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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陛下是个偏执狂》 如今已经入了秋了,今日下了很大的雨,好像把我的心给撬开了,我忽然觉得,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所以我走了,你与我之间,需要时间去磨灭伤,去拔掉刺。
这个时间,是多久?
三年,半载,十年六年,亦或者七八年。
我想说,我不一定回来,我也想告诉你,别等我,在这个时间里,你若是遇见合适的人,你就在一起,封她为妃为后,替她作画吟诗。
我也会真心祝福你。
但如果有一日我回来了,你也还未纳妃生子。
那么......我和你之间,真的可以——抵死缠绵。
信的落笔:今羡。
炎卿三年,顾归酒收。
......
有一阵风灌了进来,将信纸吹的飘了起来,只是正在半空盘旋准备坠入地板时,被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纤细的手指紧紧捏住了。
信纸没有飘到地上,稳稳当当的被他拿在手上。
男人单薄的眼眸微垂,看着信纸上的字,眸光微动,这一年多来他日日都看,不说别的,真的可以倒背如流了。
虽入了冬,但外头的虫鸣声依旧不减,嘶鸣声骤高,颇有种让人不能睡觉的感觉,今夜月朗星稀,外头的月光透过疏疏漏漏的枝叶洒下来,刚好透过窗棂包裹住了拿着信纸的顾归酒。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华服,身子挺拔,侧脸刚毅,原本清冷的眼眸在看见信封时变得柔和了稍许,外头的月光也趁洒落进来,烛火和月光交织,把顾归酒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光。
温柔又清冷,本是最冲突的气质,却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纸张被他用东西一块玉佩压住了,他眸光微动,视线看在了龙案上那副还没完全画好的画,纸张的这幅画只稍显轮廓和脸庞,一双桃花眼被画的栩栩如生,仿佛那人就站在眼前给他照着画的。
“知你爱美。”顾归酒对着画说:“今日我就不给你像昨日那样,画樱粉色的衣裳了,画红色的吧,红衣似火,就像你的性子那般洒脱。”
他执起笔,说着话的同时已经把那人的五官都画了出来,俨然就是今羡。
......
于此同时,今羡也在黑夜中抬眸望天,月朗星稀,虫鸣声此起彼伏,高低不一,今羡失神之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今羡没有转头,依旧望着天,语气闲散自在,“爹爹,你怎么还不睡?”
宴元川脚步一顿,自知瞒不过他这个耳尖的女儿,他轻笑:“我看隔壁屋子没光,你应该不在,就想着出来寻你。”
“我睡不着。”今羡收回望着天的视线,转身看着宴元川:“你去睡吧,明日我就要去高顶峰的山上,太陡了,我就不带你了,你在这等我,明日我们出发回去藩地,休息一阵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晏元川看着今羡如今生机勃勃俏皮的模样,心头宽慰了不少,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她去过很多地方,到处游走,而他也跟在身边,随着她见过大千世界,可能是游玩真的能让人的心头繁杂消散不少,晏元川觉得今羡和以前很大不同,她现在是顽皮的,可以肆意奔跑的,初见时,她是拘束的,眼眸都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豁然。
变化有自然是好事,但是晏元川总觉得心口不是味。
他敛神,看了眼高顶峰,他老胳膊老腿的自然爬不上去,他也知道今羡做了决定的事,没人能拉的回来,嘴唇蠕动半晌后,无奈道:“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千万别冒险,知道了吗?”
今羡知道晏元川是个爱操心的,她顺着他:“行,我看着,下雨我就不去,绝对不逞强好吗?”
晏元川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叮嘱了今羡两句之后就往房里走去。
今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脑袋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后才回神,然后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翌日,天还没完全亮,今羡就整装待发,她换下了女儿家家的流仙裙,换成了男儿装扮的华服,将头发高高竖起,中间用一个玉冠伫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公子,温润如玉,一双桃花眼勾人的很。
她一路走到了高顶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大多数都是女子的,有不加掩饰,亦有看她一眼就脸红的。
今羡被看的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毕竟她本身是女的,要是被那群人知道了,那群人不得把她里里外外骂一顿或者扒皮抽筋,今羡思及此,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加快步伐往前走,可谁知道,他一加快步伐,那群女子也跟着加快,就连脸红的那几个也加快了,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居然还能走的这么快。
今羡知道了,她今日是躲不过这个劫了,算了,她们没有越矩的事情就好。
可老天似乎专门和她作对,她想什么怕什么,那群人就来什么,她念头刚闪过,那群人中有个胆大的,直接靠了过来,然后娇滴滴的说:“公子,请问你是去高顶峰吗?”
今羡面皮其实很薄,经不起这样的直白,关键是她知道这个人来搭讪的目的是什么,她耳根都红了。
这个样子落在了女子的眼里,就是今羡不禁挑逗,那个女子笑得更欢了,没想到这个公子哥不但看上去年轻迷人的很,骨子里估计还是个雏。
女子觉得自己像是捡了宝,而那块宝却觉得自己闯了祸。
今羡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公子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