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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捞月亮的人

    宋茗心太容易乱阵脚了。大小姐的路铺的金光闪闪,可宋家到底只是S市一角,走出去靠的是实力和心理,那不是一堆助理经纪可以代劳的。
    一个并未被证实的头条就让她生了怯意,对方的目的达成了一大半。
    宋茗心撅起嘴巴,颤着声哭了出来,“我没有,我们都有戴套的。”她说的是Hans,白语薇没看清新闻,但这刻知道她为什么怀疑她了。Hans除了她,确实知道的人不多。尤其还是鹬蚌相争的关口,她的失控和落马会在一定程度上波及白语薇。
    她不知这位渔翁是谁,但她看着镜中失了千金贵气的宋茗心倏然心软。确实,宋茗心的机会一旦和白语薇搭在一起,基本是零。
    是不是应该庆幸宋茗心一直都是个娇小姐,有坏心肠却没毒手段,所以才容她白语薇一次次在舆论和版面占上风,咬牙切齿也就说出些刁钻话和幼稚手段,甚至她的美貌有一部分也效颦自她。
    白语薇拿起梳子,将她柔软的天然微波浪梳开,“你去吧,我不去了。”
    “什么?”宋茗心被她一激,拿起手机稍稍燃起了斗志,可一看消息说至少两小时才能压下去,肩又前颓了。
    两小时?每一分钟其谣言的散播度都以平方次增加,两小时后,大家都觉得她肯定的了艾滋。
    白语薇拎出她手中的卡,“你去吧,别放弃。我去帮你拿衣服。”她回头,深深看了眼宋茗心,“是金色的吧。”
    万事都具备了,白语薇想借她一把东风。
    白语画那天问她,如果茗心姐选上了你会不会不开心啊。白语薇理所当然,不假思索道,她怎么会选上?
    白语薇笃定,自己的资源和资历不差于宋茗心,而比起硬件更是没的说,几乎没有任何意外,不可能出现选宋茗心而不选她的情况,除非宋氏是金主。
    白语画问,那她来岂不是很可怜,明知道失败。白语薇心中揣着事,没多想,过了会白语画嘀咕,要是我是茗心姐我就不跟你玩儿了,万事都被你压一头。
    她拧着白语画的辫子,被我压不愿意?
    “我是愿意的,你是我姐啊,可是茗心姐漂亮有钱,从小被捧,我觉得她应该是不乐意的。”虽然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跟白语薇好,其实她那脾气实在没必要捧着白语薇这尊冷美人,有的是高贵的名媛与她一起组“闺蜜”cp。
    白语薇陷入了三分钟左右的思考,应该是不乐意的,那为什么还一直相伴,是出于公众人物的利益牵绊还是想着总有一天要赢一回?想着又回到了自己的感情世界,她对女性情谊看的从来很淡,这也导致她付出和收获成正比,成效甚弱。
    白语薇上电梯前又对着宋茗心喊了一声,“别没了助理就不懂化妆!”
    “我......”她现在了舆论情绪中。
    “这件事情全世界最关注的人一定是你。”白语薇拎出重点。
    她刷卡,上电梯,低头看了眼白裙子,笑了,她白语薇居然学会了谦让。
    她拨给白语画显示通话中,不会找同学翻译吧,衣服有这么难拿吗?她交待着敲下:【拿不到算了,我不去了。】
    ***
    纽约港冷风习习,大游轮徐徐靠岸。
    甲板上传来一段脚步声,挣扎又凌乱,汪致霆竖起耳朵,努力分辨所有的音源。他被关在这里24小时,最后一幕的清醒是那个女人递给他酒的魅惑眼神。
    他深呼吸,耳朵又动了动,身后的门开了,他被束在麻绳里,艰难地扭身,嘴里使劲吐布团。有人进来了!
    眼前蒙住的黑眼罩透出了一丝光,他鼻腔使劲发声很快得到了对方的回应,脚下“咚”地一声跌下来个人,他脸几乎朝天,借微光小心翼翼,努力想辨出男女或者体型,结果眼前再次一黑,门被关上了。
    他们在一间闷不透风的房间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跺跺脚是空饷的铁皮板。
    没有锋利物,没有通讯工具,汪致霆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纽约,对方也丝毫没有要跟他沟通的意图。
    昨晚隐隐听到他们问,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什么?勒索吗?他们绑架他是为了什么?
    张廷富和六十多个人坐在货舱里,他们说在西雅图下,那里要便宜的偷渡工,结果靠岸说是纽约港,临时有一单活需要他们配合。
    他看到汪致霆的时候吓了一跳,先是看到人被蒙上了脸,确认是中国人,没一会,他颈一撇,张廷富认了出来,他的锁骨处纹了个字母“W”。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活,但大家都在抢,说钱不少,他就跟着一起抢,不知道小汪总认出他会不会给他什么更好的差事,就算来美国,被人蛇头子抽去一部分,挣得也不多。他急钱。
    终于,在他急切的表现下,如愿以偿。可惜,走入了一个真正的噩梦。
    张廷富和几人喜滋滋地以为捞着打活计,结果一到负一层就被捆成了汪致霆一样,扔进了个闷舱。好在他留了心眼,带了把瑞士刀在袖口。他看那些痞气的老外直觉危险,可挣钱的本能驱使了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白语画幽幽转醒时,眼前是一片黑暗,借着舱门地缝的光,她确认这是白天。
    她大着舌头嘟囔,“这是在哪儿啊?”她一挣扎,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了。
    汪致霆饿的发晕,正在半梦半醒,突然听见一个女声顷刻汗毛立起,他疯狂挣扎,白语画听见动静往他那处看,惊吓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