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晚安。”
    孟柠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都紧张到快心律不齐了，结果他现在是让她……睡觉？
    虽然她活了好几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谈恋爱，恋爱方面的经验不多，甚至也不太清楚男女之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流程，但她用脚指头想想，眼下这不是正常发展吧？
    姜焰……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也不太会啊。
    孟柠轻咳了一声，软声问：“那，我们睡一张床吗？”
    “嗯。”他想抱抱她。
    姜焰喉结滚了滚，他用薄被将她密不透风地裹住，牢牢抱在了怀里。
    少女刚洗过澡，身上很香很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她的柔软。
    孟柠有些热，她睁开了眼睛，清亮的瞳仁上面湿漉漉的。
    她红着脸，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姜焰。”
    她的嗓音像是催.情.剂，少年身体越发僵硬，他抬起手，微凉的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嗓音微哑：“……怎么了？”
    孟柠细声安慰他：“那什么不会……没关系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说：“我可以学会了再教你……”
    话音未落，少女就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完全地遮住她早就红透了的脸。
    姜焰没听明白，“什么？”
    他担心她闷着，伸出手臂，想将被子拽下去。
    然而少女死命拉扯着被角，不让他拽下去，她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快羞哭了：“就是那种事情啊……你不会没关系，你等我查完资料研究透了再教你。”
    姜焰有点崩溃，原本心心念念的人就躺在怀里，他就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不往那个方面想，结果少女一句话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现在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欲.念，不断地翻滚着。
    姜焰的眸光暗了下去，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理智才没有动，他的嗓音愈加沙哑：“学会了你是不是还要写篇学术论文？”
    “这就没有必……”
    话没有说完，孟柠就反应过来姜焰是在调笑她了。
    她掀开让她热得不行的薄被，一溜烟地钻进少年清凉舒适的怀里。
    孟柠张开嘴，在姜焰干净好闻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清甜的嗓音含混不清：“我俩明明半斤对八两，你竟然还好意思嘲笑我。”
    谁和她半斤对八两。
    到底是从哪来的小傻子。
    姜焰脆弱的神经紧紧地绷着，他抿了抿唇，低声警告道：“檬檬，别闹。”
    孟柠没有理会他的话。
    她只将力道放轻，牙齿依旧磕着他的肌肤，隔了几秒，她伸出柔软潮湿的舌尖，轻舔着被她烙下牙印的地方。
    少年的身体像是过了电似的，他低低喘息着，眼角的红也愈发明显。
    他终于忍不住，翻身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手覆上来，重重地揉捏了几下，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还闹吗？”
    孟柠有些疼，胸口还有些异样的感觉，她低低呜咽了一声，可怜兮兮地举白旗：“不闹了。”
    姜焰还是没有动，他低头，清隽的脸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里，好半晌，才再次翻身下了床。
    孟柠眸里已经起了一层白雾，她懵懵懂懂地看着姜焰，嗓音像化开了的糖果那般甜腻：“你要去哪？”
    姜焰忽然觉得，上天派这个姑娘到他身边，不是来拯救他，而是来折磨他的。
    他弯了弯唇，柔声回：“有点热，去冲个澡。”
    “要不要我陪……”
    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他立刻伸手捂住了她水润诱人的唇。
    少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神情茫然又疑惑。
    就是这副似懂非懂，清纯又妩媚的模样，才最勾人。
    姜焰叹了一口气，他俯身，报复性地在她唇角咬了一口后，又低声哄道：“乖，你先睡觉吧。”
    *
    江城那边还有点事等着姜焰去解决，第二天上午，周子豪先送孟柠回了宿舍。
    她刚拿出钥匙，还没插进去，就听到舍友们在谈论她和姜焰。
    柴子涵叹了一口气，“小柠檬男朋友这个情况，连大学都上不了，以后毕业了，得小柠檬挣钱养他吗？”
    明静说：“孟柠家肯定是南城名门望族之类的吧，招一个上门女婿又没什么。”
    柴子涵撇撇嘴：“但谁会要一个盲人当上门女婿啊，孟柠的家人肯定会反对的吧？谁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看不见的人，一辈子给他当保姆吗？”
    她“咦”了一声，“明静，沈芸，你们说，论坛那个搞小柠檬的人，说的是真的吗？她男朋友的妈妈不会真的是孟柠家的保姆吧？”
    明静瞪了一眼柴子涵：“她都说孟柠是不良少女了，你看柠柠像是不良少女那块料吗？”
    柴子涵摇头：“不像，不过我还是感觉小柠檬男朋友哪哪都配不上她，我也站孟宋CP。”
    明静觉得有些好笑，“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站谁都不会影响到柠柠自己的选择。”
    ……
    十一月底，首城就迎来了今年冬天第一场雪，A大校园银装素裹，美丽的盛月湖也结了冰。
    孟柠这段时间接了个英语家教，是宋星辰介绍给她的，是他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