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谢教授跟我爸他们,关系匪浅。”
    小铁勺划过肌肉的触感,凉凉的,痒痒的。他抑制住一些呼之欲出的欲动,纵容的看着夏小沐故意的使坏的一些小动作。一直手还能去抚摸的头发:
    “我也觉得谢教授对你有些特别的关心,这事你问过夏伯伯没?”
    “问了,我爸说,回来再跟我讲,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故事?”夏小沐拿小勺切蛋糕,还顺手喂路景寒吃。
    “但,应该不会吧,就我爸社恐这点就很难跟人沟通。”
    小蛋糕渐渐倾倒,奶油掉在了蜜色的皮肤上,粗犷的肌肉线条配上丝柔香甜的奶油,看上去养眼又诱惑。
    夏小沐扔了勺子,趴过去吃的连渣都不剩,但明明是自己主动撩人,抬起脑袋后,满脸通红。
    路景寒看着他笑:“吃完了,就该我了。”
    “不!两块都是我的。”
    夏小沐从盒子里取出另一块,又摆了上来。
    他可不敢让路景寒这么吃,自己享受的是美男蛋糕。路景寒可不一样,他能把整个人活吞了。
    仗着路景寒还在忏悔期间,听话温顺还小心翼翼的,夏小沐有恃无恐。
    不过路景寒确实没有等到吃的机会。
    夏小沐收到了夏千柏的一个信息:
    这幅画,是我画的。
    信息里附带着一张图片,夏小沐点开一看,竟然是从协会的画展宣传网上,登载的周亭生参加画展的作品简介截图。
    作品的名字是《绿洲》。
    《绿洲》是夏千柏画的?!
    那周亭生?
    夏小沐浑身的热意瞬间褪去。
    夏千柏继续解释:那天来家里买画的人,买走的就是这幅画。
    原来,夏千柏知道谢雯也参与了画展后,便忍不直的登上了官网查看谢雯的作品和简介。
    结果一眼就扫了周亭生的《绿洲》。那是他二十年前,在沙漠中画的一幅,家里来人买画的时候,他随手就找了出了这张,给人从门缝里递了出去。
    夏千柏因为自身的原因,一向淡泊名利,对自己作品的价值也从不在乎。
    卖出去画也不会在意被别人拿来做什么。
    只是从夏小沐要给他办画展开始,夏千柏有了新的想法,如果自己的作品可以卖到更高的价格,便能让儿子夏小沐的日子过的更好。
    因此,他由喜欢画画,变成了喜欢为儿子画画。
    当他看到自己的作品,被别人拿去卖到这么高的价格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担心夏小沐的安全。
    他调查了一下,周亭生这个人在艺术界地位很高。而小沐以后要是想在绘画艺术界站稳脚,势必会接触到这个人。
    他劝告着夏小沐:
    这个人心术不正,你要离他远一些。这幅画就算了,你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跟他硬碰,这事就装作不知道。
    只是夏小沐就不一样了。
    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夏千柏遭遇到了!
    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原来世界的记忆立刻涌进了大脑,那种被控制,被利用,想抗争却孤单无助,还有被害时的极度恐惧,各种情绪缠绕在他全身,瞬间慌的不知所措。
    “小沐。”
    路景寒赶紧拿到身上夏小沐吃了一半的蛋糕,拥抱着他,轻轻的问:
    “小沐别怕,有我在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强壮的身体,有力的臂弯,还有路景寒特有的带着气息将他整个人包围。
    夏小沐在他怀抱里,慢慢的不在害怕。
    原来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可现在有路景寒这么强大的男人保护,有夏千柏这样一个无私宽容的父亲,还有景怡,王姨,宁宁,谢教授,路爷爷……
    他们都会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帮他。
    夏小沐平静了下来。
    他把周亭生出展的作品《绿洲》是夏千柏画的这件事,告诉了路景寒,并拿起手机,在协会官网上找到周亭生的出展作品,给他看:
    “那天找我爸买画的奇怪的人,买走的就是这幅画,但还不确定,买画的那人是不是周亭生。”
    他话没说完,路景寒已经开始查周亭生的个人资料。
    夏小沐变得气愤:“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人,居然拿着别人的成果说是自己的!他不会觉得心里不安么?”
    路景寒揉揉他脑袋:“别急,有什么可以证明,这画是什么夏伯伯画的吗?”
    夏小沐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画上并没有夏千柏的签名,空说无凭,根本无法证明这是他的作品。
    还有一个不能直接过去质问周亭生的理由是:
    同样是夏千柏的作品,在同一个画展上,以夏千柏的名义只能卖7万,而已周亭生的名义,却能卖到50万。
    这就是两个人的身价地位的差距。
    说周亭生拿着是夏千柏的作品来参展的话,以两人在艺术界的地位悬殊,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夏千柏的话。
    弄不好还会被人说他恶意中伤,说夏千柏借机炒作,甚至嘲笑打击,弄得声名狼藉,以后想在艺术界站下去都不一定。
    所以夏千柏才嘱咐夏小沐,不要管,让这件事过去。只是要对这个人提高警惕。
    可夏小沐到底还是不甘心:“难怪他撤掉他的作品,原来是发现了我爸也参加了这次画展,怕被我爸发觉出来告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