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对不起，我不高兴 作者:雪异

    “灭绝师父，您为什么愿意收下我？”她想要问清楚，这也是一直不怎么安稳的生活环境给她带来了过分的不安全感，才会导致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丁敏君听到她的问题吓了一跳，很是不明白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灭绝却很清楚，“难不成，你是担心我会将你给卖了？”

    只这么短短的时间，灭绝也能感觉到，阿离长大的环境，绝对是有问题的，别说什么正邪之分了，那说不定是个连仁义礼智信都没有的地方，整个一团乱糟糟，才会让好好一个孩子，染得一身阴沉。

    阿离没有回答，但是不管是丁敏君还是灭绝，都已经感觉出她的意思了，灭绝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峨眉是名门正派，既然我答应收下你，除非你败坏门规，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否则，只要你一天是峨眉的人，峨眉就会护着你。”

    阿离从小在天鹰教长大，听到的都是说名门正派是怎么样的假仁假义，可是现在，她却觉得，那些人说的都不对，他们完全就是真的，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说清楚了，日后出了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容情，但是她在这一刻，却觉得这一点非常好。

    有规矩束缚着，就不会遇到凡事都看人心情的情况，如果她家的后院也能如此，二娘和哥哥就不会敢欺负自己的娘亲，让娘亲病死了，不是吗？

    不管到底考虑了哪些事情，阿离总归是乖巧地在明教呆着，想要当个好徒弟了。她有普通孩子所没有的韧性，是以表现的很好，丁敏君都忍不住多次称赞，“阿离真是个好孩子。”

    只是，再聪明的孩子，也还是个孩子，在方碧林发现她偷偷学习千蛛万毒手的时候，忍不住报给了灭绝，“师父，那个……”她本来是想要自己说一说阿离的，但是那个孩子主意太正，方碧林很担心自己和她多说两句，最终被说服的就成了自己了，是以还是决定将事情报给师父解决。

    其实，要是和大师姐说了，应该更好，可是偏偏大师姐去武当给张真人贺寿了，她也只好报个师父了，“阿离好像在练习她娘的武功，我感觉那个武功有点儿不太好。”让蜘蛛咬自己什么的，想想就不是什么好事，感觉多渗人呀。

    灭绝想了一下，还是让她把孩子叫到自己的身边，“你去叫她过来吧。”暴力地强制性要求她不要做什么事情，反倒是容易产生逆反心理，灭绝想的，时要问问她，为什么要练这门功夫。

    阿离跟着方碧林进屋之后就有了一点儿感觉，或许是生长环境的缘故，她总是有些过分的敏感，是以，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师姐，而显然，师姐的表情让她很清楚，自己这次见师父，是因为什么。

    她有点儿担心，是不是师父就要把自己给赶走了，峨眉的环境和睦，在这里，她感觉听不错的，如果真的就这样被赶走，她忍不住有点儿伤心。

    灭绝倒是不会对着一个孩子卖什么关子，直接问道，“我听你师姐说，你正在练你母亲的武功？”

    阿离一听，心里面暗暗想到，果然，嘴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峨眉弟子都是练得峨眉武功，而这里的功夫也确实不错，她却学习魔教的本事，师父肯定是不会高兴的。想到这些，她忍不住垂下了头。

    方碧林看着小小的孩子不知应对，又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师父知道了，早知道就多等两天，等大师姐回来了。

    灭绝一眼扫过去，就看透了两个徒弟的心思，缓声问道，“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想要学这一门功夫？难道，你是觉得峨眉的武功，你看不上？”

    这话说得就有些严重了，阿离急忙说道，“师父，徒儿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只是……”只是真相，她又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

    灭绝也不逼迫她，继续问道，“我既然是你的师父，那么就会为你做主，你既然遇到了事情，直接与我说又如何？”

    阿离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吐露实情，即使，这话说出来有些丢脸，“这是我娘亲的武功，我娘当初为了我爹……”当她把故事给讲完之后，灭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方碧林却心疼的不行，不过心中也更确定了，绝对不能随便因为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多，“我想要练好我娘的武功，日后，就可以用这个武功去报仇了。”

    “你想要对你爹报仇吗？”灭绝开口问道。

    阿离是这样的意思，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只能沉默，灭绝却又说道，“你觉得，你娘真的希望你练千蛛万毒手吗？”毁容的武功，自己练练也就罢了，自己闺女也要练，谁又能愿意呢？

    阿离小时候，也多次听自己的娘亲说起过千蛛万毒手的不好，这一下子听到灭绝这么问，她只能沉默了。

    这样的事情，总归是要孩子自己想清楚才行，灭绝也不多问，“我虽然没当过母亲，但是也能猜得出一点儿母亲的心思，没有哪个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背负仇恨的，你如果觉得之前的日子过的不开心，那么你可以忘了它，在这里，只要你守峨眉的规矩，那么就没人能对你做什么。”

    或许是小时候过得生活太惨了，现在听到灭绝这样说，她竟然忍不住相信，反正，已经不可能更坏了，不是吗？

    “好孩子，我不是说你娘是坏人，可是千蛛万毒手这样的功夫，还是不练的好，你生的这么漂亮，定然是像你娘的，你如何舍得毁了这张脸呢？”

    虽然心思多，但是总归还是个小孩子，听了灭绝的这一番话，她倒是也乖乖答应了不会再练什么千蛛万毒手了，“师父，我会听话的，您别生气。”

    方碧林也帮忙说情，“师父，阿离知道错了，您这一次就先饶过她吧。”

    灭绝略微挑眉，“做错了事情，难道不应该惩罚，阿离去抄书十遍，我三日之后检查。”

    对于殷离来说，只要不是把她逐出师门，都算不上是什么大的惩罚，立刻笑道，“师父，我知道了，我定然会好好抄书的。”

    教导好一个徒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可是如果能够教好了，其中的成就感也是一般的事情所比不上的，灭绝看着殷离越来越好，深感欣慰。

    “阿离，你的天分真是不错，才到峨眉不过一年多，这剑法就这么好了，真厉害！”方碧林是真心夸赞的，她自个儿的天分上有限，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她刻苦努力，现在看到一个天分好的小师妹，是真的羡慕之中又有几分自得的。

    殷离也跟着笑道，“都是师姐您教得好呢！”

    方碧林又说道，“也不知道张真人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殷离有点儿想法，但是不愿意多说，“可能是给咱们一个小师妹呢，我看到张真人带了一个小女孩儿过来呢！”

    ☆、第一百三十章 你是什么鬼（八）

    提起武当，峨眉的感情还是有一点儿复杂的，毕竟两家原先算得上是关系极为亲密，但是自从出了纪晓芙的事情之后，他们倒是有一点儿尴尬了，首先是师父的要求更严苛了，而其次，她们在见到武当弟子的时候，也有一点儿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而这一次，张三丰又是来送徒弟的，灭绝看了一下，确实是个根本不错的孩子，不过，到底要不要收，她还是有些纠结的，一个能够为了爱情不顾师命的徒弟，你明明知道她未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还是否要留下她呢？

    张三丰看到灭绝的反应，直觉有些不对，说起来，这十来年，武当与峨眉实在是疏远了太多了，可是如今也算得上是他亲自来了峨眉，灭绝总归还是得给自己一点面子才是。

    灭绝当然是给他面子的，给武当面子，“既然是个好孩子，我自然是乐意收下的。”还是个小孩子，只要仔细教导她，日后也不一定就会做错事，不是吗？她都已经收了殷离了，没必要一定要拒绝周芷若。

    张三丰这才算额上是松了口气，这可不仅仅是个徒弟的问题，而是武当与峨眉的关系问题，他是一点儿都不希望看到两家分崩离析的。

    而在这一点上，灭绝与他英雄所见略同，八大门派，武当与少林关系不睦，与峨眉关系亲密，这在江湖之中是很有好处的，谁都不能够孤军奋战。说起来，当初张三丰与灭绝约定了徒弟之间的亲事的时候，也是考虑这样做能够让两家联系更密切，谁能想到最终竟然是那样一个结果呢？

    据说纪晓芙与杨逍相处得很好，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张三丰每每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觉得难受，自个儿的徒弟受到了打击，原先还觉得一定是杨逍强迫纪晓芙的，可是现在看起来，人间明明就是郎情妾意呀！现如今，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想起自己当年若是没有答应徒弟为他定亲就好了。

    或许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了，张三丰也越来越看重自己的徒弟了，总是舍不得每一个，而现在，他却又有了新的心事。

    灭绝对于江湖上现在的纷纷扰扰不是不知道，只是故作不知罢了，张三丰虽然是武当掌门，但是可能是年纪越来越大了，这性格上也有些软了，只是，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武当就倒不了，灭绝也懒得说什么废话，免得惹得旁人不快。

    周芷若是个好孩子，灭绝在观察了几日之后就得出了结论，这是个聪慧而又善良的孩子，不过，心思有些太诚了一些，灭绝还是决定将人交给方碧林，虽然武学上天分一半，但是方碧林对于带孩子，还是很有心得的，之前已经带了一个殷离了，现在多一个周芷若，也不是不可以。

    或许是小师妹当了太多年，现在能当师姐了，方碧林很是有师姐的风范，甚至于一举一动都学习了丁敏君，立誓要将周芷若也带好。

    殷离与周芷若年龄相仿，看到她也很开心，虽然师姐们都对自己很好，但是能有个同龄的玩伴，当然会觉得更开心呀！

    “你放心吧，方师姐可好了。”殷离小声安慰周芷若道，“不过，咱们得乖乖听话，不能让师姐不高兴，要不然，师姐会哭鼻子的。”

    方碧林是不知道自己被师妹给吐槽了，不然，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周芷若看到大家都这么友好，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她的心里面，是更希望能够到武当去的，因为在那里有无忌哥哥，不过现在看起来，峨眉也很好！

    周芷若的学习很用心，也正因为有她这样比对着，殷离也更加用心了，她们都觉得，对方任慈努力，自己可不能被比下去。而方碧林虽然教导她们读书和武艺，却并不让她们每天只苦学，反倒是偶尔会带她们到山脚下，与那些同龄人一起玩耍，还能够一起读书。

    “要是我和爹爹当初也在这里就好了！”每次看到这样富庶欢乐的日子，周芷若就会忍不住想到，如果当初他们一家在这里生活，她现在肯定就不会是孤儿了。

    殷离看到她有些不快，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嘛？”

    周芷若想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想起了我爹。”

    殷离一听，也忍不住伤心了，她讨厌她爹，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娘亲的，“你爹一定对你很好。”

    周芷若点了点头，“他是对我好，可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阿离姐姐，你说，如果当初我们一家在峨眉山下生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死亡和分离了。”说到底，她之所以失去了爹娘，还是因为贫穷，可是在这里，几乎看不到贫穷，就好像是与她长大的地方不是一个次元一样。

    殷离是从来不了解什么样算是贫穷的，她当初虽然日子过的不开心，但是那也是生活压抑，是因为人造成的不快乐，物质上面，殷野王这个当爹的还是很称职的，从来没有缺过她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她听到周芷若的话，又想到当初方碧林带她从天鹰教到峨眉的路上遇到的很多人，她也忍不住沉默了，想了一下才说道，“是师父的缘故吧，我听说，师父和师姐们会定期的去收拾这里的狗官，护住山下的人，还会让门中弟子下来教大家读书和习武，之前我们见过的那个老先生，听说还是大儒呢，是师父专门请来的。”

    蒙古人给他们带来的，只有贫穷和痛苦，这么想想，殷离又觉得自己当初的生活，虽然不开心，但是也算不上是最惨的了。

    而周芷若听了这些，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师父真是好人，要是这个世上的好人更多一些就好了。”

    “放心吧，好人会越来越多的，”殷离倒是有些乐观，“师父已经让师兄师姐们下山了做好事了，我们好好读书，好好练功，等到以后长大了，我们也可以下山帮别人的忙的，就像是师兄师姐那样。”

    周芷若连连点头，“嗯，我们一定好好努力！”

    峨眉山脚下的两个孩子下定了决心，日后一定要明辨是非、行侠仗义，而光明顶上，纪晓芙看着自己的女儿，却忍不住叹气道，“不悔，不要不乖。”

    杨不悔身为光明顶掌权人的长女，自然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听到娘亲的话也会是讨好地笑了笑，“娘，我才没有不乖，我可听话了呢！”

    纪晓芙虽然宠爱孩子，但是总归还是明白孩子不能惯着的，是以板起脸来，“你给我用心读书，好好练武，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杨不悔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练武，听到纪晓芙的话忍不住皱起了漂亮的小脸，“娘……”

    只可惜，纪晓芙硬下心来，她不管怎么叫都没用，那边杨逍一进门，就看到女儿不高兴了，忍不住问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

    杨不悔急忙告状，杨逍也不介意，乐呵呵地说道，“不喜欢就不用学，你既然是我的掌珠，何必那么辛苦。”

    杨不悔得了免死金牌，立刻乐呵呵地跑出去玩了，反倒是纪晓芙忍不住对杨逍生气，“你这么宠下去，她就要翻天覆地了。”

    杨逍一点儿都不觉得这算得上是什么事情，笑道，“放心吧，不悔是个好孩子，现在是她年纪小，玩心重，日后就好了。”

    纪晓芙的看法完全不同，可是论起能言善辩，她又比不上杨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是管不了她了！”

    “夫人何必这样辛苦，”杨逍是绝对舍不得纪晓芙辛苦的，“不悔是个好孩子，你莫要太担心了，等她再大一点，我来管教她，可好？”他好说歹说，总归是劝住了纪晓芙，不再着急生气了。

    “你是说，鞑子近期又有动作？”灭绝听了丁敏君的话，忍不住蹙眉，元军整日里这样不安稳，实在不是什么好事，那些人不将汉人当作人看，旁的不说，平民百姓自然是要跟着受苦的。

    丁敏君也一脸正色，“据徒儿得到的消息，听说是那些鞑子想要插手江湖事务了。”

    “果然如此！”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要如何应对，也是个麻烦事，毕竟，武功高强却没什么节操的江湖人，总归还是不少的。而他们也很难联合一起抵抗元军，说不得一不小心，又是八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情形了。

    “师父，咱们要如何是好？”丁敏君极为担心，毕竟一旦朝廷开始插手江湖事务，江湖门派就很难麻烦了，特别是像他们峨眉这样的，不单单是自己，最重要的是，他们庇护的那些百姓们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是什么鬼（九）

    蒙古人希望借由江湖人来解决江湖人，灭绝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圆真那么一个红果果的证据摆在那里，如果她不加以利用，那实在是太失败了。

    “说起来，我倒是听说了一个消息呢！”灭绝做客少林，当然不是随便就来的，可是她也不会随便就开口告状，反倒是将成昆的事情当成个趣事与空闻大师说起来。

    空闻身为少林方丈，对灭绝这样的峨眉掌门还是很给面子的，听她说起这样的事情来，甚感惊讶，“成昆？”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少林的圆真，为什么会和成昆有关系的。

    灭绝既然想要挑拨，肯定就得当个八婆，顺便还把成昆与阳顶天的夫人，还有和谢逊的关系说了出来，“我倒是也从不曾想过，少林高僧，竟然还有人与魔教扯上关系了。”

    空闻面色立变，他不好打听灭绝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可是这却一点儿都不妨碍他相信灭绝告诉他的都是真的，毕竟这些说的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想要怀疑，都找不到怀疑的点在什么地方。

    至于空见师兄，也已经圆寂了，除了他，并不曾有人知道圆真原先在俗世到第四个什么身份……空闻大师想到这些，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灭绝很是清楚，这件事情，少林一定会去调查清楚的。

    “此事关系甚大，还望灭绝师太能够暂且保密。”空闻忍不住说道，如果这件事情直接就那么公开了，旁的不说，江湖之中不知道多少流言蜚语要飞向少林了。只稍微已考虑，空闻就忍不住胆寒了起来。

    灭绝本来也没准备把这件事情给彻底曝光，毕竟如果她真想要曝光，就不会来专门和空闻大师说起这件事情来，而是直接让全天下的人都讨论一下少林与魔教之间的亲密联系一二三了！是以对于空闻大师的要求，她只是回答道，“这是当然了，我本来也是不是长舌妇，只是这样的消息既然听到了，不论真假，总归是要与你说一说。”更何况，她在江湖上留下的形象一直就是刻板耿直的，更增添了话语之中的说服力。

    空闻大师既然能够成为少林掌门，自然不是傻瓜，也知道灭绝在这件事情上的抉择，十分感激，“多亏您告知我此事，不然的话，恐怕少林就要极为被动了。”他们素来愿意度化一些邪魔歪道，但是如果邪魔歪道从来都不是一心向善，而是想要借助少林谋不且之事，那就绝对不能容许了。

    灭绝在少林放了一把火，给空闻带去了不少麻烦，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回到峨眉之后，仍旧是精心教徒弟，惩恶扬善，发扬峨眉精神。

    不过，她总归也是听到了少林圆真叛出师门，不知所踪的消息，少林的手段，绝对算得上雷霆，对于圆真原先做的事情也不客气地渲染的满江湖都是不说，最重要的是披露了圆真与元朝相勾结的一些事情。

    当然了，少林也表示了不会放任圆真在外逍遥，其实，若是一般情况下，师门出了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不好曝光的，可是这件事情当初是灭绝师太告知他们的，他们总是忍不住怀疑江湖之中不少人早就已经知道了此事，如果不狠下心来，若是等到事情闹大了，他们少林要面临的，就是更严重的问题了。

    圆真心中对此暗恨不已，他自认自己在少林潜伏的极好，怎么就偏偏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如今虽然他因着武艺高强，仍旧在汝阳王府的郡主身边当师傅，可是这就与鹿杖客他们并无区别了，毕竟都成了类似打手的人物。至少，比起原先他身在少林，能够作为郡主身边第一人，更能作为王爷谋士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了。

    圆真对此略有不满，但是总还是不好表露出来的，他如今的一切，都得依靠汝阳王府了，是以对这位小郡主更是加倍讨好。小郡主人生的貌美又聪明，在习武上也极有天分，可是圆真想要的并不是仅此而已，他希望能够借助郡主之手，增加自己在汝阳王身边的影响力，但是这些，总还是要细细谋划的。

    “圆真其人，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灭绝在听到静玄咒骂圆真的时候，开口说道。

    静玄是个愿意听从师命的，立刻问道，“师父是觉得，圆真不会善罢甘休？”

    灭绝点了点头，“善罢甘休，他如何胆敢善罢甘休呢？”那个人可是为了自个儿的师妹，恨不得将明教覆灭的人，定然不会轻易就收手的，他既然到了元人身边，也不会是个普通官员，说不定现在已经进了汝阳王府，等到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说不得又会是一场恶战。

    其实，灭绝很是想要直接杀入汝阳王府，解决了圆真，只可惜，圆真的武功虽然在她之下，但是汝阳王身为太尉，掌管天下兵马，现在，实在还不是呢农谷与他们硬碰硬的时候呢！若是一时不慎自己覆灭也就罢了，若是牵连到了峨眉，连累了自己的这些徒弟们，她绝对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丁敏君忍不住皱眉，“那可如何是好？”虽然说圆真已经被逐出师门，可是，他毕竟也是武功高强之辈，又和元军联系在了一起，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翻天覆地的事情呢！“说不得，元军突然加大了对江湖上的控制，就是因为他在出谋划策。”

    听到她说了这话，灭绝略微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了，丁敏君果然也渐渐磨练出来了，“敏君猜测的不错，圆真并不是个安分之人，但是如今他既然入了元军之中，咱们却不好有什么动作了。更何况，他与明教的仇恨更深，说起来，明教恐怕要比咱们更要忧心忡忡才是！”

    这话绝对是大实话，不过，谁都知道明教如今早就支离破碎了，“明教怕是现在还不会有人想到这些呢，他们除了争权夺利闹内斗之外，还能做成什么？”提起明教，静玄更是不客气了。

    灭绝却说道，“如今明教虽然不足为虑，但是它教众众多，现如今不过是因为没了教主，底下的人谁也不服谁，才会如此。若是日后明教有了一个教主，说不得又很快就会各归各位，一切又恢复正常了。到了那个时候，明教还会是个庞然大物。”

    “可是，如今明教光明右使失踪，白眉鹰王出走创立天鹰教、金毛狮王不知道在哪个岛上、紫衫龙王更是没了讯息，说不定早就已经叛出师门了。剩下的那些人，也谁都不服谁，哪里那么容易就能选出一个新教主呢？”丁敏君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比较有理有据的，不管怎么看，现在的明教，都很难再恢复往日的荣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