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一只鸟_分节阅读_163
作品:《洪荒一只鸟》 洪荒一只鸟 作者:垂死病中惊坐起
九天玄女产下的子嗣契,生而知之,在唐虞时代便被封为司徒,还在商邑做了火正。后传子十三代太乙为成汤,建立了强大的商朝。
商朝起初,也如夏朝一般,发展商业,主张贸易,大力促进社会发展。而且,殷人好武,喜欢侵略和扩张,不过数十载便将原来夏朝的领土扩张数倍。
可是随着子嗣的传承,也像历史注定那般,逐渐走向奢靡和堕落。
当楚天一听说有个凡人亵渎女娲时,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以后,在这个仙人遍地走的时代,谁不知道女娲是人类始祖?!不管什么地位的凡人对待神仙俱是战战兢兢,目不直视,结果这人倒好,还敢亵渎女娲?!
但是在楚天一知道那个凡人是商纣王时,又瞬间释然了。
别人不敢,纣王肯定敢啊。且不说他背后有元始天尊这个后台,就说瑶池如今落到这种境地,这个商朝不是有大半功劳?!她不想搞垮大殷商才奇怪!
女娲是好脾气,又善良,带却不代表她会让一个凡人这么亵渎,尤其那天还是她的生日。所以当即在娲皇宫内大骂道:“殷受无道昏君!一国帝王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反而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已尽;若不与他个报应,我在人界哪里还有脸面可言!”①
侍奉在一旁的杨婵也当即附和:“娘娘合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听我二哥说,最近阐教动作可不少,这次说不准就是特意针对娘娘!”
女娲闻言冷哼:“元始如今越发不念旧情,他手下人造次成这样,我不免要出手帮这个同门师兄管教一二!”
语罢,女娲掐指一算,知晓纣王尚有二十八年气运,圣人也不可随意动手扰乱天机。但女娲心中实在不忿,便凭空变出一金葫芦模样的法宝,揭去芦盖,运起法术。
只见那葫芦凭空变出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正是往日在帝俊手中的招妖幡!
招妖幡一出,洪荒万妖臣服。
不多时,娲皇宫内便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女娲吩咐杨婵:“叫他们退去吧,只唤轩辕坟中三妖过来。”
轩辕坟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虽然修为普普通通,但人形样貌却都风华正茂,绝艳无双。
三妖随杨婵进宫参拜,女娲便下命道:“尔等听吾密旨:成汤王气黯然,当失天下,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消其早日功德,定不许他死后成仙!但尔等以助成功,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我便使尔等成就正果。”
能搭上女娲这条捷径,三妖无不欢喜,当即叩头谢恩,领命而去。
楚天一知未来事,见女娲行动如此之快,急忙催促通天,要他做好准备。
通天虽然应下,但还是对着楚天一连连叹气,心中不是滋味。
楚天一想了想,对通天道:“你若还是狠不下心,不如和我打个赌?”
通天勉强打起精神:“打什么赌?”
楚天一问道:“你狠不下心的原因就是对你二哥还顾念旧情,心中抱有侥幸。但如果元始一定要杀你呢?你是否任他杀?”
通天沉默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我,愿与他同归于尽。”
“哈??”
楚天一都呆了,万没想到竟然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依着正常逻辑,通天不该说一定会反杀元始吗?!!
楚天一目瞪口呆,通天却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重复道:“是,我愿与他一同赴死。这些天我内心纠结,却始终得不到结论,但是刚刚那句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心念。”
“他不仁,我却做不到不义。可真叫他害我教散子亡,我也未免太吃亏了些,我自是不肯输给他,所以还是同归于尽的好。”
“这……”楚天一顿时哑口无言。他本身是想激励通天一番的,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合伙人说死了……
通天见楚天一这样惊愕,忍不住咧嘴笑道:“你怕什么,你不也说是如果吗?我还真能丢下你和这一教徒孙不管?!那我成什么人了。”
圣人不死不灭,他刚刚也只是有感而发。
楚天一吓的脸都白了,还以为通天真要临阵脱逃,跟元始同归于尽呢……
“你刚刚说的什么赌?讲来听听。”
楚天一上下打量通天,见他确实没有哪方面想法,才开口道:“我想赌,你跟元始绝对不会闹到不死不休,只要过了这一劫,你们说不准还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当然,聊天时候是什么心情就说不准了。
“我觉得不会,我们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到时候他们二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身份不同又怎么会聚在一处。
说完,通天忽然勾唇一笑,语气又轻松起来:“如此正好,咱们两个立场不同,你说赌注为何?”
“唔……不若谁输谁就给对方一件法宝?”
通天点头:“好,那就这样吧。”
两人定好赌注,楚天一自认稳操胜券,结果不出几天就落了下风。
殷商的大后台是元始天尊,殷商的帝王死后功德成仙也自然是投往阐教。虽然元始自知这江山将要易主,但他却容不得女娲损耗他的利益,看纣王被狐妖消耗功德。
于是元始天尊便找来玉虚十二金仙中的云中子,命他除去轩辕坟三妖。
此刻三妖之一的狐妖已经附身于冀州侯苏护之女苏妲己身上,入了纣王内宫。所以云中子只得驾云往朝歌而去。
朝歌殿内,纣王日迷酒色,旬月不朝,满朝文武议论纷纷,百姓亦是惶惶。
于是内有上大夫梅伯与首相商容、亚相比干商量说:“天子如今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吾等身为大臣,自当劝告一二。下官与二位丞相俱有责任,不若今日吾等三人鸣钟击鼓,齐集文武,请驾临朝,各陈其事?”
商容比干皆是点头赞同,曰:“大夫之言有理。”
纣王本在摘星楼宴乐,却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加上左右侍从催促,不得已只好上朝。然而连日的酒色昏迷,纣王已经情思厌倦,疲累不堪。又见积压了诸多奏本,一时间头痛万分,马上生出了退朝之意。
正逢此时,午门外有官员启奏道:“终南山有一炼气士云中子见驾,言之身怀机密重情,未敢擅自朝见,请天子定夺。”
纣王头痛不想理朝政,闻言立刻有了借口,马上宣云中子觐见。
见此,比干梅伯等人也不好出言,想等云中子退下再劝告纣王一二。
于是不过片刻,众臣就见一宽袍大袖的道人飘飘徐步而来。那道人左手携定花篮,右手执着拂尘,走到近前,执拂尘打个稽首,口称:“陛下,贫道有礼了。”
纣王日日受众人跪拜,看这云中子如此行礼,心下自然不悦,暗想: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他云中子虽是方外,却也在朕版图之内。如此行事该治以慢君之罪,可若治罪,众臣又要说朕不能容物。朕且再问他两句,看他如何应我,真没本事再治罪也不迟。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