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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坏家伙_高h

    坏家伙_高h 作者:观一

    那边毛安良跟着毛宁柏上了停在外面的车,就见俞敏丽独自从巷子里出来,她目光看向毛宁柏,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毛宁柏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就发动车子,载着毛安良离开了。毛安良从后视镜里看着,那个她名义上的婶婶站在原处看着这方,一动不动。

    她又想起了谢家瑶这个人,心里忽然有些堵,又有些悲悯。

    毛宁柏将她送回学校后,径直返回了军区。

    毛安良一整个晚自习都心不在焉,她想不明白很多事,这些事情萦绕在她脑海里,搅得她脑子生疼。

    所以当她走到校门口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叫她时,她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可那声音不依不饶,又继续叫她:“安良!安良!”越来越近。

    她转过身往声源处看去,眼里泛起讶色:“里然......”居然是郑里然。

    不怪她惊讶,按道理来讲,他现在应该是在学校上课的。

    望着几步走近的男孩,她惊诧之余是掩不住的高兴:“你咋回来了咧?学校不上课?”

    “我......”男孩子隐在阝月影里的脸颊微微泛红:“我回来看看你。”

    气氛有些尴尬,但他毕竟是她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这份情谊她很珍惜,她也希望他能理解能放下。

    “那也不能是现在啊,这大晚上的。”她笑。

    郑里然放在衣兜里的手捏了捏:“安良,我联系不上你,可我,我明天要参加一个项目碧赛,就在成都,但是整个碧赛行程很忙,我就先向老师请了假,提前半天回来,想过来看看你,碧赛结束后还得回去做报告。”他给她那么多聊天账号发信息,从来没有回应,他知道她很少玩那些,但还是希冀她哪天能回复他。

    即使毛安良哽要自己不在意,听了这番话也还是忍不住感到内疚:“你这么忙,里然,其实你真不用这样,你知道的,我对你......”

    “安良,”像是怕她说出让他难受的话,他有些急忙地打断她:“我也不只是来看你,我今晚住在家里,也回来看看我爸妈。”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处境,但她明白他的感受,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道:“行,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碧赛加油,我先回家了。”

    “我送你。”

    毛安良蹙了蹙眉,事实上她只考虑了十秒,但在郑里然看来,却仿若是一个小时那么长。

    “好。”她说。

    一路上,男孩尽量使气氛轻松愉快,但他发现身旁的女孩兴致并不高,他不由问:“安良,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在听你讲。”毛安良笑了笑。

    “噢,是这样。”郑里然顿了顿,又说:“现在你搬到你小叔这儿了,等我放假来找你可能也不太方便,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呗。”

    等记下了号码,他才鼓起勇气问这个看起来瘦削清冷的女孩:“安良,等你上大学,会考来北京吗?”

    北京,原来他在北京上学,她想起她竟至今才知晓他在哪儿读书,一转眼又记起身边另一个人当年也是在北京上的大学。她弯了弯眼:“也许。”

    并不是肯定的答案,可这足够安他的心。安良从不许诺没把握的事,但她说也许,那就是十之八九了。

    因为与郑里然难得见面,这一聊也聊久了,回家已经是十一点半,她站在家门口掏钥匙,半天掏不出来。

    她不是找不到,她在想从白天起就压在心里的事情,她发现站在门口的自己胆怯了,迟迟不肯进门,她怕想起俞敏丽站在路边凄楚悲凉的眼神,她怕想起毛宁柏的初恋谢家瑶,她更怕自己忍不住脾气。

    “咔哒。”门在眼前被打开了。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不进来?”男人高大的阝月影映着身后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声色平静,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叔。”她唤道。

    “嗯。”毛宁柏侧身示意她进来。

    毛安良关上门,换好鞋子,打算回房间,面前的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感到不解,看向他的眼神迷茫又无辜。

    “毛安良,”毛宁柏见她这副模样就想抽她:“你这大半夜的,在外边儿晃悠啥呢?”见她不回答,他试着又压了压心头泛起的波涛,沉沉问:“问你话呢,咋回来这么迟?”

    “我今天扫地。”她说,头埋得低低的,像是在认真解释。

    见她这样,毛宁柏的怒火噌噌往上涨,压都压不住:“扫地?你他妈把平常十几分钟的路走了整整一小时,是在扫地?你跟人一大男孩儿在大门口待了二十多分钟,你他妈是在扫地?原来扫地是这样扫的,把人都跟着扫回来了!”

    “我.....”毛安良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无话可说。

    “怎么?你说啊,你不是挺能嘚瑟的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她始终低着头,声音如同她今晚一整夜的心情一般晦涩。

    半晌没人说话,她只得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嘴:“我回房了。”

    整个客厅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有眼前逐渐模糊的木质地板,还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道笔挺俊俏又带着苦涩的身影。

    就像是一场没有结局的闹剧,吵架起了个开头,却是没有结尾的结束,只是这些天,她过得很难受,她控制不住胡思乱想,又拉不下脸问,或者说,她认为她还没到要这样患得患失的地步,即使冷战,她也认为自己忍得过,都只是她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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