，其他三人暂时未知，单是瘟疫骑士展现出来的零星实力，也只有多玛姆能和其抗衡了。
    两人孰强孰弱不好说，斯特兰奇寻思着驱狼逐虎，最好的结果是两人同归于尽。
    用反派来对付反派，很有搞头的样子。
    不过眼下有一个难题，如何将天启四骑士带到黑暗维度，就目前来看，这四人智商在线，想忽悠他们可不容易。
    至于暴力将四人赶到黑暗维度……
    有这本事，还要多玛姆做什么！
    斯特兰奇抛出问题，征求复仇者们的奇思妙想，希望有谁提出建设性的脑洞。
    嘭！
    一声爆响炸起，整座会议室跟着颤动了一下。
    超级英雄们脸色大变，以为是天启四骑士降临，急忙换装做好战斗准备。
    “希尔，从哪里来的袭击？”
    尼克·弗瑞联系下属，没有得到有用的回复，监控显示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天启四骑士了。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到了。”
    斯特兰奇额头冒汗，一手塞拉芬之盾，一手维山帝圣剑，目不转睛望向会议室尽头的墙壁。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次看得清清楚楚。
    嘭！
    只听一声巨响，墙壁前方的空气嗡鸣颤动，在哀嚎声下，裂开透明的蛛网缝隙，镜面般蔓延散开。
    一只黑色铁爪凿穿而出，崩碎无形的空间壁垒，紧接着，又是一只铁爪伸出。
    随着两只铁爪奋力向两边撕扯，可供穿行的空间裂缝成型，对面天空昏暗，正是复仇者们不久之前惨败的城堡战场。
    三柄黑暗大剑定住空间裂缝，罗素率先踏入会议室，身后是托尼三人。
    “各位，你们浪费了最后的机会，我来此为你们送葬。”
    罗素猩红双目微眯，发现除了在隔壁躺尸的惊奇队长卡罗尔，剩下的复仇者基本都在。
    不止如此，还有史蒂夫、班纳以及那个谁，上一代的复仇者也在。
    “不错，人数很完整，为我省了几步路。”
    说着，罗素单手一招，黑焰大剑在手中成型，目光锁定斯特兰奇：“你最麻烦，就先送你上路好了。”
    “等一下！”
    “怎么了，要谈判？”
    “不……差不多吧……”
    斯特兰奇鬓角落汗，嘴角抽抽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很期待美味的餐前小点心。”
    “是啊，可你们做不到。”
    “可以有，在卡玛泰姬还有一位实力强大的黑暗法师，因为他的能力过于恐怖，所以一直处于封印之中。”
    时间仓促，斯特兰奇现编了一个理由，试图勾起罗素的兴趣。
    “卡玛泰姬还有这种人，我怎么不知道？”
    罗素眯了下眼睛，心灵感应扫过全场，瞬间便捕捉到了记忆碎片。
    同时，复仇者们也感应到了精神入侵，一个个脸色难看，对天启四骑士更加畏惧。
    “原来是黑暗维度的多玛姆，我还以为是谁。”
    罗素嗤笑一声，对斯特兰奇说道：“如果是那小子，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毕竟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碰面了。”
    “？？？”
    斯特兰奇咽了口唾沫，汗水哗哗往下流。
    “不用白费心思了，你不是第一个拿多玛姆当枪使的至尊法师，之前的某个宇宙，古一就这么做过。”
    罗素抖了抖手里的黑焰大剑，浓郁黑暗能量充斥会场：“他将我带入黑暗维度，让我和多玛姆独处，临走时还关闭了维度通道，你猜结果如何？”
    斯特兰奇：“……”
    不用猜了，这股浓郁的黑暗已经说明了一切。
    “多玛姆被我杀死，黑暗维度选择臣服，将所有的力量都献给了我……”
    罗素阴仄仄一笑：“法师，站在你面前的，也是一位黑暗维度之主，你想用黑暗来对付我，未免太天真了。”
    “居然有这种事……”
    斯特兰奇面露苦涩笑容，难以言表的绝望笼罩心头，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想进行时间旅行找到无限宝石也没机会了。
    “别瞎想了，无限宝石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罗素顺势补上一句，散去黑焰大剑，五指收紧，握着一团灵魂：“不过既然你们提到了无限宝石，那我就送你们一次噩梦好了。”
    说着，一滴鲜血溢出，半空膨胀成白色肉团。
    罗素将掌心中的灵魂注入其中，肉团便在蠕动中快速成型，化作身高两米五的紫色巨人。
    大脑壳、紫下巴，正是复仇者们一度挥之不去的噩梦———灭霸！
    黑色细砂缠上灭霸身躯，固定成金色铠甲和头盔，随着他缓缓睁开眼睛，强大的压迫感令在场所有复仇者面如白纸。
    熟悉的压力，将他们拽回了八个月之前。
    “这里是……”
    灭霸望着身前几张熟悉的面孔，猛地转身看向罗素：“是你，你禁锢了我的灵魂。”
    “别这么说，你只是个赠品，我也不想要的。”
    罗素甩甩手，而后诱惑道：“想要自由也不是不行，干掉眼前这帮仇人，我就给你自由。”
    “……”
    灭霸没说话，转头冷眼看着复仇者们。
    他不相信罗素的话，以己度人，换成他自己也不会信守诺言。
    可他没得选，比起灰色维度，生者的世界空气都是香的，能多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哦，对了！”
    罗素再次抬手，掌中漂浮着几个蓝色光团，一一指着说道：“这位是托尼·史塔克，这位是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位是卡魔拉……各位超级英雄，杀死灭霸，我就把这三个灵魂送给你们。”
    说完这些话，罗素缓缓朝身后坐下，黑色细砂卷来，化作特等席黑色高背椅。
    四张，托尼三人也有份。
    “喂，你居然连灭霸的灵魂也能带出来，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托尼小声BB，旁边的娜塔莎也格外关心，两人的牺牲和灭霸有直接关系，很不想看到他重新活过来。
    “你没问，我就没说咯！”
    罗素单手撑起下巴：“我是那个维度的主人，里面的灵魂都是我的所有物，想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伙计，以前有没人有告诉你，你不是像反派，而就是一个反派。”
    托尼嘀嘀咕咕，如果罗素说没有，他愿意成为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
    “有人说过，但他们后来都死了，莫名其妙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死了，我也很费解。”
    托尼：“……”
    既然有人说过，那他就不说了。
    另一边，灭霸和一群复仇者对上，直接问道：“那个头恨铁的女人……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