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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校草男友大有问题

    纪年有礼地微笑道:“打扰了。”
    胖胖的女孩脸上一红,侧身让到一旁,摸着自己肉乎乎的拳头,道:“请……请进。”
    纪年和陆西走进王巧儿的家中。
    看环境,这房子有些年岁,墙角的壁纸都有泛潮发霉的痕迹。
    房子不满百坪,因为楼层低,采光不好,室内有些昏暗。
    客厅里的液晶屏上正在放一档综艺节目,是近期很火的女团选秀,青春靓丽的少女们正在舞台上唱跳表演,无论是音乐还是音效,都很热闹。
    王巧儿把人迎进来后,意识到电视还开着,连忙走过去,关了电视机上的开关。
    “我……”王巧儿局促地左右看看,道,“你们先坐一下,我给你们倒水。”
    纪年刚想说不用麻烦,人已经灵活地钻进厨房中了。
    在沙发上捡了位置坐下后,陆西打量四周,无意透过一扇敞开的房门,看到里面的墙上贴满了海报,都是各个女团的。
    “她追星。”陆西道。
    纪年沉吟着道:“正常……毕竟女团里的成员各个漂亮。”
    听闻,陆西扭头看向纪年,一言不发。
    纪年被看得莫名,但后知后觉,陆西似乎是在讨说法,连忙正经颜色,道:“漂亮?能有我漂亮?我一个人顶一个团,根本看不上眼好嘛。”
    男朋友偶尔展现出的独占欲虽然可爱,但纪年的求生欲也很强烈。
    陆西凉凉地看他一眼,不再追究。
    纪年却凑上前,贴着陆西的耳朵,轻笑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陆西,我谁都看不见。”
    陆西刚想说“这是眼瞎”,但想了想,却作罢。
    他逐渐也学会了,恋人之间需要配合,才能产生所谓的情趣,进而互相取悦。
    纪年离得太近了,嘴唇有意无意地挨着他,陆西没忍住,偏过脸快速亲了下纪年的唇,觉得像亲吻一朵湿湿的玫瑰。
    这时,王巧儿恰巧端着杯子出来了,沙发上的两人自然而默契地分开了一些。
    等王巧儿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后,纪年开门见山道:“这次来,主要是有些关于林悦芝的事,想问一下你。”
    王巧儿“哦哦”了两声,紧张地坐正身,道:“阿芝啊……可以,你问吧。”
    “九月三十那天,台风天气,相信你也记得……”纪年始终戴着淡淡的笑意,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他不紧不慢地问,“那天林悦芝在哪里?”
    “在学校啊。”王巧儿有些茫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起这个。
    纪年又问:“跟谁在一起。”
    “曲峰和肖瑞洋。”王巧儿说。
    纪年微微笑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王巧儿一愣,随即低下头,摸着自己的拳头,声音含在口中:“阿芝告诉我的……”
    纪年没提出异议,仅道:“那天,你在哪儿?”
    王巧儿想了想,才说:“我……我吗?我那天好像在家吧……毕竟台风天里,哪里都去不了。”
    纪年笑了,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王巧儿,声音放轻了,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你能张口就来林悦芝那天在学校,却不能肯定自己在哪里?”
    王巧儿脸上发红,立即道:“我那天确实在家,我想起来了。”
    纪年想了片刻,突然话题一转,道:“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王巧儿看向纪年,愈发紧张了,道:“什么故事?”
    纪年微眯了下眼,道:“关于一个渣滓,如何毁了一个孩子,一个家庭,最终却能逃脱制裁。”
    ……
    一刻钟后。
    听完了故事,王巧儿愈发地坐立难安,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陆西比较直接,道:“你当时在现场。”
    王巧儿极力瞪大了三角眼,摆手道:“没有没有!”
    纪年瞄一眼王巧儿放在一旁的手机,也不绕弯了,问:“当时有拍照吗?”
    王巧儿第一反应是把手机塞进了抱枕下,慌得汗都流下来了,看向纪年道:“没……绝对没有!”
    “没拍照……”纪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抬眸,道,“所以你承认当时在现场,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王巧儿的红脸一瞬间又白了。
    纪年揉了揉眉心,低叹道:“曲峰明天就飞去国外读书,不久后会移民,就算我们找到证据,在两国没有引渡条约的情况下,也无法再把他怎么样。”
    王巧儿彻底闷下来了,头埋得很低,不说话。
    “帮个忙好吗?”纪年放软语气,道,“你只要帮忙作证就行,如果当时拍了照……”瞥了眼抱枕底下,继续道,“那就更好了。”
    客厅内沉默了良久。
    最终,王巧儿声若蚊呐:“对不起。”
    “你不知道曲峰的父亲多厉害,我不想被报复,也不想惹麻烦……我家就是普通家庭,承受不了任何风险……”
    “而且,把曲峰弄进去,你们有办法保证他一辈子呆在里面吗?你们有办法永远保证我的安全吗?有曲峰在的一天,我就得担惊受怕一天,我不想惹事……再说,这事本来就跟我没关系……”
    纪年看向陆西,陆西此时也恰好看向纪年。
    两人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沉默。
    王巧儿说的问题确实存在,他们无法设身处地感受她的处境,就没办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