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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后我和死对头HE了

    霍止翊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好好探究一下,于是放下手里的笔,转过身去面朝对方:“为什么觉得我讨厌你?”
    两人距离一下子被拉近,黎俨往后缩了缩,把脸埋进松软的豆袋里:“没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反正你看见我也没个好脸,是个人都会这么认为好不好。”
    越说越觉得事实就是这样,黎俨坐直身子理直气壮道。
    霍止翊抿了抿嘴:“我没有。”
    黎俨瞪大眼睛:“你敢不承认?”
    霍止翊撇开眼,不看对面那张昳丽张扬的脸:“那也是你先讨厌我在先,你看见我就躲,我为什么要凑上去让人不痛快?”
    责任来回推卸,谁也不承认是自己的锅。
    黎俨急了,伸手把霍止翊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反正不怪我,你不能让我背锅!”
    对方的呼吸近得快要打在自己脸上,霍止翊愣了愣,手心迅速洇出一层薄汗。
    黎俨还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姿势有点像是要强吻对方,认真道:“那从现在开始就算和解了,你放心,以后我对邵昱什么样就对你什么样。”
    说完还拍了拍对方的肩。
    都成好哥们儿了,自然不会再发生梦里那样的事,以后必然以礼相待、肝胆相照。
    这么一想黎俨十分满意,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过两天我生日,来我家一起玩儿啊。”
    霍止翊:“......”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外面还下起了雨。
    不等霍止翊去拿伞,黎俨自己拿着试卷遮在头顶上跑出大门,秋雨霏霏,比之前温度低了许多,他还穿着来时的拖鞋。
    雨水打在身上有些凉丝丝的,黎俨跑回黎家门口按门铃时还朝霍止翊挥了挥手。
    这还是前几天那个看到他就冷脸的黎俨吗?
    霍止翊目送黎俨进了家门,回到自己房间朝窗外望去,看着对方房间重新亮起灯,这才低下头拿着笔轻笑一声。
    谁要当他的好兄弟。
    黎俨的生日正逢中秋假期,今年的国庆节和中秋节又刚好赶在了一起,黎思明必然要在国庆节之前回家一趟的。
    前几天淋了点雨,着了凉,黎俨感冒了好几天。
    他不愿意吃药,被徐君蕊逼着喝了几碗不知道放了什么奇怪药材的甜汤,结果上吐下泻,还发了高烧。
    母子俩都被黎老爷子骂了一顿,叫来家庭医生连扎了两针,黎俨这才勉强退了烧。
    等黎思明回家后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儿子。
    “爸。”
    见黎思明终于回了家,黎俨眼睛都亮了亮,黎思明还当自家儿子太过思念自己,不苟言笑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和蔼。
    摸了摸黎俨潮湿的额头:“再睡会儿。”
    黎俨拽住对方的袖子不让走:“我还有事要说。”
    自从黎俨大了黎思明哪里还受到过这种待遇,瞬间严父变慈父,重新坐了回来。
    黎俨小心的询问:“爸,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能不能留在家里陪我?”
    黎思明直接拒绝:“我还有任务,后天就要回去。”
    但是他生日在五天后,这样肯定不行。
    黎俨一阵心惊,勉强坐起来,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一张纸递给黎思明。
    对方接过去,看到那串代码后,眉头越皱越紧:“这是军事机密,谁给你的!”
    黎俨连忙把梦里的事给黎思明讲了一遍,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在唯物主义军人的脑子里,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
    黎思明面容严峻的下了楼,问清楚黎俨最近接触的人和事,都没什么异常。
    而且他相信黎俨不会拿国家大事开玩笑,那串代码应当确确实实出现在了黎俨梦里,那接下来发生的事说不定也有几分真切。
    黎俨看着去而复返的黎思明,对方表情凝重,看样子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黎俨重新躺下,烧红的脸没了往日的精神,他半阖着眼装可怜:“爸,你年假都还没休过,你就跟郑叔叔说我要发烧烧死了,必须你在家陪我......”
    黎思明瞪了他一眼:“说什么胡话!”
    黎俨在被子底下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盈出来,转过头去默默赌气。
    过了一会儿被窝外没了动静,黎思明出了房间。
    黎俨下了床,悄悄扒在门后,看到黎老爷子和徐君蕊都在劝,他才彻底放下心。
    他爷爷出马事情就稳了。
    黎思明给上级打了报告,留在家休年假,黎俨继续躺床,没过多久又发起了低烧。
    说不清到底是睡着了在做梦还是根本没睡,他又做了一个带颜色的梦,但是却清醒的知道梦里那个黎俨不是真实的自己。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门外有人在跟他妈说话,还听见了霍止翊的声音:“......阿姨,我先进去了。”
    有人推开门带进了一阵风,黎俨闭着眼睛打了个寒噤。
    接着额头就被一只手摸了摸。
    霍止翊手有些凉,黎俨滚烫的额头被冰了这一下,舒服的喟叹一声,把脸埋进对方手里。
    霍止翊一僵,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
    但黎俨的床是个双人床,他现在站在床边探出半个身子十分别扭,索性就这个姿势上了床,挪到黎俨旁边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都被黎俨焐热了,对方勉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他:“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