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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最终恶胆边生,他在半夜做贼似的潜入了叶卿的寝殿。
外间两个守夜的小宫女在打盹,里间的大床上,叶卿盖着一床薄被呼吸绵长。
屋角留了一盏灯,所以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叶卿的睡颜。
叶卿没胖多少,就是肚子太大了,她平日里穿的衣服又都是宽松的,看起来臃肿罢了。
一张小脸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婴儿肥,粉雕玉琢,真跟个孩子似的,叫人看着就想上手捏捏。
萧珏打算躺到叶卿边上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儿。
床上那东一只西一只、以各种姿势躺着的,是叶卿养的那窝猫?
因为一只花猫压到了被子,萧珏想掀开薄被摸摸叶卿的肚子都没敢动手。
他瞧着叶卿恬静的睡颜,不解气在她唇上啃了两口:“你不让朕回房是想跟这些猫睡?”
叶卿吃痛拍开他的脸,却也没醒,只半梦半梦间听见一句“你不让朕回房”。
她吸了吸秀气的鼻子,嘴里咕隆着什么,一张小脸皱巴巴的,怎么看怎么委屈。
萧珏凑近了几分,只听见她咕隆“回信”什么的。
因为叶卿是侧躺着的姿势,萧珏眼尖发现她手下压着一封信纸。
他轻手轻脚取了出来,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之前写的那封家书。
萧珏心底一软,他突然就知道她在别扭些什么了。
她恼自己没再给她回信。
他真是不知怎么心疼这个小傻子,俯身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对不起,阿卿……”
孕妇起夜频繁,叶卿内急想去净房,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跟前立着一个黑影,吓得她一双大眼瞪得溜圆。
看清是萧珏才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凶巴巴吼道:“谁准你进来的!”
瞧见他手上拿着那封信纸,叶卿更是又羞又恼,不知是急得还是委屈的,眼眶都隐隐发红了。
萧珏心口软得一塌糊涂,又在她眼睑上吻了吻:“不是朕不给你回信,朕是不知道该回什么,才想着干脆早些结束战事,回来见你。”
他不是个会解释的人,搜肠刮肚,想说些叫她开心的话,但话一出口,自己都不知说了些什么:“从知道朕要出征,你就没露过一个笑脸。朕走的前一晚,你借口起夜,出去偷偷哭了好久,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可你不知道自己一双眼都是肿的……”
萧珏有些说不下去了,坐在床沿上,单手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后背:“那时候朕想着,只要你开口让朕不去关外,朕就不去了。但一直到天明,你都没开口。阿卿也长大了,知道皇室的担子不好挑。你说不来送我,后来又跑去东城门,傻不傻?”
他低低叹息一声:“朕当时真想把你一并带去关外算了,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有分毫闪失。但朕不敢冒险,你怀着身孕,留在京中才是最安全的。暗卫来信说你每天郁郁寡欢,朕怕你把自己闷坏了,才让李太傅把那些奏章拿给你批……”
这句话说完萧珏就挨了一锤。
叶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让我批那么多!”
萧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是朕考虑不周,叫你受累了。”
每次让李太傅送多少去,他都是盘算好的,一开始送那么多周章到昭阳宫,纯粹是想让分散叶卿的注意力,免得她胡思乱想。
后面她情绪稳定了,还会逮着空溜猫看话本,他让李太傅送去的周章就少了。
“你啊,自从有孕后就跟个哭包似的。”萧珏帮叶卿擦干眼泪,又刮了一下她鼻子:“暗卫说你收到信的那晚,就整宿没睡。朕怕你收到信徒增感伤,还不如早日班师回朝见你。”
可能孕妇本身情绪比较敏感,叶卿这隐晦的别扭和心结就这么被萧珏解开,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矫情了,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干脆把整颗脑袋都埋进萧珏怀里:“我不管,你个闷嘴葫芦,你得写一百封情书赔我!”
“好。”一口应下后,萧珏才觉着不对劲:“情书是什么?”
叶卿给他解释:“就是写夸我,想我的信。”
萧珏回过味来:“那不就是情诗么?”
叶卿挠挠后脑勺,觉得让这家伙给她写一百首情诗也行,隧点头:“写诗也要一百首。”
萧珏这辈子执笔批得最多的就是奏章,早年写诗也是在雁门关有感而发作下的,叫他写那些吟风弄月的情爱诗篇,委实是为难他,往往得冥思苦想三五天才能作出一首。
叶卿收到后,倒是喜滋滋的收起来,还说要攒起来等老了再拿出来看,告诉孙子们,当年他们祖父就是这么把祖母给哄到手的。
萧珏打趣:“你这胎都还没生下来,就想着抱孙子了?”
叶卿瞪他一眼:“总有那么一天不是?”
萧珏失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倒是真盼着那么一天了。这情诗,他一写就是一辈子,早超过了一百首,后来叶卿宫里的笼箱都装不下,不过这是后话。
六月底的时候,叶卿诞下一名男婴,取名萧景行。萧珏第二日就在朝会上封了嫡长子为太子,百官朝贺。
天子虽没有遣散后宫,但大臣们心底都门清,宫里那些妃嫔一个个都跟花瓶物件没甚区别。虽说叶尚书中风之症一直不见好,如今在家养老,但叶家如今有叶建南撑着,他年纪轻轻就坐到从三品的官职上,叶家将来也只会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