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湖泊
作品:《鬼泣的异世悠闲生活》 鬼泣的异世悠闲生活 作者:唯一良心路人
“多余的问题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有的事情是需要这个小家伙去做的,有些事情也只能他们去做,而现在,正好他也达到了标准的话,可以的话让我先行动起来好吗?”虽然后来的那个声音用的是一种好像是商量的语气进行说明的,但是他的话语却异常的铿锵有力,不管怎么听都没有任何想要进行妥协的意思,换言之,他只是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说出来了而已。
并未想过征求伊格纳茨和守护着伊格纳茨的这个声音的同意。
“你……”
“水流历来是进行连接的重要媒介,流动的水流代表着的是循环,同时也代表着移动的涵义,而自古以来只要溺水都会出现看见另一个世界的幻觉,从概念层次上来说,这就等于是进行了一次物理穿越。而在现代,血液也同样的被赋予了更多的意义,说实话像是这样被血液,特别是自己的血液覆盖到这种程度的场景,就连我都不敢去想象真的会出现呢。该说你是做的异常的好呢,还是该说你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倒霉了也说不定呢。”
“给我住手,不管你想要做些什么……都给我”
“晚了,我已经成功了”
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戛然而止,他们说的是什么,要是没有大出血之前的伊格纳茨相比是能够理解的吧,但是现在大出血导致思维能力降低到了极点的伊格纳茨反倒是根本无法思索着他们的对话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甚至于,就连听他们的对话,将他们的对话转换成自己能够听懂的逻辑,也已经耗费了伊格纳茨所有的力量了。
但是,就算无法理解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伊格纳茨的身体已经本能的感觉到了,有着什么东西没过了自己,有着什么东西从四面八方朝着身体之中用来,从口腔,从鼻孔,甚至于从耳朵之中朝着身体之中灌入。
那东西,既粘稠,又沉重。像是某种原油一般的东西。
不过,伴随着这些东西的涌入体内,伊格纳茨模糊的意志也在逐渐的清晰的起来,这些东西就好像是将伊格纳茨失去的那些都尽数的补充了回来一般的,不管是思绪的力量还是身体的力量都尽数回归。不过于此同时的,缭绕在耳边的声音也在同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伊格纳茨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就开始了挣扎,他想要摆脱这种被什么包围着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是被束缚在什么东西之中的样子一样的,虽然这些不知名的东西替他恢复了体力和生命力,但是这种挣扎也是源自于本能的。
手脚并没有被束缚,也正是因为如此,伊格纳茨才能够挣扎的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在束缚着伊格纳茨一样,伊格纳茨升起了挣扎的想法,伊格纳茨的身体依照着想法挣扎了起来,于是就成功了。
伊格纳茨猛地坐了起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边划过,而自己也从束缚之中挣脱了出来!第一时间睁开眼睛的伊格纳茨在一瞬间被震撼住了,在他的面前的,是一片血色的湖泊,而缭绕在他鼻翼周围的鲜血的味道清晰无比的告诉他,这片湖泊,正是由鲜血汇聚而成的。
而他,刚才就是泡在了这片鲜血的湖泊之中。
伊格纳茨曾经也听说过好像是有着什么技术可以将鲜血处理成类似于药剂或者是祝福亦或者是诅咒一般的东西,这方面的技术好像是被吸血鬼所掌握着。他们能够利用大量的鲜血建造一种名为血池的东西,从他们的血池之中,能够诞生出弥补伤势的回复作用效果的血液,也能够制造出对于任何生物来说都有剧毒的血毒。
因为刚才经历了类似的事情,所有不得不让伊格纳茨往这方面联想,但是,这样的话就有着一个问题随之而来,那就是他就算是现在也能够清晰的记得,他是在灵薄狱里层的神秘城堡之中昏倒的,到底有那个吸血鬼能够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要把他带到对于吸血鬼来说都异常的珍贵的血池之中进行恢复呢?
要知道,血池的血液不是什么血液扔进去都行的,想要制造高质量的血池,就需要魔力含量越高的生物的血液,换言之,也就需要强大的职业者才行。魔兽都不行,野兽更不行。也正是因为如此,吸血鬼在所有职业者的圈子之中,没有几个对他们有好感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容忍一群和蝙蝠差不多的家伙,窥探着自己的血液想吸上一口的同时,还想着吧自己放血放干净扔进血池之中的。
当然,亡灵法师和巫妖一类的对于吸血鬼就没有这种恶感,因为对于他们这一类的家伙来说,他们的体内本来就没有多少血液了。
按照常理来说的,周围是一片血色的湖泊,没有到底处在将近中央位置的伊格纳茨这里就只是薄薄的一片血液,但是偏偏,伊格纳茨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下的就是一片实地,因此他没有坠落到鲜血湖泊的最底层。伊格纳茨无心去计较身下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想要将脸探进去仔细观察一下的想法。
既然没有束缚,伊格纳茨也就站了起来,他的双脚没入在血色的湖面之下,他的身上却没有一滴血液,所有的血珠在他起身的同时,就像是与他的身体,与他的皮肤绝缘一般的从他的身上滑落。
看着周围血色的湖泊,伊格纳茨突然之间心中微微一动,他抬起了脚,像是上阶梯一般的,将脚踩在了湖面之上,出乎意料又像是意料之中的,他居然可以感觉到这湖面异常的坚实,可以让他踩得稳稳当当的而不至于落下去。
伊格纳茨看向了仍旧处于湖面之下的另外一只脚,两只脚相隔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公分,但是却真的像是上楼梯一样的,一只脚在湖面之上,一只脚则是在湖面之下。犹豫了一下,伊格纳茨将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两只脚一同踩在了湖面之上。在他的脚下,血色的涟漪逐渐朝着远方扩散而去,但是伊格纳茨却依旧没有落下湖面的迹象。
依旧稳稳当当的踩在湖面之上。
伊格纳茨看向了四周,他想要看到更多的东西。他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有着什么人对他做了什么。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奇遇,但是就算是奇遇也应当遵照着一种内在的逻辑才行,而像是他这样的,直接从一个地方消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是很难用这种内在的逻辑进行解释的。
所以,如果不能找出一种解释的话,那么就将是最严重的情况。有人或者是有着什么,刻意的想要利用他做些什么……
“过来了吗……因为情况稍微有些特殊,所以对你稍微处理了一下,现在感觉怎么样?”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伊格纳茨的意识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身体就已经本能的向前进行了闪避,在闪避的同时立刻转过身,将他的令魂武对着身后的声音的方向举了起来!
不要忘记了,伊格纳茨的令魂武可是一把剑,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任何人看到了他的令魂武都会当他是一个剑士而并非是魔法师。
“哎,不要这么紧张嘛,稍微放松一些小伙子。”出现在伊格纳茨面前的,是一个白发穿着血色风衣的中年大叔,在他的背后背着一把伊格纳茨绝对不会认错的大剑。
伊格纳茨的目光落在那把剑上的一瞬间,瞳孔瞬间针缩,再一次出声的时候,就算是他都能够感觉的到自己的声音之中已经充斥着杀意了:“我大哥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你对他做了什么!”
“嗯?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就在几十秒之前,你关心的问题还是什么人将你弄到这里来的吧。正是因此我才现身的,结果现在”说着,男人将背后的大剑给拿了起来,举重若轻的在手中随意的挥舞着,脸上带着又痞又坏的笑容,打趣的看着伊格纳茨,丝毫没有被伊格纳茨那充满了杀意的话语影响到:“而现在,你的注意力就放在这上面来了吗,在你的心中,你那个所谓的大哥,他的重量比起你自己来说都要重得多,以至于你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而去关心他的安危吗!”
“住口!回答我的问题!我在问你,我大哥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他的剑?不不不,这一开始就是我的剑孩子,虽然我并不介意他拿着我的剑来使用,但是这把剑到底是属于谁的这一点还是要搞清楚的。”男人看着伊格纳茨严肃的脸,突然之间就笑了出来,对着伊格纳茨无奈的说到:“我叫但丁,这你可能不知道,这把剑叫叛逆之刃,这是你知道的。但是真正知道我的人,只要吧这两个名字放在一块的话,就自然会知道,我和它之前的联系。”
“……”伊格纳茨微微凛然了眼睛,虽然说对面称之为但丁的男人是以一种理所当然且异常笃定的话语去进行说明的,那副理所当然的姿态甚至于会让人认为他说的话才是正确的,但是伊格纳茨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叛逆之刃是路西菲尔的令魂武,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知道令魂武代表的是何种意义,那是一个人灵魂和知识混合形态下的唯一认证,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在相似的存在都不可能有一样的令魂武,更别说路西菲尔的令魂武是属于这个男人这种荒谬的事情了。
“行吧,你不相信就算了吧,果然比起可爱的小女孩来说,自以为懂事的小男孩什么的最讨厌了。”但丁重新将叛逆之刃背在了自己的身后,耸了耸肩抱着胸对着伊格纳茨说到:“相不相信这个事实都无所谓。小子,你现在应该考虑另外一件事才对,那就是,为什么我要把你带到这里来,到了这里之后,你又将要面对什么。”
“果然,是你这个家伙把我带过来的吗!”伊格纳茨想都没有想的,身体直接就对着但丁冲了过来!在他看来,但丁的这句话几乎无异于宣战,那么既然是宣战的话,他就没有必须等着敌人出手了之后再出手,先出手固然有暴露自己的可能性,但是也能够有抢得先机的优势!
伊格纳茨挥舞着的剑刃周围,有着如影随形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用肉眼观测到的风刃存在,伴随着每一次伊格纳茨挥舞着剑刃,那些风刃就会悄无声息的伴随着剑刃划过一道道轨迹,切碎一切东西。就本质上而言,伊格纳茨挥舞的剑刃并没有任何想要准确的击中敌人的意思,因为对敌人进行杀伤的,永远都不会是伊格纳茨挥舞的剑刃,而是缭绕在伊格纳茨剑刃旁边的那些看不见的致命风刃。
但是,伊格纳茨从未和人说明过的阴损战术,却仿佛对于但丁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效果一般的,但丁甚至于没有反击,仅仅只是进行各种躲闪,就能够完美的避开伊格纳茨挥舞的剑刃,和剑刃周围的那些风刃,就算伊格纳茨再怎么加速剑刃,就算伊格纳茨再怎么使用变换莫测的剑术都没有任何作用!
“霍,要不是一开始就会知道你这个小子是一个魔法师的话,或许我都能错误的把你当做是剑士也不一定。”再又一次躲开了伊格纳茨挥砍而下的剑刃之后,但丁第一次反击了,他仅仅只是将身后的剑刃抽出来了一部分,就让伊格纳茨无法握紧手中的令魂武,令其旋转着抛飞了出去,而他本人则是被但丁直接一脚踹在了腹部整个人也飞了出去!
在血色湖泊的湖面之上滑的很远,一连串的涟漪从他滑行的轨迹之上扩散出来,重叠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