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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王府小娇妻

    芍药开在春日,也不知这鲜艳欲滴的芍药是顾怀璋从哪里得来的。
    杨芙脸颊红透, 怯怯地从轿中摘下一朵芍药花, 贴着手臂小心翼翼藏在衣袖中。
    王爷送她的良辰美景,她要亲手存下。
    公主府和其他勋贵人家一样,府中有专门办喜事的花堂, 杨芙的花轿直接停在花堂下, 在王孙贵族的道贺声中跪拜了天地父母。
    夫妻对拜后,杨芙被花霁搀扶进了洞房。
    顾怀璋和宾客说了几句话, 就脱身来到杨芙身旁。
    床上堆叠着厚实的喜被, 坐在软软被子上的小姑娘蒙着红盖头,两只藏在袖中的小手紧紧握在一起。
    他的王妃正在等他。
    顾怀璋蓦然生出满腔柔情,轻轻用玉如意挑开喜帕,露出一个活色生香的小姑娘。
    在妆容和灯火下, 她长大了一些,皎洁青涩的脸庞愈发明艳,可爱的小嘴巴涂了唇脂,格外潋滟。
    只有那双澄澈的星眸,依然带着三分憨稚眼巴巴望着他,让他的心柔成一团。
    顾怀璋沉吟着,正在思索怎么开口,已经听杨芙叫道:“王爷。”
    他抬眸,小姑娘手捧芍药,亮晶晶的眼睛如藏星子,她翘起唇,轻轻亲了亲那朵花:“王爷给阿芙的花轿好美。”
    顾怀璋笑了,久久凝目她:“那不是某个女孩吵着闹着最爱坐的么?”
    “阿芙要把这朵芍药乖乖放好。”杨芙很纯稚地笑了,看了看桌案上的汝窑花瓶道:“先放在那里吧。”
    说罢,也不等顾怀璋反应,举着花轻轻跑过去,花瓶在桌案的那一侧,杨芙插花时,玲珑婀娜的小身子近乎趴在桌上,丝绸笼在她的腰身上,媚色撩人。
    顾怀璋黑眸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自己的小娇妻,喉结滚动,眼底蓄起隐忍。
    杨芙浑然不觉地插好那朵芍药,左看看右看看,欣赏良久。
    “好了,阿芙乖。”顾怀璋抿抿唇:“坐床上去。”
    杨芙很青涩的点点头,迈开小腿提着裙摆朝喜床跑去,乖巧坐到床边。
    她的翟冠随着跑动颤颤巍巍,显然极有分量。顾怀璋凝目细看,只见上头镶嵌了不少宝石和珍珠,压在娇娇柔柔的杨芙身上,定十分吃力。
    顾怀璋也顾不上那点儿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忙道:“我叫人来把你的头冠摘下。”
    一提起此事,杨芙才发觉头上还顶了千斤坠,登时觉得头重难忍,撒娇着要顾怀璋给她摘。
    “阿芙莫闹。”顾怀璋对这个刚娶回来,坐在床边撒娇撒痴的小娇妻毫无办法:“我手重,会伤到你头发。”
    “不要不要,就要你来。”杨芙小幅度摇头,首饰也在晃动:“阿芙要王爷来摘。”
    顾怀璋无奈地坐在床边,轻轻伸出大手笨拙地去摘下那发簪。每支发簪取下时都能牵连她柔软的青丝,顾怀璋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不时问道:“阿芙,疼么?”
    顾怀璋动作慢吞吞,终于让杨芙忍不住道:“王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罢,她三下两下就把那发簪头冠全部取下,顾怀璋微露好奇,想看看那簪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当眼神落在褪去首饰的杨芙身上后,眸色再次幽暗。
    花烛夜过半,他顾怀璋连手还没牵呢,一想到此,顾怀璋剑眉轻皱,二话不说利落地把杨芙抱在大腿上,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犹豫。
    “王爷。”男子的气息逼近,杨芙怯怯地躲了躲,慌乱道:“刚才带簪子久了,我有点头疼,我们日后再说别的事情好不好。”
    她的模样一看就是慌乱到极点在找借口。
    “阿芙,”顾怀璋轻笑一声,大掌搭在杨芙盈盈一握的细腰上:“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王妃了。”
    “王妃自然有王妃要做的事。”顾怀璋目光得寸进尺,不住打量杨芙脖颈下的玉肌:“本王自然不能让你白担了虚名。”
    “王爷。”杨芙霞染双颊,她不是不想和王爷当夫妻,只是她羞,她怕……
    看到王爷这般肯定,这般不容违抗,杨芙反而有点小小的期待,她想,还好新做了个香艳的小肚兜……
    顾怀璋哪儿知晓她的心思?他满眼都是杨芙娇嫩的模样,忍不住垂头,轻轻把吻落在她小巧的唇上,绵软香甜的唇瓣撩人心弦,顾怀璋意犹未尽地凝目杨芙:“甜的。”
    杨芙双颊满是红云,顾怀璋察觉出她的胆怯,非但没有放过,反而利落地把她横抱在膝上。
    身子被男子紧实有力的手臂箍住,还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杨芙如僵住般不敢动弹,紧张地望向他。
    顾怀璋轻刮她鼻梁:“又不会吃你。”
    顶多是不能下床罢了。
    可小姑娘实在太紧张,眼中蕴含着雾气,小身子也有点抖。
    顾怀璋唇角微弯,轻柔转移话题问道:“阿芙,有没有觉出房内有何不同?”
    杨芙怯怯抬眼,匆匆扫了扫大红床幔,收回视线摇摇头。
    香炉内燃着清甜靡丽的合欢香,顾怀璋站起身,抱着杨芙在房中踱步:“阿芙再看看。”
    杨芙抬眸四望,床正对着梳妆台,镜中大红帐幔,满是锦绣奢靡,一旁的桌案上只有一对儿鸳鸯红烛颤巍巍地闪烁,杨芙恍然道:“房内只有一对儿红烛,还有,还有府中也没有多余的红烛燃着。”
    这本是极易被看出的事,只是杨芙今夜做了小妻子,满心都在顾怀璋的一举一动上,自然无暇他顾,再者房内和府中并未因未点红烛而暗淡,反而处处有纱灯,皆在月色下曳出溶溶一团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