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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崔家娇痴郎

    崔九儿和林修远听后连连点头,均在心里称赞颜长倾的细密心思。
    “青州的人选已定,可是去云州的人选却是难了。林伯虽是可靠,可是年数已大恐经不起长途跋涉之苦。”崔九儿蹙着眉有些苦恼地道。
    “是啊,青州比起云州,路途更加的遥远,又听说一路较多是深山野林、荆棘险峻之地,豺狼虎豹频出,这送信的人,不仅要忠心可靠,还得有一身的好功夫才行啊!”林修远也踱着步子,很是忧心忡忡地道。
    “九儿不用担心,我替你去趟云州。”颜长倾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带着股让人瞬间安定的气息。
    “也算巧的很,我曾经在云州游历过一阵子,对云州的路熟悉的很,去云州,若是翻越新罗国境,便可节省几天的时间,这样便赶在朝廷使者之前赶往云州军营。九儿若得信得过我的话,我此刻就起身出发。”颜长倾又道。
    颜长倾话一出口,崔九儿和林修远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夫子不仅功夫过人,还熟悉云州地形,这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夫子,我岂有信不过你之理?只是,此去云州,一路凶险,九儿有些担心。”崔九儿看着颜长倾道。
    “九儿勿需担心,区区云州之行,尚难不到我。”颜长倾对他笑笑道。
    “夫子,您若是要翻越新罗国境,我修书一封给您随身带上,新罗王妃是我的长姐,夫子若是在新罗境遇上官府盘查,便可称是替静南王府送家书给新罗王妃的。”林修远道。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林世子了。”颜长倾颔首致谢道。
    三人合计完毕,崔九儿又拟好了送至云州处的书信,便急召了小虎和小鱼儿进来,讲明了事情的缘由,又交付的了书信。
    “九公子请放心,小虎便是过刀山、下火海,也要将信安然送至国公爷的手里。”小虎一脸严肃,双手抱拳对着崔九儿道。
    “小鱼儿定会歇尽所能护送小虎哥安然至青州。请公子和先生放心!”小鱼儿也收敛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一脸稳重之色道。
    崔九儿点点头,小虎和小鱼儿收好了书信,两人便转身快速地出了屋子,前去后院准备往青州的事宜了。
    “九儿,我回去清风苑稍作准备之后即刻出发。”两人出去之后,颜长倾对着崔九道。
    “林世子,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请代为照看九儿。皇上既召回崔国公父子,应是布下了一个更大的局,这个时候倒不至于为难九儿,只是,我仍是有些担心。”颜长倾又转身对林修远道。
    “修远就是豁出自己这条命去,也会保得小九周全的。还有奕王殿下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夫子就请安心去云州吧!”林修远道。
    颜长倾点点头,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片刻后林修远便告辞出了月华园回府去了。颜长倾也也说要回清风苑作准备,出门时又让小眉儿叫上林伯去清风苑见他。
    颜长倾走后不久,崔九儿便是坐立不安,他披上了件袍子便出了月华园直奔清风苑而去。崔九儿在清风苑门口遇上了真从里面走出来的林伯。
    “颜先生料得不错,公子果真来了清风苑,先生说让您去书房见他。”林伯行了个揖礼对崔九儿道。
    崔九儿对他点点头,然后快步入了清风苑。
    清风苑书房的门虚掩着,崔九儿推门走了进去,发现小鱼儿和小虎已是整理好了行囊站在屋里。颜长倾又细细地交待了他们几句,两人一一记下,又向崔九儿及颜长倾行礼后出了书房,直往马厩牵马去了。
    崔九儿抬眼,发现颜长倾已是换上了一身黑袍,书桌上放着一把长剑,一个包袱,包袱旁还放着一块黑色的面具,这样的颜长倾完全褪去了儒雅飘逸之息,他面色冷峻,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清冷迫人的气息。
    崔九儿一时不禁有些迷惑了,这样的夫子让他想起每一次在国公府门口见到他时,那时的他戴着面具,虽是出手救了他,却是浑身冷气袭人。也亏得自己脸皮厚,伸手就上去准备掀开他的面具,但也惹恼了他,一甩手就将自己抛到了地上。
    “九儿,怎么了?像是不认识我了?”颜长倾见崔九儿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软着声音唤他道。
    听得颜长倾和往常一样的温言软语,崔九儿这才感觉熟悉的夫子又回来了。
    “夫子,你这身装扮,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情形。”崔九儿轻笑着道。
    颜长倾听得崔九儿提到第一见面,不由得嘴角上扬也笑了起来,他走至崔九儿身边,伸手理了下他被风吹乱了的一缕鬓边发,然后牵着他至案前坐下后,又笑着道:“你还好意思提第一次见面的事,若不是看在毓之的面上,我那天肯定让你摔得屁股开花。我心想国公府怎么会有这会顽劣又厚脸皮的公子呢!”
    崔九儿一听乐了,他笑得眉眼弯弯道:“我也不是脸皮厚,谁叫夫子的双眼生得那么好看?我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眼睛的人,你又偏偏戴个面具让我看不到脸,我一着急可不得直接上手了?”
    “你就是皮厚还不承认!”颜长倾伸手刮了下崔九儿的鼻子,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崔九儿见颜长倾笑得眉眼舒展,一双长眸内,溢满了关切与宠爱,樱色的薄唇向上扬起,如玉的俊颜上满是温暖之息。崔九儿突然伸手双手抱住了颜长倾,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口中有些哽咽似的道:“夫子,云州之行,甚是险恶,九儿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