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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郎君多娇,将军折腰

    暮成雪摆摆手道:“别贫,我今天可有正经事儿!”
    掌柜的瞬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暮成雪看得心中忍不住咂舌,这商人滑头奸诈,变脸也是极快。
    “先把你老子给我找来。”暮成雪直言开口。
    “啊?”掌柜的吓了一跳,而后又有些紧张得搓着衣摆。心里盘算着难不成是他爹近日犯了什么错惹怒了这位将军?不能啊,他爹如今已经很少出门,也很少管理店面上的事情了。
    “别磨蹭啊,快着点儿!”暮成雪见人还不动,当即有些着急道,满江红还等着自己满载而归呢!可不能丢了面儿。
    掌柜的将腰弯的更低了些,只求血将军能放过他一条生路:“家父在后院,但年纪大了,不可激动,血将军有什么事儿与小人将便好。”
    暮成雪见他颤颤巍巍的模样,一拍额头也明白了他究竟是为啥,顿时颇为无奈开口,“我要问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也能知道?”
    掌柜闻言抹了把汗,如今他不过三十出头,二十几年前还是个懵懂孩童,怎可能知道什么。
    但听这话,他也放心下来,这位将军今日不是来挑事儿的,而是真的要问些什么,便当即伸手引路道:“还请将军与小人一起来。”说完率先往后面走去。
    附近的几家店铺,包括这家裁缝店,布局都是一样的。前面是门店,店铺后有个门,进去便是个院子,可以住人也可存货。裁缝店一家人平日就住在这里,在院子的另外一处也有个门通往外面的另一条街道。
    见暮成雪着急,掌柜的也不耽误她时间,领着人到自己父亲房门,敲门,进屋。
    只见屋子中有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坐在桌边,见到自己儿子身后还跟这个人有些发愣,但见到暮成雪的脸后顿时惊醒起身想要行礼。
    这可是他们家的老客,在他还没讲店铺都放手给儿子之前,暮成雪便总来光顾,只是那时候是暮老将军带着暮成雪一起。
    赶忙上前将人扶起后带到椅子上,暮成雪也顺势坐在他身边,而后拿出手帕递到老掌柜面前急切问:“掌柜,这手帕你以前可见过?”
    老掌柜见她如此紧张,小心翼翼的结果手帕后便仔细查看,手指摩挲着绣花闻言半晌开口:“这确实出自小人店铺,但却是很久以前的了。”
    暮成雪一听这话便知道对了,而后诚恳道:“愿闻其详。”
    “是一个秋天,还与贱内有关。”老掌柜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当时她看着满院子的落叶突发奇想绣出来的,但那时候盛行的纹样都是鸳鸯戏水,梅兰竹菊之类吉利的,文雅的。因此我还嘲笑过她,一个萧瑟枫叶卖不出去还白费心思。”
    暮成雪问:“然后呢?”
    老掌柜想到这还颇有些无奈:“结果没想到,这帕子放到店里,第二天便被一个年轻女人买走了。我记得她当时好像还怀着,印象挺深的。当时我还在想,谁家能放心让一个身怀六甲之人独自上街?这家人的心还真大。”
    言罢,掌柜的看向暮成雪,见她眉头紧锁,忍不住问:“不过这手帕会在将军这里?”
    暮成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所以,这手帕只有一条?”
    “因为当初第二天便卖出去了,所以贱内又多绣了两条,纹样有差别且都过了很久才卖出去。”说着掌柜的又拿起来反复确认后点头肯定道:“如今这条手帕我印象很深,就是贱内绣的第一个手帕。”
    “那掌柜的对于那个女人可还有什么别的印象,长相,身材,衣着?”暮成雪话中带着十分的期待。
    掌柜的努力回想却无奈摇头,“是小人无能帮不到将军了,时隔太久而且小人只觉得她是个普通的顾客,并不记得更多细节。”
    “别这么说。”暮成雪知道自己强人所难了,而后向掌柜几人告辞后便离开,去寻满江红那边进度如何。
    满江红叔叔的府邸距离风花雪月很近,等到暮成雪回到风花雪月时,满江红早已回来了。
    “那边怎么说?”满江红将人引进屋子里后问。
    暮成雪将掌柜的所说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满江红,将手帕完璧归赵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可惜:“但掌柜的也没能知道能过有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满江红接过来后手指紧握,对着暮成雪摇了摇头,对于年份久远记不清这种情况,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我这边,倒是了解到了接生婆子的住处。”满江红缓缓开口。
    暮成雪顿时大喜,想也不想当即开口:“明日我们便一起去找她。”说完又补上了一句,“我陪你。”
    作者有话说:  暮成雪:所以我一开始到风花雪月时想说什么来着?好像还挺高兴的一件事儿。
    第56章
    二人心里想着事儿,今日早早便跟着引路的人到了接生婆的住处,可如若不是暮成雪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堂堂长安城会有如此破败之地。
    破旧的黑漆木门紧闭,暮成雪抬手轻叩后半晌才有动静。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门缝之中可以看见有一个中年妇人正悄悄往外瞧着她们。
    “你们,是谁啊?”那人小声开口,话中意思虽是询问但却显得底气不足,暮成雪毫不怀疑如若她直接踹门而入,这妇人也丝毫不会反抗。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想来问点事儿。”暮成雪开口,努力让自己看得和善一些,但妇人仍然放不下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