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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分手吧,我要考哈佛

    霍廉主任问,“你这么长时间不拿手术刀,技术还在吗?这可是老院士,国家的智慧瑰宝,经受不起任何的风险。我不是怀疑你的手艺,而是担心你的手术熟练程度。”
    “应该没问题,待会儿我再去医教科解剖几只大鼠和兔子,就算手艺生疏了,今天也得找回来。”
    谢书尧说做就做,她将行李放在自己的诊室,换上白大褂之后,径直去了医教科。
    这一天,医教科的大鼠和兔子全都遭了秧,谢书尧化身索命无常,刀起刀落间,一只只兔子和一只只大鼠都被解剖成了碎肉,更要命的是,谢书尧还给自己定了一个要求,她要把这些被残忍解剖的兔子与大鼠缝合复原……医教科的护士看得眼睛都直了。
    糟蹋了几十只大鼠和十几只兔子之后,谢书尧感觉自己拿手术刀和缝合针的手感又回来了,这才拎着行李回了住的地方。
    泡一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谢书尧从冰箱里翻出自己之前做的参丸来,拿了五六粒,装进药瓶里,吃过早饭后,便开车去了附属医院。
    又是一年春节将近,京城的路上已经有了些许年味儿。
    谢书尧找了个车位把车停好,匆匆进了急诊科,就见有护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同她说,“谢大夫,虫癌病人的情况又严重了,今天早晨第四次服药之后,他突然出现了吐血的情况,这会儿正在抢救。”
    谢书尧吓了一跳,一股脑将那五六粒参丸全都吞了,喝了一口水垫着,换上无菌服就进了手术室。
    是霍廉主任在亲自主刀。
    谢书尧站在霍廉主任旁边看了五六分钟后,才问,“霍主任,查到出血点了吗?”
    “门静脉阻塞后破裂了。说来也真是奇怪,之前查片子的时候,叶院士门静脉中的寄生虫很少,包括前天做的透视,都没看到有寄生虫聚集的情况,刚刚切开时,寄生虫都堵在了门静脉里。”
    “胃肠道中有没有见到寄生虫?病人昨天第一次服药之后,有没有进行过排便,粪便有检查过吗?里面有没有出现虫卵的排出?和之前的测试结果相比,虫卵量是增多了还是减少了?有没有明显的**寄生虫?”
    听谢书尧这么问,霍廉主任反应了一会儿,才问,“你的意思是,你昨天给病人吃的药,是除虫药?病人身上出现的门静脉堵塞,也是因为寄生虫从肝脏中密集迁移导致的门静脉堵塞?”
    谢书尧点头,“我猜是这样的……”
    她这病床上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叶院士,道:“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既然腹腔已经打开了,那就把手术给做了吧。”
    谢书尧接过霍廉主任递过来的镊子和手术刀,对着叶院士那个如同蜂窝一样的肝,用手术刀比划了比划,同护士说,“出去让病人家属签手术合同,变更原定的离体肝切除联合自体肝移植术,改做肝表除虫手术与临时门静脉搭建手术,建一条备用的血管通路吻合,给这些用药排出肝脏的包虫多建一条路,让他们尽快到达胃肠,排出人体。”
    霍廉主任已经把手术台全权交给谢书尧,她相信谢书尧不会胡来,索性亲自去同患者家属谈变更手术内容的事情去了。
    因为叶院士身份特殊的缘故,霍廉主任不仅需要同病人家属沟通,还需要和国家相关机构派来的人沟通。
    十分钟后,病人家属签好的协议书送入手术室,谢书尧正式开始动手做肝表除虫手术。
    从字面上理解起来,肝表除虫手术貌似要比肝移植术和离体肝切除联合自体肝移植术简单,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后两者是采用牺牲一部分肝脏的方法来保证肝功能的相对稳定,而前者却是要在不破坏肝功能的情况下进行除虫与肝修复。
    一条条细长而扭曲的寄生虫被谢书尧用镊子揪了出来,寄生虫上面还沾着殷红的血;一块块虫卵斑被谢书尧用手术刀给刮了下来,虫卵斑上还有新孵化出来的寄生虫……
    给谢书尧做助手的护士中途跑出去吐了四次,最终胃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吐了,人也吐脱力了,只能换人进来。
    如此血腥且恶心的手术场面,一般的医护人员都接受不了,长达二十六个小时的肝表除虫手术,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没换的就是谢书尧。
    肝表除虫手术做完,第二门静脉也已经吻合搭建好,谢书尧强打着精神把病人的腹腔缝合好,抬头看了一眼监测仪表盘,见病人的一切生命体征都还算正常,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脱力地倒在了地上。
    她上一次吃饭,是在昨天早晨。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站
    时长二十六个小时的手术,除了谢书尧是全程未下手术台外,其它的医护人员都是倒了好几班的。
    谢书尧这会儿突然晕倒,把那些刚进来没多久的医护人员吓了一条,关于医生猝死的新闻已经屡见不鲜,这些医护人员赶紧将谢书尧抬上担架车,推着谢书尧就往手术室外跑。
    护士见谢书尧满头满脸都是冷汗,她想到医院走廊里可能有风,怕谢书尧被吹感冒,还贴心地给谢书尧盖了一张白床单,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
    手术室的门打开,一搓医护人员去拿别的担架床,一搓医护人员推着谢书尧就往急救室跑。
    守在手术室门口的病人家属以及学生一看担架车上躺着的人已经被盖上了白布,当场就嚎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