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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别再摸我翅膀啦

    他哼哼了两声,如往常一样朝男人撒娇耍赖:“你陪我再睡一会。”
    以往只要他一撒娇,男人便会无奈地答应,可这次,男人却并没有松口。
    “崽崽,你先起来。”一直在有意纵容少年的沈臻至心中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到男人有些严肃的话语,江画一愣,才慢慢地放开对男人的束缚。
    看着男人用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急促走进浴室,江画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不对。
    男人今天,对他好像有点冷淡。
    想了想,江画才想出今天与以往的不同。
    今天,他变大了,难道男人是因为这样而嫌弃他吗?
    想到自己还是小崽崽时男人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的样子,还有昨天变大后与今天醒来男人摸翅膀的敷衍动作,江画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他心中一酸,不由得产生了一丝委屈。
    难道他不是崽崽了,变大了,男人就不喜欢他了吗?
    这个可怕的想法一出,便牢牢驻扎在了江画的心中。
    胡思乱想着,江画才发现男人进浴室的时间似乎有些久,以往不过几分钟,但现在,都已经差不多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
    正想去浴室看看,却见浴室的门被打开,伴随着水汽蒸腾,男人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这样走了出来。
    看着男人腹部的腹肌,江画在心中惊叹一声,便想起了刚才男人对他的冷淡,气哼哼地躺在床上,假睡得十分认真。
    他眼眸半闭,悄咪咪地看着男人,想要等男人发现不对过来哄自己,可是等了一会儿,男人也没有过来,而是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皱着眉头一副十分冷淡的样子。
    看着这样子,江画心中的委屈更甚,但此时的他,只敢将委屈压在心中,不敢露出半分。
    又等了一会儿,江画才默默地从床上起身。
    拆了男人的新牙刷洗漱过后,江画依然不想和男人说话。
    他鼓起脸,一副非常生气想要人哄的模样,可沈臻至并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临出门时,他才像想起什么一般,看着赌着气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崽崽。”听到这声呼唤,一直在等男人过来问他的江画转头望向男人。
    难道男人,是要哄自己了吗?
    “你的翅膀,可以收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吗?”
    听到这种类似于嫌弃翅膀的话,江画愣住,他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
    “翅膀收不起来,但是可以隐藏起来,让别人看不到也摸不到。”
    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可配着那张脸,总让江画觉得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淡。
    “那崽崽将翅膀先隐藏起来好吗?”
    “嗯……”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江画动用能量,将翅膀隐藏起来,“好了。”
    沈臻至看着少年身后渐渐消失的翅膀,这才点了点头。
    “那崽崽,我们出门吧。”
    为了庆祝江画第一天有身体,沈臻至这天特意推辞掉所有工作,准备带少年去四处吃吃玩玩,可因为早上的生理反应时间,他对少年的态度,总显得有些刻意的冷淡。
    江画对这种无意识的冷淡非常敏锐,但因着男人之前对他恨不得宠上天的态度,他拼命想要给男人的态度找理由。
    也许男人今天累了,所以才冷淡的呢?
    这样想着,江画的委屈才稍稍淡去了一点。
    他鼓起勇气,想要再给男人一次机会,于是便伸出手,抬头看向一旁半蹲着的男人。
    “抱。”
    听着江画的要求,沈臻至微微一愣,随即无奈道;“崽崽,这样不合适。”
    听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答,江画原本压下去的委屈顿时又重新涌了上来。
    男人变了,变得不喜欢他了,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沈下惠营业的一天。
    第48章 养崽崽的四十八天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出了公寓门, 到了外面。
    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 即使见到自己的雇主身旁跟了个神情低落的漂亮少年, 哪怕心中翻涌, 面上也岿然不动。
    他看着少年与之前玩偶同款的背带裤(江画自带初始衣服),再看看老板难得换上的深色休闲装, 沉默一瞬, 便十分有眼色地为还在僵持中的两人拉开车门。
    沈臻至正要上车, 少年却气呼呼地朝前一步, 越过他就坐上了车。
    看到少年这动作,司机默默地看了一下沈臻至的脸色,沈臻至面色依旧平淡, 在看到少年这种不给面子的动作时,唇角还稍稍扬了起来。
    看沈臻至这样子, 不仅没有半点生气,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司机:……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敢询问少年的身份, 也不敢掺和进两人之中, 司机默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等待沈臻至的上车, 待两人均上车后,他才关上车门, 坐到了自己的驾驶位上。
    一路上,他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望都不敢朝后视镜里望一眼。
    但即使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偷看的意思, 可身后却总是传来阵阵声音。
    江画看着与他隔有一定距离的男人,心中又气又委屈,早习惯沈臻至对他无条件宠溺的他,对于自己因为变大而面临失宠的困境又气又怕,既生气男人只馋他的小翅膀,又害怕男人真的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