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四章 大结局(中)
作品:《重生军嫂是女仙》 重生军嫂是女仙 作者:颖狐玉禾
那个苏灵瑶却轻轻摇头,“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是你心中最惦念的那个人。”
秦冽?!苏灵瑶立刻想到这两个字,然后低头在这湖面上寻找。可即便她用尽目力,也没发现脚下的这些星球和那么一个人存在什么关系,“你说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开始有些烦躁,可是看着自己的脸又硬生生的把这种不好的情绪压了下来。学着还是人类时候的模样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眼皮,眼神中就又是清冷和灵动,“我想我知道你的身份了,尽管你用了我的样子,但是只这样就想干扰我的话,你一定会失望的。告诉我,始终不让我飞升是什么道理,两次的十道劫雷又是为什么,天道不是最讲求公平的嘛!”
那个苏灵瑶看着这个苏灵瑶,忽而身体就跟融化了一样,终于撤去伪装,但是原地也再没有出现其他人的样子,只剩下声音依旧凭空展现着。
“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天天念叨我,不趁着这个机会和你见一面,说不定我都要被你的怨气淹没了。但是你也冤枉我了,劫雷的数量并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们自己决定的。在这无数茫茫的宇宙中,所有选择修炼的生物有多少业就接多少劫,劫雷正是为了洗清这些业才会出现。你该问的是你自己为什么你会比别人多一道业,这个答案只在你自己的心里。”那个声音就像一位长者一样为她解答。
说完以后又接着说:“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想要见你一面,无数的时间过去了,你是第一个这样的人,让我相当感兴趣。然后因为你的出现竟然又牵绊出了另一个,那个人可说是为你而生呢。”
湖面随着天道的声音再次产生变化,猛然朝着一个方向再次放大,最后只有地球和月球旋转在那里。然后熟悉的气息出现,正是秦冽秦大队长所特有的感觉,只是她还是看不见他。
有了天道这样的谆谆教导,苏灵瑶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重新开启了一扇大门,只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又比别人多了那一道业了!而且业具体又是什么,劫雷如果清洗这些业,最后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托了地球现代人的科学性和老徐常年的数据轰炸,她的思维模式也总想把修炼的缥缈具体化,并且有依有据,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儿安全感。
还有,既然自己已经感觉到了秦冽那家伙的气息,那就说明他一定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那么她就一定能够找到他。可现在她再一次巡视,仍然一无所获,天道说那个为自己而生的人难道就是指秦冽?
她终于发现了可以解释第十道劫雷的业可能是什么了,其实天道后半句话就是在暗示她,如果因这一份特殊而又牵绊出了秦大队长,那么这第十道业唯有和他之间所剩下的情!可如果第十道劫雷清洗的是情,为什么别人也有情他们却没有劫雷。
此时这天地之间已然剩下她一个人似的。她抬起脚在湖面上走来走去,一边更加仔细的感受着秦冽的气息,一边看着月球一圈一圈的绕着蓝星转动,甚至都忘记了这一圈大约就是一个月,而在她思考的时候,月球已经不知转了多少圈。
“他在哪里。”最后确定寻找不到的她只能再问。
天道像是一直等她开口一样,“不要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你和他不是誓死都要在一起嘛,难道维系天命之人的感情是用嘴来说的?”
天道的声音变得非常虚无缥缈,就像可以引着苏灵瑶陷入一种类似于迷幻中的感觉一样。苏灵瑶灵光乍现,猛然间就觉得开了窍。哎?以前跟着老狰聊天的时候就说起过那些各种各样的华夏传说设定以及以此为基础创作的文学影视作品,在它们当中,很是有一些玄幻的部分似乎就是天道想要表达的意思呢。即便天道不是华夏人,可它这神秘兮兮只说三分话的属性倒是相当匹配哈。
她就开始往这方面深入想。一般不来说情也是可以被分类的,比如以血脉牵绊的亲情,用利益也可以维系的友情,和没有真心就肯定不幸福的爱情。其中最是复杂难言明的应该就是爱情,它应该是最易伤最多伤的一种了吧。
天命之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甄别出对方是否拥有真心,那么既然已经有了真心便代表二者之间的情才是真的。有了真情才需要接受考验,所以这第十道雷难道就是为了考验自己和秦冽的感情所以才出现的?
不不不,秦冽的出现在第一次渡劫以后,所以应该和他没有关系,天道说她才是意外的出现,那么就是自己太多情,还比别人多了这么一道不该多的劲结果就要多接受一道考验,是这意思吧?!
……呃,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多思多虑,和那些以自己喜恶为判断依据的同门们存在着很大的区别,甚至还被掌门师弟烦躁的评价为磨磨叽叽。修士们早就习惯了强大也习惯了生死,因为不容易死,也因为天天见到死,所以心也慢慢麻木。恶人?杀之。误人?杀之。不喜之人?杀之。到了很极端的修士眼中,甚至只是一个无法救治的病人也说杀了就是,反正早晚都得死。
但是她不一样,她觉得任何人都得分情况,想明白后果才杀该杀之人,所以她会花时间去调查去判断,等她啥都搞明白了再出手,指不定其他修士都已经回府睡了好几个囫囵觉了。为此她被狠狠嘲笑过好多次,但与此同时,她的山门也是最受欢迎的,因为她的门下最有法理。
难道这第十道劫雷清洗的就是她这一份多了一根筋的磨磨叽叽嘛?她抬头看向这里蓝汪汪的天,心头宛如这湖面一样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举得自己在这一点上好似无话可说无话可辨,如果劫雷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那就劈吧。别说是第十道,就是十一道十二道又如何?!
来到这地球也是,看着十亿人好好的躲在地底,看到她挨雷劈那长大了嘴巴的惊恐样子,心里却高兴。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的命是多余的,她管不了整个地球人的命,可至少华夏国的,就像是当年本灵瑶长老坐下弟子一般,她苏灵瑶罩定了!劈吧,电吧,无怨无悔。
她敛下眼皮,再在湖面上一扫。哎话说回来,最后苦的还是那个傻瓜,他到底又在哪里呢。
就在这时,天道模仿的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轻轻笑了起来,“嘻嘻,你想明白一些了?但是你也想茬了一些。有这样想法和念头的修者不止你一个,大公大善者也不在少数,可为什么单单只有你特殊?”
“哦?为什么。”苏灵瑶一边听着天道的话,一边继续感悟心中所想,一边又忽然蹲下,双眼紧紧盯着地球和月球间的某个点。问的时候语气却是肯定句。
“因为勇气。很多人心中所思所想令人敬佩,但敢于做到的确少之又少。做到了才能挨劈啊!”
天道的语气瞬间变得那样活泼,活泼到苏灵瑶只觉得一万头神兽从心头奔过,简直是无奈的自嘲一笑。好吧,然后挨了劈就能飞升,这个结果也算对的起遭过的罪。
“那我算通过考验了?”她重新蹲好,把手掌轻轻按到湖面上,又问了天道一句。
“你现在还能这样和我交流,不正说明已经通过了嘛,我说过,业不是我控制的,是你自己。”
“那他呢?秦冽。”
“他不在,自然是没有通过。”
苏灵瑶身体在听到天道这样说以后忍不住微微一颤,随即却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比我更优秀。”她对于秦冽甚至比对自己还要有信心。
“是啊,所以我是说他没有通过,并没有湮灭。”天道好笑的解释了一句。
苏灵瑶尴尬中……“呃,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见他啊。”
天道忽然又变化成苏灵瑶的样子出现,也学着蹲下来,但是手朝着整个湖面一挥,“到处都是。”
苏灵瑶额头都有汗冒出来了,对这个神经兮兮的天道也真是彻底无语,真想给它提意见,如果有空有闲的话,还是想办法也去类似于地球啊塞塔克文明啊之类的俗世过过日子吧亲,我不介意你用我的臭皮囊招摇撞骗啊,但是能不能别再这样说话,我们“凡人”小心心还是挺脆弱的。
可能苏灵瑶的汗凝结的太大颗了,被天道看见,它乐呵呵的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正在非正常状态,非正常你懂吗?”
不懂啊……一个人挨了这么大的雷,然后莫名其妙气息出现在宇宙里,然后被告知是非正常状态,请问能说一些地球的华夏语言嘛喂。
但她并没有把这些话问出来,而是自己理解着。她觉得即便问出来,天道也一定会说一些更加让人迷糊的话,反正就是不会直说,总这么故弄玄虚。
一开始她觉得秦冽如果没有死的话,大约是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只是因为他渡过了劫于是气息强大到即便在地外也能被感知,可现在天道这样一番指引,那就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常规状态。非正常非正常,正常的是个人样子,非正常难道意指非人的样子?她开着脑洞。
想到这一点之后,贴在湖面上的手下突然亮起一层荧光,然后下面的虚空中好像有什么在和她呼应似的,也亮起了点点的荧光。荧光越来越多,遍布于地球和月球的四周,而且还在有规律飘散,似有自己的意识。
随着这种情况发生,她只觉得秦冽的气息更大了。难不成……这些亮起的荧光就是秦大队长?!苏灵瑶心里升起相当诡异的念头,而且居然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可能百分之九十是对的。
“咦?不错啊,他感应到你了,正在回应你呢,你不妨再多给些感念啊。”天道好像对这种情况也有点儿意外,笑着对苏灵瑶建议。
苏灵瑶真的就跟看怪物一样把视线在湖面和天道之间来回的看,“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是他这样的状态正常嘛?如果秦冽没死就代表他已渡过劫雷,此刻你身为天道应该前去接应了吧,为什么他反而成了这样!”
“谁和你说他已渡完劫了?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天道看着面前这个“小娃娃”一副很是义愤填膺,总是误会它的表情很有兴味的说。
苏灵瑶立刻想到“为你而生”四个字,是了,既然他和她一样,那么自然也不会只有九道劫雷,而是也需要被净化那多出来的业才是。自己的第十个业是情,他的又何尝不是,可是为什么他又会是这样的样子来渡那第十道劫雷呢?他又怎样读这最后一劫?!
“为什么?为什么真命之人这么多,偏偏是我们能活着,能再相见……”她看着满屏的荧光,脸忽而被挂下来的头发遮挡去了一半,让人看不清楚样子,但是话却说得非常清楚。
天道又散去苏灵瑶的形体,恢复到本来那无形无质的样子,它的声音像是在苏灵瑶耳边呢喃,又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以为你们活着,只是因为现在还不至于消散。看看你自己,你觉得这是你应该活着样子嘛?或者看看你的爱人,这是他应该有的样子嘛?真命之人从来都可以在一起,只是他们承受不过自己内心的考验罢了。当那劫雷落下,多少信念流失我都快记不全啦,你们是唯一坚定的两个。”
是了,就是这样了……苏灵瑶的脸上忽而出现一行泪水,然后泪水掉落下来滴入这面湖水之中。泪水里蕴含着些什么东西,进入湖水中后她的身体也发出光来,从湖面上飘起来,最后竟然和秦冽一样,破碎成无数的尘埃,一头扎入湖面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