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魅魔进入快穿世界后_分节阅读_98

作品:《当魅魔进入快穿世界后

    “我?”灵魂体先是看了看周围,确定尤宁是在和他说话,然后偏着脑袋想了想,好一会儿,才呆呆道,“是我召唤你来的吗?可以帮助我的外星人。”

    “……”这是什么神奇的对话?

    但尤宁对于美味的食物向来宽容,他耐着性子道:“算是吧。我可以帮助你想要得到所有想要的,但你也要付出相应的酬劳。比如,你的灵魂。”

    “真的可以吗?”他的眼睛很亮,他低头去看他身旁的男人,眼里漫上悲伤,“我希望哥哥别再难过了。”

    “这就是你的愿望?”尤宁有点难以想象,“还是其中之一?多几条也没什么,我如果觉得没有难度的话……”

    “嗯。我就这一个愿望,我希望哥哥不要再为我难过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很久很久了……”他像是想努力向尤宁证明到底是多久,但他数不清,又记不清,只能懊恼地垂下头,坐在男人背后。

    尤宁认真地再次打量了他一遍,懂了他的意思,“可以。不过,你得明白你要付出什么。我可以让他不再难过,但你会被我吃掉。这样也没关系吗?”

    灵魂体起先是本能地害怕了一下,然后又咬了咬唇,肯定地点头道:“没关系。”

    “那好吧,如你所愿——”

    灵魂体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所有色彩都像被画者搅动了画笔,形成一个五颜六色的漩涡,他只觉得一阵晕眩,等那漩涡平静下来后,他发现,自己正在一艘飞船上。

    越锋就站在他的面前,皱着一双过于锋利的眉,小心地问他:“小光,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喝点水?”

    “哥哥……”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在确实真实后,忽然一把将人抱住,嚎啕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哥哥,哥哥”。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又加上他晕船,他柔弱的身体很快支撑不住,就这么晕了过去。

    “小光?小光?”越锋轻摇了摇男孩的身体,然后那双眉越皱越深,最后他轻手轻脚将他抱起,一路走到房间,将男孩放置在柔软大床上。

    可他没有离开,他有些粗糙的手轻拂了拂男孩的面容,像是克制又像是终于按捺不住,俯下.身在男孩没什么血色的唇上碰了碰,然后在男孩颈间嗅了嗅。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轻抚着男孩的手也有些发颤。

    “小光,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离我而去。”

    嗯?什么情况?一路跟着过来的尤宁摸着下巴,看看这眼中各种情绪翻涌的男人和他身下不醒人事的交易者,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个叫越锋的,似乎是……跟着重生了?

    奇怪。尤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他动手的时候,很确定没有牵扯到一旁的男人啊。所以这是,这个男人的奇遇?

    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奇遇吗?尤宁觉得不会有。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尤宁在姜池那个世界里停留了几十年,那段他说着不可能会捆住他的婚姻也维持了几十年,或者说,直到宿傅生命的完结。

    他本以为时间久了,他会因为腻味而离开,但他没有。宿傅做的所有的菜,他吃了几十年也该每一种都吃过了,但他竟然没觉得够了;宿傅五十岁以后,他们那方面的生活也开始慢慢减少了,但他竟然没有觉得饿了需要重新找食物;宿傅八十岁的时候,什么英俊的外貌都没有了,但他竟然也没有嫌弃他丑。

    这一切都很不可思议,但尤宁仍然觉得自己不爱他。毕竟宿傅死时,他既没有觉得悲伤,也没有为他流泪。他也并没有像姜池说的那样,为了宿傅献出什么,甚至他刚开始时都没有想过救他。

    只是,有一点不习惯而已。对的,不习惯而已。

    “是吗?不是因为舍不得吗?”那只假猫这样问他。

    尤宁微怒着看那只假猫:“是,不然呢?魅魔是不会爱人的。”

    那只假猫又说:“好吧,我的主人。您不用生气。”

    尤宁第一次对听见这只假猫又喊他主人时的表情没了兴趣。他和黑猫那时正站在宿傅的墓前,周围是冬季冷寂的风。

    从墓地里回到他与宿傅的家里时,尤宁心情就很不美好,他把原因归结了在质疑他的假猫身上。

    于是,当晚那只假猫被他拒在门外。

    但空荡的屋子,熟悉的场景勾起了往日回忆,真的很让小魅魔不习惯。因为这点不习惯,他在第二天里,开启了召唤阵,他想找回宿傅的灵魂,让他再陪着自己,等到他哪天,可以不用习惯了为止。

    宿傅没被他召唤来,那只假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尤宁气炸了。他们魔鬼是什么?人类的灵魂,他想让他们消失就消失,想让他们留下便能留下。就像鹿安澜死后能停留七天之久,也能因为他派出来的黑猫将鹿安澜标为了食物,给了他停留时间。

    可这个他亲手画的阵,却让他只等来了一团空气。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个叫宿傅的,根本就不是人类!

    第三天,尤宁还没离开那个世界,他也许是懒得动,又也许是在等待着什么。

    第四天,尤宁的黑猫回来了,是他的猫。

    它回来后就朝尤宁哭诉,说那只大天使如何如何地卑鄙,如何如何地套路它,还觉得它没什么用了,就一脚将它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