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页

作品:《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

    缠绵如此,不消细说。
    ·
    次日四更,正熟睡着的宁徽妍只觉身边有些许动静,她蓦地一搐,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去捉身旁那人的手臂。
    才堪堪捉到,她的手便被他的大掌给反握住了。
    只听他晨起时喑哑蛊人的声音道:“吵醒你了。”
    宁徽妍感受到他的温度,这才觉得踏实了下来。她睁眼去望他,只见他已坐起身来,似是撩帐欲出。
    她睡得有些懵然,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萧庭燎见她这懵懵懂懂的模样,挑唇一笑,俯身过来在她微粉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道:“今日大典,我须得先去偏殿候着。大庆殿不远,你若是乏了,便再睡片刻就是,我吩咐人唤你起身。”
    听他这么说,宁徽妍的思绪这才回笼不少。
    是了,今日是册后大典,是她与他的大典,她须得早些起身,莫要误了朝会才是。
    这一想,宁徽妍精神了不少,连带着心跳也急促了几分。
    “不睡了,”她撑身坐起来,认真地望住萧庭燎,扬出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我又怎能耽误了时辰。”说着,便也要起。
    自她话中听出了重视的意味,萧庭燎怀中大暖,一时间竟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欣喜。他敛眸一笑,撩了帘,扬声吩咐人进来伺候陛下起身。
    门一敞,太监侍女们纷纷手捧衮冕繁服而入,伺候宁徽妍洗漱穿衣。
    因着今日他二人的册后大典,按理说新君后在大典之前该避与女帝同处一室的才是,然宁徽妍也不知是何时养出了个“没他陪着就难以入睡”的毛病,昨夜他遂不得已留在这福宸殿陪她。
    不过,今日既是醒了,他还该是到偏殿去洗漱穿戴才是。
    如此想着,萧庭燎便随手整了一下衣襟,与一旁太监道:“去备些粥水、小食,待陛下穿戴妥帖之后送上来。”
    “是。”
    萧庭燎颔首,站在正对镜梳妆的宁徽妍身后看了片刻,望着镜中的她笑道:“陛下,臣去偏殿更衣。”
    宁徽妍闻言,抬手止住了正为她上妆的侍女的动作,她从镜中看着萧庭燎,吩咐道:“将君后的礼服取来,就在这里换,待会儿也直接从此处去升殿便是。”
    萧庭燎一愣,虽说心知她这随性的性子,却犹然忍不住摇头轻叹:“陛下也不怕臣僭越。”
    宁徽妍挑眉,嗔他道:“你管那些繁文缛节做什么?”说着,她转过身来,凌厉的眼风逐一扫过屋中的内侍,她拔高了些声音道,“萧卿是朕唯一的君后,现在是,将来也是,你们可听明白了?”
    “奴婢听明白了。”殿中内侍齐声应下。
    宁徽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回身去,让那侍女继续为她添妆。
    萧庭燎眉眼一柔,听到她这再明显不过的维护,只觉心中更暖。
    她掌政三年,福宸殿里内侍自然有所更替,于他昔日摄政之时打心底的尊敬自是少了些许。这三年来,他二人一直私交甚密,虽说他二人身份都摆在哪里,但也总免不了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于此,他只觉得没什么,只要他们能伺候好她,不会伤到她,他也就随他们去了。可他却是没想到,她把旁人对他的冷眼,都放在了心里。
    侍人们动作很快,二人皆穿戴齐整之后,粥水等餐食便被送了进来。在宁徽妍直勾勾目光的“逼迫”下,萧庭燎自然是留在了殿里,陪她用食。
    宁徽妍对着粥水,伸手去拿汤匙,却是手指一颤,教那汤匙落回了瓷碗中,“呛啷”一声脆响。
    “嘶……”她轻吸一口凉气,左手握住右腕,右手缓缓地绕腕转了一转。
    “怎么了?”萧庭燎被她这反应给惊了一下,猝然拧眉,连忙过来扶她右手,细细探看,倒是没有见到什么外伤或红肿。
    宁徽妍看了一眼自己酸软得一用力就打颤的手,咬唇一笑。她道:“我无碍。”
    “这怎能叫无碍?”
    萧庭燎小心地捧她右腕,正想叫人去传太医来细查,却冷不丁听她嗔怪道:“还不都是你的错。”
    他一怔,便觉她突地凑到了自己的耳边来,听她带笑的声音悄悄道:“都怪你,昨晚执意不肯要我,又偏偏挺了那么久,害得我手都酸了……”
    萧庭燎登时明悟,想起昨夜便觉有趣。他若是自己动手,自然是草草了事,却奈何她偏要掺和,遂才撩拨得他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叫他二人本想着早些歇息都不能。
    幸好,她眼下看起来很是精神,没受什么影响。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为她百般顾虑……
    萧庭燎知道了她手酸的缘故,遂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催动内力帮她活络筋骨。他一边揉,一边望着她,低笑道:“嗯,都怪我,不该让你来。”
    宁徽妍脸色一变,正想着他莫不是敢去找旁人帮他做这事儿,就见他剑眉一斜,挑唇道:“就该直接办了你。”
    宁徽妍脸上一热,抿嘴直笑。
    萧庭燎替她揉了揉,又叫人取了药过来,为她细细抹上,再一口一口给她喂了吃食。这一折腾,眼见着便快到了时辰。
    按制,宁徽妍须得先行入大庆殿,待晚些礼部官员所任册宝使前来叩请君后圣驾后,他方才升殿。
    底下人过来请宁徽妍动身,萧庭燎便随着她起身,稍稍替她正了正衣襟,却不防被她一下子怀抱住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