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留在王府过夜

作品:《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作者:爽口云吞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 作者:爽口云吞

    时间已经进入了十月末,而年前就要大婚,所以时间上是非常赶的,阮伽南这个新娘子自然也是要忙碌起来了。虽然成亲的事根本就不用她操心,但奈何她是当事人啊,有些事还是逃避不了的。

    像是柔妃娘娘,大概是那天阮伽南进宫的时候让她觉得她身上还是有优点的,不是一无是处,所以柔妃就铆足了劲儿的想要改造一下她,试图在大婚前将她由一个乡野女子变成一个合格的贵族小姐。就算不能真的完扭转过来,但是多少改变一点也是好的。

    所以阮伽南一下子就变成了栖梧宫的常客,导致大家看待她的态度又不同了。

    和宁王的亲事刚定下来的时候大家都抱着看戏的心态,并不认为她会得到宁王或者是柔妃的重视,所以对她还是冷嘲热讽的。不少千金小姐看到她依然是一副嘲笑的嘴脸。可是现在看到她三天两头的就进宫,这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于是她成香馍馍了!

    这不,这天她就收到一个帖子。

    论精美程度甚至比上次柔妃娘娘的还甚,淡蓝色的镂空页面,系着一条同色系的细小绸带,这条绸带还是上好的丝绸制成,卷着花边儿,右下角印压着一朵盛放的芍药。帖子清新典雅又高贵,让人耳目一新,不由得赞叹。

    阮伽南也暗暗赞叹了一声。这些古代的小姐哟,心思都花到这上面来了,大概是日子太无趣了……不过在现代,上层社会人家办宴会什么的,需要发帖子,精美程度也完不比这古代差就是了。

    这次的帖子是贺梅芩送来的。

    名为簪花会。

    让丹青打听了一番回来说这个活动已经连续举办很多年了,一般都是由燕京有名望的夫人领头,然后由燕京备受好评的小姐负责组织。能被邀请的无一不是燕京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哥儿。

    是的,这次的活动不只是小姐,就连那些公子哥也是可以参加的。放在现代,估计就是一场联谊活动。而且据说帖子还不一定有身份就能收到。首先这个身份是一个考虑因素,再来就是才艺,人品什么的,负责的人觉得你有资格参加了才可以参加。

    听到丹青的话,阮伽南不由得奇怪了,指着自己,“那我为什么会收到帖子?”

    她很确定自己在燕京那些人眼里就是一个一无是处,上不了台面的人。

    丹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小姐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呢?难道不收到帖子才比较值得骄傲?

    “小姐,你先看看帖子里面说了什么吧。”

    哦,是哦,还没看呢。

    阮伽南慢半拍的翻开帖子,然后挑了挑眉,杨高了声调,“哦噢,原来如此啊。”

    帖子上说邀请她和宁王一起参加,重点是宁王。

    啧啧啧,她就说贺梅芩怎么这么好心的给她发含金量这么高的帖子,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宁王身体不好,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所以贺梅芩就想把这个难题丢给她是吧?如果她能成功邀请宁王去参加,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那她这个未婚妻可就丢脸了,正好再次沦为笑柄。

    这主意打得可真好啊!

    丹青也看到了,眉头一皱,显然也有些担心,“小姐,你能让宁王一起去吗?听说宁王从来没有参加过呢。”

    阮伽南挥了挥手上的帖子,“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能不想办法让宁王去吗?宁王要是不去,你家小姐我可就要沦为笑柄了。”

    “那小姐你要怎么办?”丹青有些好奇。

    毕竟小姐最近上宁王府可都没有见着宁王。

    “一哭二闹三上吊,总有一个办法有用的。”

    丹青:“……”小姐,你是认真的吗?

    说做就做,收拾了一下阮伽南立刻就往宁王府去了。

    凤明阳听到陆英禀报说阮伽南又来了,顿时一阵头疼。

    正想按照照例说自己不舒服,不见客,陆英就先一步道:“王爷,阮小姐说了,今天一定要见到王爷,不然的话她……”说了一半陆英又不说了,面上满是难言之色。

    凤明阳额角青筋一跳,“不然她要做什么?”

    陆英同情的看着自家主子,“阮小姐说王爷今天要是不见她,她今晚就要留在王府过夜。”

    在王府过夜这样的话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完没有不好意思。

    陆英深深的觉得未来的王妃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日后若是这样,王爷只怕也是要被精神折磨了。自己的王妃不能打不能杀的,天天这样日子长了这不是折磨是什么?

    凤明阳也被这话惊吓到了,觉得阮伽南又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知。

    无语了半响之后他才无奈的道:“算了,见就见吧。你让她在偏厅等着,本王这就过去。”

    他就不信他还拿捏不了一个小丫头。

    阮伽南自信满满的坐在花厅里等着,丝毫不担心宁王会不见自己。他若是不见,她今天就赖在这里!看看最后是谁妥协,反正名声这东西她是不在乎的啦!

    等的时间有些长,阮伽南很是无聊的坐在椅子上,闲得慌就不由得晃起了脚来,毫无优雅可言,但却多了几分燕京女子没有的自然烂漫。

    她一手撑着腮,一手放在桌几上,微微仰着头望着上方的雕花横梁,看得入迷,好像哪里有什么异常精彩的东西一样。

    凤明阳踱步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她姿态慵懒,神情却专注,从旁边的窗子透进来的光落在了她身后,明亮又温暖。美人倚椅倒是一幅好画面,只可惜了她那双晃来晃去的脚……

    他脚步顿了顿才神色自然的走了进去,假装没有看到她那双不雅的晃动着的脚。

    “阮小姐久等了。”他有些歉然的说,好像他是真的不舒服,并不是想故意不见她似的。

    阮伽南心里明镜似的呢。她勾唇笑了起来,脸蛋转了个方向,一手还是撑在腮上,笑盈盈的道:“不久,不久,毕竟我是做好了要在这里坐一天的准备。”

    凤明阳:“……”

    “王爷身体可好些了?”阮伽南关心的问。

    凤明阳点了点头,很是那么一回事的道:“好多了,多谢阮小姐关心。”

    “王爷身体好些了的话应该多到外面走走才是,不能一直待在府里,这样其实并不利于身体的恢复。多运动才能更健康。”阮伽南认真的建议道,一心为了他着想的态度。

    凤明阳听她这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因为彼此的关系在关心他的身体,于是便应道:“阮小姐说得对,本王也觉得确实是应该到外面多走动走动,这样身子才会暖和起来,身子或许就会好了。”

    谁知道他话刚落就看到阮伽南嗖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张帖子递了过去,兴致勃勃的道:“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王爷就和我一起去参加这个活动吧!”

    凤明阳看到那张熟悉的帖子,脸上客套的笑容顿时一僵。想到刚才的事,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双眼亮晶晶的阮伽南,有些怀疑她刚才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

    “这个本王就不参加了吧,虽然说本王身体好了一些,但也劳累不得,哪有这等精力去做这些事啊!”他委婉的拒绝。

    阮伽南认真的看着他,“王爷是担心突然出现去参加会被太多的人围着阿谀奉承,要应酬,耗费精力是吗?”

    凤明阳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阮伽南一笑,松了一口气,“王爷不必担心。王爷到时候只需要露个脸就行了,小坐一会儿之后王爷要是累了,我一定会陪王爷先行离开的。绝对不会让王爷累着的!”她拍着胸口保证。

    凤明阳沉吟了一会儿抬眸注视着她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本王去?”

    阮伽南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失落的低声道:“想来王爷也明白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不过就是认定了王爷不会出现。可是如果王爷不会出现,丢脸的人就是我,他们会认定我这个王妃是王爷所厌恶的。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而故意捉弄我,陷害好,好借此替王爷出气。”

    “我要是在外面丢脸了,柔妃娘娘一定会责骂我的。王爷也知道我在阮府的情况并不好,现在因为和王爷的亲事才稍微的被重视了一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爹也肯定会责备我的。”

    凤明阳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了不忍,良久才有些无奈的道:“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到时候本王去就是了。”

    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人,若不是他因为自己的私心将她牵扯进来,她就算在阮府艰难也不会被外人欺负了去。可是现在因为他倒是成燕京上层圈子的公敌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说过了,会尽量弥补她,在一定的范围内,他会保证她享受到宁王妃该享受的一切。不会让人欺负到她头上的。

    “真的吗?王爷,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阮伽南脸上的失落被高兴所取代,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那明亮的笑容似乎感染到了凤明阳,他好笑的道:“这样本王就成好人了?坏人不会在脸上说自己是坏人,好人也不会在脸上说自己坏的。”

    阮伽南望着他很是认真的道:“我知道王爷不是坏人,起码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的害我。”

    这段时间她也多少的算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宁王身体或许是不好,活不长,但性子绝对没有外面传的那样与世无争。

    不过她并不关心这点,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私欲,这不奇怪。宁王受宠多年,为什么身份有了,宠爱有了,却是一副破败的身体,是个男人都会不甘。

    宁王似乎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来宁王府的时候每每都能察觉到宁王府的复杂。表面上看起来宁王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府里似乎有不少监视的人。如果一切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怎么会有人潜伏在宁王府监视宁王呢?

    果然皇室就没有什么简单纯净的事情,即使宁王已经被命运判了死刑,但还是有人不放心他,想要监视他。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监视他了。

    不过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不大,只要不牵连到她身上,她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宁王,在一定的程度上,或许她也可以帮他一把,但前提是不会连累到自己。她可不是圣母,为了帮助别人牺牲自己。

    听了她的话,凤明阳不禁失笑。

    好人,他是好人的时候别人把他当坏人,时刻想着他去死。现在他成坏人了,却又有人认定他是好人。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