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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焰火热吻

    云伽笑的愈发猖狂:“可惜谁都不知道,以为是你父亲叛徒,击毙同伴,导致的任务失败,这个世界如此黑白颠倒,褚sir,你说可不可笑......?”
    那些埋在边境土地上的过往故事被一一挖掘。
    忠骨长埋,英魂不散。
    真相等了再久也是真相,公道常在,是磨灭不了的光芒。
    “昭昭,闭眼——”他轻声,目光直视前方。
    褚澜川修长的指节蒙住了她的视线,暖和的掌心贴着她的眼睫。
    那些阴暗面与血腥,他来承受就好。
    现在的局势也非常明确,其余的手下全部投降或击毙,只剩下云桉一人孤身作战,只需要将其抓捕或击毙,接着是查封工厂内的所有毒品和制毒工具。
    接到褚澜川发射的信号,空军在他的隐匿点附近投下雷区。
    果不其然,云桉慌张之下,正好朝他的所在处奔来。
    子弹上膛,瞄准,发射——
    所有的过程一气呵成,没有更多的犹豫。
    连发三枪,尘土硝烟,归于平息。
    云桉被子弹击中膝盖,如傀儡跪在地上,接着的每一枪都在折磨他,直到筋肉尽断,最后一枪直击致命,他倒地在血泊之中。
    随之坍塌的,是经营了数十年的“毒品帝国”。
    没完成的“猎鹰计划”以及打击最大境内外毒品交易行动在这一刻正式宣告结束。
    走过善恶的交锋,背负了十二年的沉重,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温热的液体顺着血与汗蹭到她唇间,一开始云昭以为是血液或者汗水,后来发现不是。
    那么苦那么咸,只能是泪水。
    他眼圈全红了,气息接近不稳,最后丢掉那把枪,大掌顺着小姑娘的平顺的发丝,叮嘱道:“忘掉,把今天的一切都忘掉。”
    第62章 独发
    62独发
    经历过生死的磨难, 两人的精神状态都已经累到了极点。
    云昭无力地垂下胳膊,体力不支地昏睡在这片荒野上。
    从此, 这片荒野埋葬了一切过往。
    云桉、她的生身母亲、云伽、褚恒,还有许多缉毒警察.....
    黑暗完全覆盖,如同厚重的棉被, 盖住了边境的土地。
    褚澜川从硝烟中走出来,怀里抱着娇小的小姑娘。
    他步步坚定,背脊不曾坍塌一分。
    登上由大理直飞江城的军用飞机后,他只跟军机上的医生说了一句话:“拜托了。”
    那么激烈的军火交战, 他只用轻飘飘的三个字给概括了。
    昏睡的这段时间里, 云昭做了个噩梦,梦见褚澜川替她挡了子弹,再也没有醒来。
    再度醒来, 云昭发现脸颊湿润, 枕头似乎也被泪水打湿了。
    视线内的窗外万里无云, 白昼敞亮。
    她怔怔回过身,伸手去抓什么,才发现抓了个空,右手手背还在打点滴,顺着视角望上去, 药水还剩一半, 看上去像是葡萄糖之类的补给。
    幸好,只是个噩梦。
    只不过......最后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一只温热的大掌,也不知道褚澜川现在情况好不好?
    光这么想着, 小姑娘就努力用左手撑着身体坐起。
    病房内窗明几净,另一张床位上的被子跟褚澜川叠的豆腐块儿一模一样。
    云昭抬手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泪渍,发现病房里的电视正开着,不过被调成了静音。
    电视上正报道在昨晚结束的收网行动。
    主宰中缅边境数年交易的大毒枭云伽被当场击毙,特大缉毒行动查获一百多斤冰毒以及用来制造毒品的相关装置,本案剩余相关十六人全部落网。
    负责本次行动的江城警方会在今晚召开禁毒工作发布会,恰时会对收网情况公之于众。
    褚澜川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见小姑娘一眨不眨在看电视上的新闻,就没狠下心,不想打扰此刻的静谧。
    刚醒的时候,昨晚耳边的爆破声似乎仍有回响,只不过现在没有了,他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阳光下的浮尘萦绕她周围,小姑娘眼皮薄薄的,透着淡青淡紫的血管,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让他想到了她十三岁那年,也是如此,清瘦且苍白。
    直到新闻结束,他才拧了门把手走进去,把调节点滴速度的滚轮往下移,免得黑色针头打针太疼。
    云昭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眼睛跟转动的玻璃球似的,在他身上逡巡,似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褚澜川的五官在阳光下分外柔和,还不待反应,他整个人就凑近过来,将小姑娘毫无血色的唇瞧的愈发仔细。
    “发什么呆?嗯?”他坐在病床旁边,把青色的橘子剥了皮送到她唇边。
    云昭一边吃橘子一边望着他,还是没说话,只不过比起刚才的激动,现在更多的是平静后的温情。
    看见褚澜川好生生地在她面前,嘴里的橘子好像也一点都不涩了。
    他挑眉,没明白这小孩儿又在玩什么名堂,轻声反问:“不认识哥哥了?”
    云昭:“......”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恰到好处的氛围给破坏殆尽。
    她一只手捏上他肩膀,接着是手臂线条,语气焦急中透露着关心:“褚澜川,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或者有后遗症,不要强撑着......”
    毕竟,云昭清楚地记得男人是如何替自己挡住爆破的余震波的,那么长一条石子路,他几乎成了她的人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