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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君许诺,倾三生》 子胥哪里忍得下这口气?
当下大怒,摔裂了裱框,撕毁了那幅画,点了火折子,放一把火将画烧了干净!
那幅画,说明了什么?
在他不在瑟瑟身边的时候,杨治齐与瑟瑟关系至此?杨治齐竟能绘制瑟瑟裸画?
占有欲与嫉妒心让他再也无法容忍,直捣那家画廊,逼问画廊老板邱小姐交代清楚画的来源,绘师与画中人物关系!
邱小姐让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傻,一脸眼泪鼻涕说了仔细,半点不敢隐瞒。
子胥也才知道杨治齐是与邱小姐多么无耻的人。
一幅画,若只是无名绘师,卖不到多高的价格,于是他们剽窃了瑟瑟的画作,安上了杨治齐为该画作的绘师名字,做为他的作品!对瑟瑟收购画作的价格不过50龙洋,却标价250龙洋,整整哄抬五倍!更卑劣的是,瑟瑟仅画了几幅,便封笔不画,杨治齐却开始复制瑟瑟的画作,修改细节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再度贩卖。
如今在市面上流通着瑟瑟的裸画不知繁几!价格越来越贱!
子胥几乎要捏断邱小姐的下颚,她才哭哭啼啼地将画作数量与流向交代清楚。
子胥冷眸瞧着邱小姐,吩咐子桦开始收购类似作品。一旦发现,不论价格多高,一律购回,销毁殆尽!
下贱的东西!非要人整治才会求饶?
为了报复,子胥弄倒了那家画廊,断了杨治齐的经济命脉。也因此,杨治齐在天津的同时间,手头拮据。经由邱小姐发了电报告知,知道魏子胥已经去过画廊,但他却死也不愿意告诉瑟瑟,魏子胥正在寻她!
反而是将瑟瑟藏至了天津法国租界郊区,一面挑拨离间,奚落魏子胥无情无义,无心于瑟瑟,才会伤愈便离开天津,到处做生意去了!
人性唯利是图之丑恶,私欲摆在良心之前这些事,他该不该告诉瑟瑟?
人的欲望千百种,有些人沉迷性欲,有些人沉迷食欲,有些人则对金钱名利有着执念,即便牺牲、践踏他人权益、性命也在所不惜。
千百人面虎狼心,看不清,却映在心湖明镜。
这世道,便是这样现实!
也因此,他不怕成为枭雄,成为军火商,让人误会有叛乱之心,即便是真,让众人唾骂,也无所谓。
乱世,唯有最强者,得以自保,得以左右未来局势!得以保护心爱的人,重视的人!
即便众人误会你又如何,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一切便值得。
他摸摸瑟瑟的脸颊,柔声说道:“瑟瑟真是太天真了。不是每件事都是眼见为凭,有时候狡猾的人,会隐藏自己,扮演弱者与好人。”
瑟瑟不明就里,但闻言也知道子胥意味深长。若较之杨治齐与魏子胥,她绝对相信子胥多太多。便也没有追问,仅是静静地倚在他身边,找到落脚的干净小院落。
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两人的家。
他太喜欢那夜与瑟瑟窝在小屋里的静谧与漫溢的幸福。
不过,他们现在不是在天津、也不是在苏州,而是在金陵,方雷虎的地盘。多少有些变量。选择在金陵落脚,也有子胥的计划。
不出魏子胥所料,方雷虎不是只傻虎,前脚他一搬入小院落,瑟瑟还在后头升柴火,说要为两人做菜烧饭,前头庭院便来了几名卡其色军服的士官。
“魏先生,方将军有请。”
085金陵匪头方雷虎
子胥来到方雷虎的军营,只见方雷虎笑得彷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魏先生,什么风把你吹到金陵来?”
“北风。”子胥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方雷虎闻言哈哈大笑。
“魏先生真是幽默机智。打算在金陵住多久?”方雷虎若无其事问道,心中有着盘算。
“小院都买下了,你觉得我会待多久?”子胥不想搭理方雷虎的探问,随即切入正题:“我来是要兑现合作承诺,成为你的军师。条件是,我的夫人在金陵时,受到绝对保护。即便有官差来押人也一样。”
方雷虎是地方土霸,连官差都忌惮他,魏子胥既然想在乱世中成为一方之霸,保护所爱,那无兵权的他,能做的便是与方雷虎结盟。
方雷虎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在岛上与魏子胥议定合作,是因为魏子胥身后有魏家,没了魏家财力做后盾,魏子胥算哪根葱?有什么身分和他谈条件?
“魏先生这是以魏家少东执行承诺,还是以魏子胥一人单枪匹马和我谈?”方雷虎轻蔑一笑。
再者魏子胥千算万算没算到,金陵五千兵马化整为零进入天津与魏家做护院,他与梁谊之女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早传入他的耳中。没想到魏子胥重视这女人至此,看来是真的。对他来说,留哪个女人在金陵都无妨,越重要的,反而越是个好把柄。
“我以魏子胥和你谈。”魏子胥也不在意他的嘲讽,冷然说道:“即便没有魏家,我也能扭转乾坤。”
“魏先生好大的口气啊。”方雷虎讥讽道。
“我有取得火器的暗路管道。一年内,我会提供你一批崭新火器;两年内,我会让方家军火力足以与北洋军抗衡。五年内,你会取代北洋军,届时整个华北都是你的。或者你要往南一统乱党,在南方称霸,我也无所谓。”
“喔?”方雷虎来了兴致,但却不知魏子胥哪来的自信竟将时间都订了出来,该不是计中计,挖坑给他跳吧?便开口问道:“北洋军可是朝廷兵马,你这是要我反叛?”
“方将军胆怯了?”子胥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我以为方将军应该不想只当土匪头子,不然也不会与乱党勾结吧。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敢为天下先的个性,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少兜来转去。”
方雷虎脸色一变,没想到魏子胥竟知他与乱党勾结一事。
“方将军想成王,我便让你成王!”魏子胥笑道,扔给一只饿虎一块肉饼,必然引发后续效应,但他不在乎。“你敢不敢赌?”
这真是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提议!
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魏子胥竟愿意为他效命,这不是天下红雨马生角了?
“魏子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扶我为王,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方雷虎凝眸沉声问。
“保护我夫人。”夺你兵权,成为天下之主!唯有最强,才能保护自家人。
“魏先生真是个多情种。”方雷虎虽不相信,但也不想多与魏子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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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瑟瑟满脸炭污,桌上还有几道小菜。灶上则有一锅焦饭。
瑟瑟羞涩地抹净脸,尴尬地说:“子胥哥哥…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我做的不好。”
她一人在天津时,吃得简单,第一次为人做饭,试了才发现,饭要焦不焦,半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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