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启事_分节阅读_105

作品:《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 作者:痴梦人

    我就怒了,“老妈,你什么意思?”

    “看在林姐的面子上,我不会反对,我只是问你,你真愿意当后妈?”

    “他帅,他会很有钱。”

    我这样回答我妈。这个理由真是天下无敌,我妈点着钢镚也不作声了,半天才又说了一句,“是林姐的儿子,真让我没想到。”

    这个时候我才责备我妈,“你干嘛让老爸把他灌醉,人家第一次来。”

    我妈就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明天等他酒醒了,我还要让他陪我打麻将呢,既然上门了,我就要好好看一看,虽然是林姐的儿子,淡你妈也要看看他的人品怎么样,今天喝酒是过你爸这一关,明天打牌,才是过你妈那一关。”

    “我靠。”我说,“老妈,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妈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我妈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已经问过他了,他说他会打麻将。”

    我就用呆滞的眼神看着我妈,“老妈。”我喊她,“你还问过他什么,也让我知道一下吧。”

    半夜两点多,我睡不着,又爬起来去看徐横舟。他已经昏睡了整整五个小时了。

    走进客房,我没有开灯,就闻得房里还是浓郁的酒气,也不知道我爸到底给徐横舟灌了多少酒。床头一盏小小的夜灯,是怕他醒了以后摸不清在哪里。

    盖在徐横舟身上的薄毯被他压在了身下,夜里还是有一点凉,我试图把毯子抽出来,再给他盖到身上。

    抽了几抽,都抽不动。

    我对昏睡的徐横舟说:“徐老师,你松一松,我把毯子抽出来。”

    他好像听到了似的,我再抽的时候,他的身子就挪了一挪。我抽了大约三分之一出来。我又说:“徐老师,你再松一松,我把毯子再抽一下。”

    他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身子真的又挺了一挺,我趁机把毯子抽了大半出来,剩下的还是被他压着,不过也没关系了,这些也可以给他盖一盖了。我把毯子给他盖好,又欣赏了一下他的睡姿,心里有点后悔,应该把手机带过来拍两张照片的。

    然后我转身离去,走了两、三步,就听见徐横舟仿佛在叫我,“左…晨。”声音含含糊糊,像呢喃似的。

    我脚步一下停住,转过身,看他依然闭着眼睛,但嘴唇在翕动,缓缓地又叫一次,“左…晨。”

    我回到床边,问道:“……徐老师,你叫我?”

    他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一只手从毯子里抽了出来,然后这只手就落在了床边,我停了一下,按我自己的理解,走过去把我的手搁在了他的手里,他的手一碰到我的手,手指就握了过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他的手很热,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那只手像是放进了一个小火炉里。

    他就这样抓着我的手,仿佛想就这样一直睡到天亮,我在床边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就和他躺在了一起。床很大,平生第一次,我和一个醉鬼一起睡觉,这醉鬼还知道搂着我,我躺下来的时候,他自动侧了下身,脸就贴在了我的后颈上,嗤嗤地喘气,没一会儿,我就被他呼出的酒精分子熏昏了,然后我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还被人摸了两把,脑子就闪过一个念头,徐老师是个流氓,最后留在我脑子里的就是这样一条信息。

    寻人启事 第五十章

    热,我就感觉很热。两个人挤在一起,睡着真热。不自觉地我往旁边逃开了一点,但是身后那个热乎乎的身体又贴了过来。就像一个大暖炉贴着我的后背,一呼一吸我都能感觉得到。

    迷迷糊糊的,我就想着,看不出徐老师还蛮粘人的,喝醉了就露出了真性情,脸在我颈子后面挨挨蹭蹭的,搞得我又痒又酥,和我家辛巴心情好的时候粘人的样子简直是一模一样。

    这时候徐老师在我的眼里就变成了一只宠物。

    但是!宠物是不会这样骚扰我的,他怎么又在摸我。住手啊,你不是喝醉了么?我睁开昏昏沉沉的眼睛,转过脸,徐横舟的脸近在咫尺,鼻子,眼睛,眉毛,他还是闭着眼睛的,他还在睡。但他的一只手环着我,我一动,他也跟在动,手就在我身上摸两把,我不动,他的手就老老实实地搁在他喜欢的地方。徐老师,你这样捂着我,我的心脏会受到挤压的。你还真是个藏得很深的流氓啊,喝醉了你才暴露了么?

    我就这样迷迷瞪瞪看了他一会儿,也可能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然后我转过脸,继续睡,这一次是真正跌进了梦乡。

    睡得太好,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正在酣睡,耳朵忽然就一阵剧痛。这种感觉我以前有过。我“啊”地叫了一声,捂住耳朵翻了个身。果然我妈凶神恶煞地站在床边,她咬着牙,瞪着我,活像一个长着食人鱼牙齿的老美人鱼。

    我和她对视了几秒,就从床边的那边跳到了地上。

    隔着一张大床,我和我妈对峙着。幸亏她手里没有电蚊拍,否则肯定对我一阵追杀。我“呵呵”笑两声,叫了一声妈,听见自己如梦方醒的声音有点哑。客房的门被我妈光得很严,这屋里没有徐横舟,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她咬着牙,正在打量我身上的衣服。我穿的是开襟睡衣,下面是睡裤。我赶紧低头瞄了一眼睡衣,扣子松了两颗,我赶紧扣好,其实领口下面那颗本来就是一直敞着的,如果要说松,也只是松了一颗。

    一边扣,我一边看着我妈,她已经在咆哮,“你睡觉怎么睡到这里来了?”虽然是咆哮状,但她的声音还是克制的,是那种咬牙切齿的低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