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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

    钱恒:[席垣过去从未背叛过我。]
    系统:[因为这一次重置后他的经历也发生了改变。他成了申屠良的亲信。]
    钱恒:[果然……所有人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系统:[聂池也说过类似的话。]
    系统再次提到聂池的名字,钱恒忽然有了种有人同他一起想念聂池的苦涩感觉。
    接着,系统忽然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重生者,你想知道原因为何吗?]
    系统并没有因为钱恒的沉默停下在他脑海里回响的声音,它似乎并不在乎钱恒的回答是什么,因为它直接回给钱恒一个最准确的答案。
    系统说这些话自己以前和聂池讲过,而钱恒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一些名词其实难以理解,但他并未打断系统也问提问要系统解释,只是默默听着。
    直到他听到系统说到读者的喜好:[这些第三类世界因为未来读者而诞生,但如果读者不喜欢,确定世界可以消除之后,主脑就会消除掉这个世界。我所主管的这个世界算是最古老的第三类世界之一,从前的九十九次重置,与合作者们的合作都是按照第一次的版本来进行的故事,读者评价说越来越老套了。
    [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既然他们想要看精彩的故事,那我何不彻底弄乱整个故事数据。而且,这些在读者看来只是文字组成的话本人物,其实早就有了情感不是吗?否则,为了九十九次的发展,没有我的操控,你们也因为个性不同,而有了不同的行为处事方式。于是我和主脑进行了一次商议。
    [这一次的重置是主脑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和主脑都想验证,第三类世界中这些被我们系统用数据创造出的的人是否总有自己的思想。事实证明,你们已成了活生生的人。]系统如此说着,没有任何转折的直接道:[但即便如此,这第100次重置后的世界也还是会崩溃。]
    钱恒知道系统没有情感,当听多了这样直接的冰冷言语,也就再也无法触动他的心绪了。
    能让他心有波澜的人已经回家了。
    “你可知,当初我挑战申屠良赢了他,是他让我成为摧魂门的教主的。”钱恒对半死不活的席垣说道。
    与此同时,他在席垣那双浑噩的眼睛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他没有停下,继续道:“他怕没有了自己的摧魂门门人会被江湖人欺侮,毕竟教中的一些门人确实做了坏事,在江湖树敌不少,没有了申屠良这个依仗,此后叫他担忧。
    “我本不想留下来,但他告诉我,摧魂门坐落的那座山头上有着不少神奇的毒草药,如若我成了教主,便有了拥有它们的资格。但我其实可以凭武力夺取,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教主?”
    钱恒嗤笑一声,自问自答道:“他说,我可以让门人做任何事,只要我从此庇护摧魂门,你们就会对我听之任之。许是因为这句话,也许是我当时实在无聊……便真的留了下来。
    “席垣,我本是欣赏你的。”
    没有遇到申屠良的席垣,曾经九十九次这个故事中的席垣,都是忠心耿耿为摧魂门也为钱恒办事的人。
    然而,即便他说这些话,不相信的人依然不会相信。
    席垣的头颅微微摇摆着,还是不愿相信。
    钱恒抽出自己的佩刀,一刀了断了席垣被百般折磨却无法求得死亡的生命。
    走吧,此后你的世界再也没有痛苦了。
    当刀从席垣的身体里抽出之时,内力终于开始暴/乱,钱恒闷声不坑的抵力抗拒这份好似要冲破筋脉,扰乱思绪的霸道。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这么下去……
    汹涌澎湃的内力冲击在他筋脉内,好似随时都将找到机会从他的身体喷流而出,他似乎看到了顾纵英对他笑着,又似乎看到了聂池被自己杀死。
    神昏错乱、躁狂疯颠,即将无法自控。
    “噗——”的一声。
    大片的血迹喷溅在墙上,一条血淋淋的断臂落在地上。
    钱恒毅然决然地斩断了自己的左臂,为自己争得了片刻冷静,也就是在这短暂的冷静之后,他做下了抉择——
    钱恒选择了自毁经脉,接着挑断了自己手筋脚筋。
    他不想走火入魔,不想成为疯狂暴/乱、无法自控的人,只能自废武功。
    在存在于这个世界最后的时间里,他不想留下那样不堪的记忆。
    [重生者,你可真是固执。]
    他听到系统这么说着,一粒丹药掉在了他的手心。
    [这药可以治疗你的伤,让你不至于连走路也不能。重生者,距离世界崩溃还有最后一个时辰,你可还有地方要去?]
    萧瑟的秋日时节,在香清城小酒楼内不少文人墨客包了一间雅间,在其中吟诗作对。
    这一日,一位身着白衣,脸色有些惨白的翩翩公子来到小酒楼,问小二二楼从左边数起的第二间雅间是否有人。
    小二心中惊诧这公子长得俊可惜是个残废,但表面笑得憨厚道:“巧得很,适才才有几位公子离开,客官您上楼,我替您去收拾一下。”
    钱恒坐到雅间,背靠窗户,朝着空无一人的右侧看去,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
    随后,他要了一壶酒。
    “好嘞,一壶酒马上就来。”小二很快端着酒壶上楼,放下酒壶和酒杯后热络地说道:“说来也奇怪,这间雅间这几天可真有福气,一个两个器宇不凡的公子都光顾于它,真是它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