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_分节阅读_290

作品:《那个要渡我的和尚弯了

    池罔已经跌坐在地上,他已无法控制身体,却仍然倔强的不愿意放弃,唇舌已经僵硬的不能说出话,便只能用目光无声地追随着站在满地昏倒的人中,却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的子安。

    而子安的回应,则是走到池罔身边,抱住了他逐渐软倒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房薰:淫僧。

    砂石:淫僧!

    池罔:淫……这个地点不能淫,带我出去吧盆儿。

    第112章

    江北离魂杏,雁关外丧气松,如果混在一起使用,会有怎样的功效?

    在沐北熙将丧气松送到江北紫藤村的第二个月,小池终于充分理解了这两种花和木的药效,更是根据分量,调整了混用的不同效果。

    他写了一封信给沐北熙,数日后,沐北熙亲自到来江北,与他密谈。

    大事商定后,沐北熙回到南边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派心腹前往西雁关,砍伐大量的丧气松,并将之做成烧火木柴的模样,秘密运送至江北。

    而同一段时间,由小池牵了个头,在江北的商铺推出了一种新型的柴火——异香松木。厨房里用上这种木块烧火,烧出来的食物,都有一种格外不同的味道,食物中会染上草木花香和松木香。诸如普通的米饭、米粥这种吃食,如果用上这种柴火,更是能把平凡的食物增色许多,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一时间这种特殊的柴火,在江北西边风靡起来,哪怕价格比寻常木柴要贵得多,依然被许多权贵之家争相购买。

    这些暗中的交易,在沐北熙的人的帮助下,庄衍确实不知道,小池隐瞒的很好,能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可是在庄衍势力范围内能买得起的家族,到底是数量有限,正逢东边庄侯治下的名门贵户听闻这种奇物,为了攀附西边风气,纷纷对异香松木展现出高价购买的意愿。

    庄侯收到这份信报后,他的下属询问道:“侯爷,可是需要属下将这些秘密与西边勾结的人家,一一提刑审问?”

    “不必,且让那孩子继续去卖,你们一个都不要拦。”庄侯纹丝不动道:“我们这边的人想买,他想赚钱,各取所需罢了。倒是小池想出了聪明讨巧的点子,最近赚了个盆满钵满,定然十分得意,却不知道贪小利吃大亏……且由他去。”

    庄侯手指划过江北地图,“我都查过了,他这事是瞒着我儿子做的,已经尝到了赚快钱的甜头。若是那孩子抵达边境,便叫附近的士兵全部回撤,他为了卖更多的货,又见附近守备空荡,定然会试探着深入,等他一点一点慢慢进来了……呵。”

    事实确如庄侯所料,在第一个月时,小池还很谨慎,只是带着柴火在边界试探一下,完成交易就迅速回撤,可是东边想购买的人越来越多,他又见附近根本没有庄侯的士兵,这才一点点开始愈发冒险。

    而这个时候,庄侯在鱼钩上挂出了一个诱饵,他命人扮成富商,向小池提出了一个巨额的订单。

    但他只有一个要求——必须要小池带着货进入离魂杏林,才能完成交易。

    真金实银的诱惑实在太大,小池在考虑两天后,仍然还是上了钩。

    那一天,他带了装满香木的十辆驴车,赶到了离魂杏林。

    夏末的离魂杏几近衰败,零落在地,可是空气中仍有浓重的花香,沁人心脾。

    看见埋伏的庄侯守军时,他其实心里很平静,十车的异香松木被带走了,他也被带到了庄侯的行军帐里。

    五年未见,小池明显感觉庄侯变了。庄侯气场依然凌厉,或许因为遭遇了独子反目的打击,眉目间多了些沉淀的意味,他还是把宝刀,只是如今罩上了刀鞘,变得更加神锋内敛。他的头上有了白发,甚至眼角那原本不甚明显的皱纹,现在也变得更加真实了。

    他老了,衰弱了……就会死了。

    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这是再见面后,涌入小池头脑中的第一个想法,而这个认知,让他对于那些过去累积的、对于这个男人的恐惧记忆,在这一瞬间减少了。

    没有人是不可战胜的,更何况他练了小羿功法后……他不需要怕这个人了。

    只是现在,他仍然露出了惧怕的表情——与前几次都不一样,这一次他不是发自真心,而是毫无破绽的伪装。

    庄侯的下属王副将把小池亲自押送过来,“禀侯爷,随此人一同缴获了十车的异香松木,请问如何处理?”

    听了这个问题,庄侯笑了,“去验一下,若是无碍,就送到伙工处,晚上做饭便用上,给我军兵将们尝尝这风靡江北的香木烧出来的米粥,到底是何风味。”

    王副将领命而去,临走之前,又恋恋不舍的瞄了一眼小池,才离开了营帐。

    “年轻人,终究是贪图眼前小利,看不见长远光景。”庄侯几乎算得上是慈和的教导着,“你以为我在这一片离魂杏林里,真的没有驻军?是了,你这生意是瞒着庄衍做的,自然他也没机会告诉你,我常年在杏林里驻军,附近有我三千精锐戟兵,更远处还有万人步兵待阵。”

    “你这些价值连城的香木,正好够我军吃上几顿饭的了,还要多谢你。”

    庄侯的道谢,可以更加激起小池的不甘心,可是他似乎怕极了的模样,也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