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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团宠豪门娇气包

    江槐白了他一眼,自己挑好了花,又亲自动手包起来,扬长而去。
    大喜在后面喊:“钱,你还没给钱,亲兄弟明算帐啊哥,我给你记帐上了啊……”
    江槐走得头也不回。
    快到市场门口时,碰到了市场老板在带着几个管理员巡视摊位。
    老板是他的干舅舅魏骋。
    魏骋不养花,只开花鸟市场,花枝的生意做到哪里,他的市场就开到哪里,每个市场最好的摊位都是免租金给花枝使用。
    因为他的第一个市场是在花枝的帮助下开起来的,所以他和花枝有约定,不管开多少个市场,最好的摊位永远是花枝的,并且费用全免。
    江槐想躲没躲开,被魏骋看到了,大声叫住他。
    “舅。”江槐下意识把花束背到身后,和魏骋打招呼。
    魏骋恰恰是看到了花才叫他的,板着脸问道:“你这是要上天呀,不好好学习,净整些歪门邪道,你妈知道吗?”
    “知道。”江槐笑嘻嘻地回答,“就是我妈教我的。”
    魏骋皱起眉,“你妈一辈子没个正形。”
    “那你还喜欢她。”江槐小声说。
    “……”魏骋顿时哑口无言,挥手赶他走,“滚滚滚!”
    江槐便趁机溜了。
    其实魏骋长得挺帅的,在江槐看来比他爸江渔都帅,爷爷是老首.长,爸爸是市领.导,身边的朋友全是高.干子弟,条件比当年的江渔好了几千万倍,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没选他。
    所以说,感情这玩意儿就是玄乎,你遇见谁,喜欢谁,和谁共度余生,都是上天注定的,与年龄家世才学通通无关,总结下来就一个字:缘份。
    就像十一岁的他遇到十岁的艾俏,从此整个世界就只有她。
    他握着花,信步走到麦当劳的门前,俊逸的容颜配上娇艳的百合,引得来往行人纷纷侧目。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送女孩子花,尽管不一定能送出去,心里仍然充满了期待。
    他站在初春明媚的阳光下,耐心等待着,等艾俏来到他面前或者在人群中与他擦肩而过。
    他不奢求艾俏会收下他的花并与他共进午餐,只要能让他看一眼,一眼就好。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太阳从东边慢慢移到中天,再慢慢西移,他等的人始终没来。
    附近店铺里的人开始好奇地观望他,大家纷纷议论,是谁这么狠的心,舍得放帅气小哥哥的鸽子。
    江槐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在漫长的等待中,他的心也慢慢从热烈变得冰冷。
    天色将晚,他决定不再等待。
    他已经明白了艾俏的决定。
    也许这决定并非出自她个人,但即便是有她家人干扰的因素,也说明她看重家人更多一些。
    他对此表示理解,毫无怨言。
    他喜欢的人,做什么决定他都喜欢。
    他离开了麦当劳,一个人慢慢往家走。
    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是春天的第一场雨。
    他知道,这场雨过后,树会绿,花会开,鸟儿会回来,只是他的春天可能从此都不会再来了。
    回到家,江十六正撑着一把小花伞在单元门口张望。
    江槐的目光定格在伞上,想起另一个下雨的周末,那个语笑嫣嫣的小姑娘,红着脸把小花伞递到他手里。
    他走上前,从江十六手里拿过伞,合上,一言不发地上楼。
    江十六跟在后面“哎哎哎”地叫,问他有没有见到艾俏,手里的花是怎么回事。
    江槐这才想起花还在,随手递给了江十六。
    进门后,他忽略和自己打招呼的爸妈,径直回到房间,拿毛巾仔仔细细地把小花伞擦干,卷好,放进大衣柜的抽屉里锁起来。
    第62章
    一个月后,艾俏和艾星辰伤愈出院,双双回归校园。
    老汪同志组织全班同学给艾俏举办了一个隆重欢迎仪式,在艾俏到来之前,老汪再次郑重提醒所有人,艾俏因为车祸的缘故,导致记忆受损,忘记了一些事情,为了不刺激到她,大家谁都不要提起以前的事,她记得的,就让她记得,不记得的,不要刻意提醒她,要让她顺其自然地恢复。
    得知艾俏失忆的消息,最高兴的人要数蔡美凤母女二人,在她们看来,艾俏如果什么也不记得,她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可惜,她们的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艾俏不但没失忆,并且还恢复了小时候在姥姥家的那段记忆,她终于明白江槐为什么第一次见她就问她记不记得他,那时候她不记得,现在她记得了,江槐却走了。
    江槐转学的事,是倪悦悦来医院探望时告诉她的,倪悦悦说,江槐自从被停课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那个周一,他的家长在升旗仪式上为他澄清了事实,同时也为他办了转学手续。
    直到那天,大家才知道江槐的真实身份,知道他过往的种种。
    他们班的学生自发地去找江槐的妈妈,让她劝江槐不要走,他们希望江槐能留下和他们继续做同学,继续监督他们学习。
    然而江槐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就这样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走了。
    所有人都以为江槐是因为被大家误解才走了,只有艾俏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为了不让家里人再为她和江槐的事操心,她在从倪悦悦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便忍着内心强烈的悲痛,说自己不记得谁是江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