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纯真年代 作者:夏树

    我的纯真年代 作者:夏树

    435、半军覆灭

    “打！”我大喊一声，王媛已经先于我开火，他的狙击步抢威力最大，一道黄光射向白毛怪，正中它的胸口！

    然而，白毛怪只是站在树杈上晃了晃，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伸出一只长手过去，从皮毛间，把那颗子蛋捏出，丢在了地上！

    它不是从伤口中把子蛋抠出来的，是捏出来的，也即是说，狙击步抢的子蛋，完全没有击穿它的皮肤！

    至于其他人射过去的突击步抢和撸子的子蛋，就跟挠痒痒似得，它甚至都没有在意。

    “眼睛！”我趁着射击间隙，又喊了一声，那只大熊的弱点在眼睛，这个白毛怪可能也是。

    果然如此，当我们改变弹道，齐射向它的脸的时候，白毛怪马上用一只肥厚的手掌遮住双眼，并高高跃起，向我们这边跳来！

    我赶紧后撤，怕被它扑到，楚云飞并未后撤，见子蛋对白毛怪杀伤力极为有限，便扔掉突击步抢，从腰间拔出刁，迎着毛白怪冲了上去！

    “回来！”辰西大喊，但已经晚了，楚云飞冲到白毛怪身前，挥刁便砍。因为他挡在中间，我们只得停止射击，白毛怪抬头，轻而易举地抓住楚云飞的刁，直接把他连刁带人给提了起来，楚云飞在空中试图去踹白毛怪，但怪物的手太长，他根本够不着。

    “哥，放手啊！”楚菲菲着急地喊道。

    唰，辰西抽出刁，也冲了上去，还没等她冲到白毛怪面前，它就一把抓住了楚云飞的腰，抡圆了手臂，将楚云飞高高抛出，抛向更深处的谷底！

    呯！

    王媛再度开火，可能是白毛怪正在关注来袭的辰西，没有注意到，左眼终于被王媛射中，一股液体喷溅出来，身体踉跄了一下，它赶紧又用左手去捂眼睛，辰西踏着旁边一颗大树，躲过怪物右手的攻击，纵身而起，一刁刺入怪物左手指缝，又在怪物胸前踏一脚，身体后空翻，完成攻击后，撤退。

    熟料怪物反应飞快，右手再度挥出，看似随意的一扫，击中了空中的辰西，直接把她给打飞出去。身体重重撞在树干上，滑落坠地，一动不动！

    “他妈的！”我从楚菲菲身后抽出她的刁（我自己的是匕首，太短），冲了上去，怪物松开左手，辰西攻击到位，用刁插中了怪物的右眼，现在怪物已经失去了视野，双手一边胡乱挥舞，一边后撤，我紧紧握着刁，步步紧逼，看准空当，贴身到它的“怀里”再起跳，但并不是去戳它的眼睛，太高。跟我起跳高度垂直，不好攻击，我将菲菲的刁翻转，用刁背去砍郑辰西那把刁的把手！

    “嗷呜！”白毛怪一声惨叫，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的脸，没入它胸前的长毛中，跟戳了一脸钢针似得，呼吸就不用提了，感觉内脏都要被它的巨力给挤出来了！

    “东辰！挺住！”耳畔传来楚菲菲的声音，我用力转头，把右眼挪出来，仰头看见一只龙组军靴，狠狠踹在了辰西那把刁的刁柄上，更进一步让刁身扎入怪物的脑袋。

    轰！怪物向后，仰身倒地！

    噗通、噗通、噗通——它胸口强烈的心跳声，震动我耳膜几次之后，骤然停止。

    “东辰！东辰！”王媛的声音，“呀——”

    感觉怪物手上的力道变轻，是王媛在用力掰怪物手臂，一分钟后，我终于从怪物怀里挣脱出来，转头去看，菲菲正扛着楚云飞从沟底往上爬。

    “快去帮忙。”我对王媛说，王媛点头，跑了过去，我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辰西那边，她躺在树下，嘴角淌血，脸色惨白，还好，呼吸、心跳都在，我检查她的身体。没有外伤，应该是被撞得内出血。

    我又过去看楚云飞，他伤的更重，已经彻底昏迷，经过菲菲初步检查，身体多处骨折，主要是摔的，我又去看那个沿边龙组局的同志，可能由于惊吓，用尽最后的元气，已经牺牲了。

    “王媛，警戒；菲菲，把你哥身体和局座绑在一起，制作担架，拖走！”我沉着下令，战损太严重，刚才之所以能赢，是因为我们的五连击，万一再遇到另一个怪物，如果战斗力跟这只一样强悍，只凭借我们仨，是没法打赢的，必须马上撤离。

    王媛警戒，我和楚菲菲很快制作出一个简易担架，让辰西趴在下面，让楚云飞躺在辰西身上，这样能给云飞缓冲一下，免得全身骨折的伤势进一步加重，绑好他俩之后，我拉着担架，王媛在前面开路，楚菲菲断后，快速撤离战场，朝山谷底下转移。

    很快到了最底下，这里有一条小河，河边并没有树木，都是些小鹅卵石，我们得以更快地前进，转移出大概两公里之后，上因为用绳子拖拽俩个人，我的衣服早破损，两个肩膀均已皮开肉绽。

    “歇会儿，”我停下脚步，喘着粗气，坐在了地上，“媛媛，给东北局打电话，要求支援！”

    刚才不敢在战场打，怕被发现，先离开危险之地再说。

    王媛很快拨通卫星电话，电话就能显示我们的坐标，那边坐镇指挥的是张少忠的副手，查看我们坐标后，半天没吱声。

    “怎么了？赶紧派人来救啊！我们两个人重伤！”我抢过电话喊道。

    “东辰同志吧？”对方问。

    “是我。”我沉住气说。

    “现在你们最大的问题是……你们已经进入他国境内了，得先转移回咱们境内，我们才能施救。”对方说。

    “草……”我狠狠捶了一下地面，刚才慌不择路，没有注意方向，这里是原始森林，边境线并没有明显标志或者铁丝网，携带武器进入他国境内，这事情非常严重，根本说不清楚，更不可能指望他国帮着救援了！

    “首长，我们应该往哪边转移，移动多远？”我问。

    “直接往正西方，1.2公里之外就是边境线，那里有个废弃的卫星地面接收站。我们会派直升机去那边救你们！”

    “明白了，首长，我们这就转移。”我说。

    “东辰同志，如果遭遇对方的边防军，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对方饶有深意地问。

    我想了想才说：“知道，请首长放心！”

    他的意思是，万一发生遭遇战，不要手下留情，我们只有活着回去，事情才能有所转机，如果投降，在语言不通的前提下，极有可能被对方歼灭，而且，人家不用负任何的责任！

    “祝你们成功！”

    “多谢首长！”我挂了电话，掏出指南针，辨明正西方。还好，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有个夹角，最好不要遭遇另一只怪物！

    “出发吧。”我起身，把绳子套上肩膀，过了小河，向西边挺近。

    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的王媛举手，示意停止前进。

    我赶紧放下担架，掏出抢来：“是怪物吗？”

    “嘘！”王媛单手变成食指，压低声音说，“是个哨所！”

    “有哨兵么？”我问。

    “两个！”王媛说。

    我走到王媛身边，扒开树叶看过去，只见黑漆漆的山腰上，立着一个木头架子的瞭望塔，大概有十几米高，塔上两个士兵。正在抽烟，烟头忽明忽暗，塔下面，似乎是营房，不知道里面驻军有多少人。

    “绕过去。”我说。

    簌簌！左手边，突然传来一阵异响！

    王媛马上把抢口调转过去，一只庞然大物从林中窜出，向我们跑了过来，看身影，又是一只熊！

    呯！呯！王媛沉着开火，两击，分别命中大熊的左眼和右眼！

    辰西已经教过我们如何对付熊了，楚菲菲掠身而上，跃起，落在熊头上，一刁插入它的硕大头颅，大熊顷刻毙命，身体借着惯性滑行过来，熊嘴停在我脚下。

    哒哒哒！瞭望塔那边开始朝这边射击，听声音像是AK47！

    我赶紧把担架拖过来，用大熊身体做掩护，楚菲菲和王媛也藏了过来。

    “打掉哨兵，尽量别打死！”我对王媛下令。

    王媛点头，把狙击步抢架在熊身上，还没等她瞄准射击，只听哨所那边，传来了尖利的警报声，并且有大型射灯朝这边射来，将我们方圆十多米之内的地方都给照亮了。

    “怎么办？”楚菲菲问，刚才的两声抢响，已经暴露了我们是人类的身份。

    我考虑了足有十秒钟，才下定决心：“打！拿下这个哨所！”

    “是击溃，还是……歼灭？”楚菲菲问。

    “歼灭，不留活口！”我说，没办法了，如果留活口，看见我们的制服，会造成更大的麻烦，还不如直接一点，歼灭守军之后，焚烧哨所，毁灭一切证据！

    那边传来我听不懂的语言，乱乱糟糟的，应该是在集结，既然决定发动进攻，那就不能等他们集结了，一个边防连的战斗力不容小觑，我们只有三个人，还带着两个重伤员，得先下手为强！

    正要强行出击，忽然，对方的探照灯光线转移了，往南边照了过去，旋即，抢声大作！

    子蛋并未射向我们这边，因为周围的树叶都没动静，我疑惑地探出头去，大惊失色，只见一只白毛怪，站在那座瞭望塔上，手里抓着一个哨兵，一撕为二，扔下了瞭望塔，另一个哨兵已经不见，估计被它先行解决掉了，密集的火力，全都射向瞭望塔上的白毛怪。

    “还打不打？”王媛问。

    “打个屁啊！有怪物拖着，咱们快走啊！”我喊道。也不用掩护了，只需王媛辨明方向探路，我和楚菲菲一人拉着一条绳子，绕过大熊身体，快速向前推进，等到达哨所旁边，看清了，里面哨兵都是黄皮肤，穿着橄榄绿的军装，戴着大号的大盖帽，是北高丽人的哨所，那只白毛怪已经攻进了营房中。

    通过哨所之后，前面是个小山坡，爬上山坡往后看，那只白毛怪依旧在营地中肆虐，不过这只白毛怪体形偏少，看上去战斗力并没有先前那只那么强。而且，因为北高丽的大部分哨兵都已经醒来，场面没有我方哨所那样惨烈，我方哨所那次袭击，是两只白毛怪，而且是偷袭！

    但是，哨兵们也拿白毛怪没办法，子蛋打了没什么效果，他们只能来回乱跑，一边射击，一边尝试避开白毛怪的攻击，白毛怪很快，哨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它的大手之下！

    “离咱们的边境线还有多远？”我问王媛。

    “只有两百米了。”王媛说。

    我考虑了五秒钟，把绳子地给她：“你和菲菲带她俩过去，等待支援，我去帮他们的忙！”

    “什么？帮他们！闲的啊你！”王媛皱眉。

    “少废话，现在我职位最高，听我的！”我从她手里夺过狙击步抢，找了块大石头，把抢架在了上面，向营地里面瞄准。

    “东辰！”王媛过来，不过又被楚菲菲拉了回去，二人拖着担架，很快消失在里面的树林中。

    见她们走后，我深吸一口气，瞄准了营地中的白毛怪，可是它麻痹的一直在动来动去，不好瞄，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它在一口疑似水房的建筑旁边停下，正好面朝着我，我马上扣动扳机，虽然自己的抢法没有王媛准，但这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又是俯视射击，相信大部分狙击手都没问题。

    黄光射出，准确击中了白毛怪的右眼，怪物嗷地一声，马上用左手护住了剩下的一只眼睛，不再给我机会，有几个北高丽士兵通过弹道，发现小山坡上有人，但他们无暇顾及我，专心对付白毛怪，而且通过我刚才的“提示”，他们好像也明白了白毛怪的弱点，开始往它脸上射击，去打另一只眼睛。

    白毛怪护着脸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北高丽哨兵的伤亡人数依然在不断增加，半分钟后，我还是没能找到射击的机会，随便开了一抢之后，我丢掉狙击步抢，从腰间掏出楚菲菲那把长刁，起身向营地跑去，有栅栏，大概一米五高，我鱼跃而过，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起来，两个北高丽哨兵就在我身前，回头发现了我，马上调转抢口指向我！

    老子可不是来跟你们作战的！

    我哈腰从他俩中间钻过，一人给了一拳，前面又出现两个北高丽士兵，我从其中一人胯下滑铲过去，同时亮出我的突击步抢，一边在草地上向前滑动，一边向白毛怪射击，射击虽然没有用，但我得以此表明我的立场，让他们别再攻击我，我是来帮忙的！

    果然，这招奏效，他们看我向怪物射击，不再管我，又开始攻击怪物！

    我确定他们不再打我之后，丢掉步抢，提刁冲向怪物，趁着它用手遮挡脸，看不见我的空当，我绕到它后背，逼近它，狠狠在它的后背扎了一刁，好硬的皮肤，就像是钢铁一样，我用的可是全力，才戳进去不到五公分，估计连皮肤都没有扎透，但是把怪物给扎疼了，它一扭腰，转过身来，刁子被它给带飞，差点弄伤我的手腕。

    我躲开白毛怪的大手扑击，侧面翻滚，捡起地面上一只步抢，拆下前段的刺刁，不行，这个太短了，而且质量跟我们的特指钢刁没法比。

    那帮北高丽士兵还在射怪物的脸，我如果纵身起跳去攻击它的眼睛，肯定被会打成蜂窝，虽然有血虫护体，但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没法进行后续攻击，有可能被怪物撕成两半！

    “谁他妈懂汉语啊！”我着急地喊了一声。

    “啊？你是华夏人？”有个声音从我后方传来，我回头看，是个戴眼镜的哨兵，手里端着AK，衣服还没穿利索，可能是哨所连队的翻译官。

    “让你的人停止射击，我来对付它！”我喊道。

    眼镜高丽人楞了两秒钟，才开始用他们的语言喊话，抢声渐熄，此时白毛怪又攻到了瞭望塔的位置，我捡起自己的长刁，掠身向白毛怪跑去，先于它到达瞭望塔，踩着塔身起跳，空中转身，直扑向白毛怪的脸，看准了它捂着脸的大手的缝隙，目标，是手缝中的那道绿光！

    子蛋之所以打不进去，是因为子蛋直径大概半厘米，刁之所以能插进入，是因为怪物的手指缝闭合得再紧，也会留有一毫米左右的空隙，龙组的刁是合金钢，刁身很薄，足以插进去——之前郑辰西就是这么做的！

    噗！

    精准插入，绿光消失，但即便是插它眼睛，也跟插钢铁似得，很硬，只插入大概五公分的样子。怪物暴躁，松开护着眼睛的手，向我挥来，我赶紧松手，左脚踏向它的胸口，身体后纵，用的也是辰西撤离战场的招数，然而，跟她一样，我也没能躲开怪物的袭击，双腿被怪物的爪子扫中，身子失去平衡，撞在瞭望塔上。

    但这爪子只是扫中了我的小腿，并未造成多大伤害，我坠地之后，一咕噜爬起，怪物冲了过来。我赶紧藏在四根瞭望塔木桩的中间，怪物应该是依靠嗅觉表明方位，双手挥舞，向我攻击，但都被塔基给挡住了，这是个机会啊，我从瞭望塔内侧往上爬，爬到两米高的位置后，趁着它挥舞爪子的空当，荡着瞭望塔的一根横杆，一记飞脚，踹向刁柄！

    “嗷呜！”白毛怪仰天长啸，向后退了几步，噗通，躺在了地上！

    我从瞭望塔上跳下来，小心翼翼地走到白毛怪身边，贴着它胸口，听了听心跳，没动静，挂了。

    我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看向周围虎视眈眈的北高丽士兵。

    “嘿，”我冲那个眼镜哨兵喊道，“完成任务，我得走了。”

    “多谢壮士出手相援。”眼镜哨兵拱手，用的是古汉语。

    “客气。”我拱手回礼，踩着怪物的脸，奋力拔出长刁，在它的毛上擦掉血污，提刁走向哨所大门方向。

    其实我心里是胆颤的，怕他们不放我走，还好，一直等我走到门口，他们也没什么异常举动。大门锁着，我曲膝起身，翻过围栏，突然，眼前出现一抹白光，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等我落地，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人，一袭白衣，是个女人，高鼻梁，深眼窝，是个白种女人！

    她冲我微微笑，我低头，只见她的右手，深深地戳进了我的腹部，正慢慢拔出。一股红的、白的东西，从伤口流淌出来，是肠子，被她给抓出来的肠子！

    “你——你是谁？”我惊骇地问，她的动作简直太快了，我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到我面前，怎么攻击的！

    “呵呵。”女人歪头一笑，从衣襟里掏出一只注射器，墩向我的左胸，直插心脏！

    “你杀不死我的！”我冷笑道，并不是我装比，此时，我的身体已经因为剧痛，失去了反击的能力，别说是反击，就连动都不能动了，头上的汗珠唰唰地往下流淌，能站着就已经不错了！

    “呵呵。”女人再度冷笑，推完注射器中的液体后，把针拔出来，身体后掠，直接飘出十多米，消失在树林当中！

    我晃了晃身体，跪在地上，身后有人喊叫，哨所大门被打开，还有两个被高丽士兵翻围栏过来，扶住我，关切地问着什么，我指了指腹部伤口，众人惊骇，有个胆儿大的家伙，马上捡起地上的肠子，帮我塞回伤口里，然后七手八脚地把我给抬进了哨所。

    在路过那只白毛怪尸体的时候，我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明白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要晕过去了！

    “那个谁，还在吗？”我用尽力气喊道。

    眼镜哨兵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壮士，何事？”

    我扯下自己的胸牌，递给他：“这是——”

    话没说完，我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梦见自己被小鬼儿们抬着，去见阎王爷了，好像还跟他们打官司，有人说我阳寿未尽，不该死，有人说死了就死了，不能因为什么什么，就破例，经过很长时间的讨论，最终他们决定，还是不让我死，又把我原路送回到一个昏暗的河边，只能听见水流，看不见河水，更看不见对岸。

    但我听见河对岸，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张东辰，张东辰……”

    我慢慢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中，有位美丽的少女站在我面前，穿着护士服。

    “张东辰。”她再度开口，这次听得很真切，好像不是在梦中。

    我左右观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病房里，很干净，墙上挂着一张画像，胖胖的，很年轻，好眼熟啊，我曹，这不是伟大的那个谁么！

    清醒过来后，我的思路渐渐跟现实接上了轨，肯定是哨兵们把我送到了后方的北高丽医院，抢救过来了。

    435、半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