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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

    “不自量力。”柳陵生似乎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他收了手,却在下一瞬,夜幽冥火瞬间燃上了沈慕遮的身体,沾衣的一瞬间,火光冲天,将沈慕遮包围在了火光之中。
    在场的萧离与鱼云枝等人都愣住了。
    夜幽冥火,是要将人烧成灰烬方才能罢休熄灭。
    鱼云枝几乎下意识地就朝江恨庭看去,他垂着脑袋,眼神都落在阴影之中,鱼云枝生怕他会不管不顾地朝沈慕遮冲过去与他一起被燃成个火人,却没想到江恨庭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动作的迹象。
    他颀长身形此刻显得单薄无比,剑意也停止了嗡鸣,有几缕散乱的发丝被风扬起,衬得他愈发孤独清冷。
    鱼云枝凝神去看,却发现他的目光似乎只停留在他佩剑的剑穗之上,认真专注。
    柳陵生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恨庭,只有他心绪大乱,不消他再多费口舌劝诫,他自然有法子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变故令在场的众人堪堪回过神来,而紫川真人与灵阳子的不敌也让一开始未曾动手的围观者们不再等待,众人夹击,柳陵生灵巧地规避着,始终在留意江恨庭的动向,等他拿到了江恨庭的身体,眼前的这些人,如何合力围攻,也不是他的对手。
    玉漏也担心不过,趁着混乱摸到了江恨庭身边,沈慕遮身上的火扑不灭,谁也没有办法,可江恨庭如今又这个模样,令她心底一阵空落落的,她伸手碰了碰江恨庭的手,凉的吓人。
    她一直对江恨庭有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可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江恨庭一身的清冷都化作了虚空,只剩了一副躯壳立在那里,一直以来的忌惮在一瞬都化为乌有,她试探地叫了他一声:“江师兄?”
    柳陵生见到了玉漏,他哪里允许此刻有人去影响江恨庭的心境,下手毫不留情地朝她而来,玉漏背对于他,姬兰疏却注意到了。
    “小心。”
    声音响起的同时,玉漏只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阵闷哼,她惊恐地回过身,一个身影便朝她落了下来,她个子矮,勉强扶住了朝她倒来的姬兰疏,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姬兰疏修为不高,柳陵生将她重击,她自是没有太高的修为去挡,呕了一口血,见玉漏顷刻哭得满面泪痕,叹了口气,别开了头。
    “有什么好哭的。”
    玉漏抹了抹泪,探了她的内息,瞬间哭得更狠了。
    “说实话,我真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生来什么都有,处处被人捧在手里,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爱的,家中兄弟姐妹良多,只有我一个像是多余的,好不容易求着师傅将我收入门下,资质却又不行,就是连那个半路被捡回来的师弟都比我强,我……我真是嫉妒啊。”姬兰疏说着,抬眼朝沈慕遮的方向看了眼,夜幽冥火烧得旺盛,她的双眼里也燃出了两簇火苗,“到头来,还要给你这样的大小姐挡刀子,这是什么命啊。”她的话在抱怨,语气里倒是没了什么别的情感,玉漏哭着摇了摇头:“师姐你别说了。”
    鱼云枝自然也看到了这里的一幕,正要赶过来替姬兰疏救治,却只觉四周的气流好似在慢慢流转扭曲,她走到一半的脚步似乎都为之影响,踉跄了几分。
    此前出现过一次的流光也再次出现,只是比先前的更加耀眼,剑意也更为霸道,若说此前沈慕遮被他的剑意影响到了灵力,而此刻江恨庭的剑意却多了几分凌厉在此间,霸道强硬地扭曲了周遭的空气,那个只剩一丝残魂的萧正宏也被此影响,痛苦扭曲地倒在了地上,嗡鸣变成了怒吼,龙腾在空,仰天嗥啸。
    在场的众人也都在这一瞬间捂上了耳朵,这声音太过雄厚震撼,都快让人难以抵挡。
    流光渐紫,江恨庭抬起了眼,眸中神色冷漠却坚定,他在混乱之中一眼便锁定了柳陵生所在的位置,磷光漫天,江恨庭的剑意却瞬间将之驱散。看清江恨庭眼中的杀意,柳陵生忌惮地往后退了几分,却还不死心地道:“你可想清楚了?”
    江恨庭手中的剑光一闪,眼睫轻抬。
    “自然。”
    而后,他又道:“受死吧!”
    柳陵生被逼得节节败退,那些遇害的修士都被他驱起抵挡,江恨庭剑意透出实质的紫光,丝毫不曾手软。
    柳陵生避退不及,脸上被剑意划出一条血口子,他摸了摸脸,不想江恨庭却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预算错误,他眸光一闪,朝江恨庭道:“这可是涯晓商的身子,你杀了我,可是想让你师弟连全尸都不留?”
    “多谢提醒。”
    江恨庭面上毫无表情,那剑意都淬了霜,剑意震荡,他将灵力也注入这一剑,飞身的速度快得出奇,柳陵生只见一道残影绕至身后,他旋即回身闪躲,江恨庭的佩剑也化出残影,依旧是奇快的速度,他只觉心口一疼,此前高烧无力的感觉似乎又在此刻蔓延了上来,他疼得满面扭曲,涯晓商那张温润的面容都被他此刻的面目破坏了个精光,嗥啸声再次响起,柳陵生倒落地面,还在做着无畏的挣扎。
    他耗尽最后一丝气力缚来这场恶斗里枉死修士的魂魄,无淮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道:“别白费力气了。”
    江恨庭的衣袍随着他灵力飞扬,那魂魄被柳陵生拘来,江恨庭手中的剑气迸发,柳陵生挣扎着,似乎渐渐脱离躯壳,紫光如雷电般向他而来,生生将他好不容易养将的魂灵斩碎,痛苦在那一瞬之间,他恨意写了满眼,却无人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