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让你……陪我做个实验。”
    舒云扬:“?”
    所以,你果然还是不正常。
    他放弃了纠正容勋错误的思想,容勋自己却向他解释:“我只是想要找回一个人,会尽力保证不伤害到你。”
    找回一个人,怎么会伤害到自己?
    舒云扬有点不明白:“你要找谁?”
    对于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容勋闭口不答:“你只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
    “不行。”
    这会儿,舒云扬望着容勋,神色认真:“无论你想要找谁,都不该限制我的自由。”
    且不论他自己,就是身边的朋友亲人也会担心的,所以舒云扬不能答应。
    可是,容勋想,这个人只有借助舒云扬才能找回来。而他,却还无法说出自己的目的。
    “抱歉。”
    这句道歉,表明了容勋的态度:“我不会放走你。”
    舒云扬在这所房间里待了两天,每天容勋都会亲自来送饭,他也有想过要逃出去,可观察过四周之后,舒云扬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建造实验室的材料十分牢固,唯一的通风口都不是人能通过的宽度,这让整日生活在这里的舒云扬觉得自己莫名像进了一所监牢。
    没有人喜欢待在这样的空间里,舒云扬觉得一个正常人待在这里会疯掉,忍了两日的舒云扬,情绪开始焦躁。
    “容勋,我不想待在这里。”
    每天送饭的时候,容勋都会在这里陪他待会儿,也数次听到过舒云扬的请求,可他总是不会给予他答案。
    “抱歉。”
    他讨厌听到容勋没完没了的道歉,而且……
    “阮音呢。”
    他都消失了两日,阮音一定会担心的,他想要离开。
    “你要找谁,我帮你找。”
    容勋说过阮音没事,意思就是说他要找的这个人不是阮音,而自己身边的人,有谁是需要容勋去找的?
    舒云扬不清楚,且容勋一直不断提及的实验,究竟是什么?
    被容勋囚禁的焦躁和不安,让舒云扬心情低落,接连一个星期都无法离开的他,开始没有了跟容勋交流的**。
    “今天的午饭是排骨,还给你带了蛋糕。”
    拿着叉子和勺子,容勋走近舒云扬身侧,给他喂饭。
    “滚。”
    两天前,容勋开始给他的身体里注射药物,现在的他完全丧失了行动力。
    如果可以的话,舒云扬还想动手再打他一顿,可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容勋一眼。
    把他关在这里,还怕他会逃跑吗?可笑。
    容勋说:“如果你不吃饭,我就给你打针吧。”
    他这么说,却没有放下手里的碗,还是期盼着舒云扬能睁眼,看一口食物。
    而舒云扬,已经完全不想理他了。
    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坐在床上,唯一的娱乐就是假寐,数头顶的天花板,还有……看手指上的戒指。
    舒云扬下定了决心不吃东西,更多的是不想吃,仅仅是一天的时间,就让等候在外面,看到容勋端出来原封未动食物的阮音疯狂。
    容勋刚出实验室,就被阮音一把推到了墙上:“你他妈是个废物!”
    一点一点掰开阮音的手指,容勋笑道:“你比我更废物。”
    这一刻,阮音心想自己什么都不要了,纵使有一天他会离开,他也愿意放他自由,他不要他难过。
    却在转身准备开门的时候,被容勋握住了手:“你是想让他知道,你早就认出了他不是你的那个白月光?还是说这会儿进去,让他认出你和我一起哄骗他?”
    “阮音,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容勋望着面前动也不动的阮音:“你曾经那么在乎那个白月光,而今却这么轻易就移情别恋,还要搭上我们所有的希望,告诉你,不可能。”
    曾经那么喜欢……
    容勋说:“所以,你要放弃自己,放弃你的白月光?”
    放弃吗?阮音搭在门上的手都在颤抖,他真的能做到吗?
    阮音闭着眼睛:“在你的计划开始前,让我见他一面。”
    云扬,阮音站在门外,看着监控里的人:“只要救他回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阮音要见舒云扬一面,容勋给他的输液管里加了点药,而后在舒云扬晕过去的时候,阮音从门外走了进去。
    他靠近那个睡在床上的人,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好不好?”
    只要容勋的计划成功,他们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他会放下关于那个人的一切,永远跟怀里的人在一起。
    他是有温度的,他记得他们相处的一切,记得他给自己讲故事,记得他给自己做蛋糕,记得……
    阮音低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不要难过。”
    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选择了最自私的一种,明明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却因为想要维持在他心中的形象,如此可怜,如此卑劣。
    阮音来的悄无声息,可醒过来的舒云扬却好像有所感应一般,在容勋进来的时候,坐在床上问了他一句:“你找的那个人,是舒云扬对不对?”
    跟阮音出门,莫名奇妙的被弄晕带到这里,接二连三强调的实验,舒云扬忽然发现,原来容勋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