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太太_分节阅读_267
作品:《穿成豪门太太》 穿成豪门太太 作者:紫青悠
她说得很小声,可是手机播放出来的效果却非常清晰,想来那窃听装置应该就安装在小雅外婆的背上。
白箐箐的双手慢慢握紧成拳,心中翻滚着巨浪,可是她却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必须要冷静,面对言浩宇这种心思缜密的变态,她必须要冷静才能有获胜的机会。
录音播放完毕,言浩宇收起手机来,从一开始就紧绷的面容这会儿却突然缓和下来,他冲她勾唇一笑,双眼中也盛放着笑意,“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白小姐要抱着我的岳母叫她妈妈。”声音虽然含笑,却夹杂着一种强烈到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逼迫感。
白箐箐将握紧的双拳放松,将所有会在她面上表现出仓皇无措的情绪强压下去,语气依然嘲讽而又不客气,“看到受过苦难的老人所以想到了我早早就离世的妈妈,一时情之所至而已,这有什么?”
言浩宇挑着眉头,下巴微挑,“是这样吗?”他走到窗边站定,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敲击了几下桌面,随即转过头来,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逼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想来她的死活也与白小姐没有关系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可白箐箐听到他这话身体却禁不住剧烈的颤了颤。她眯眼看着他,声音转冷,“什么意思?”
依然是那好看的,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我将她大卸八块再将她的尸体拿去喂狗也与你无关对吗?”
明明是满含笑意的声音,可是听在人耳中却不由让人脊背发寒。
白箐箐重重后退一步,张了张口,却感觉好像有人紧紧箍住了她的喉咙,她根本发不出一个字出来。
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她清楚的知道,这些字眼能出现在这个变态的口中,那他就绝对不是说一说那么简单的。
他低垂着头,极低极低的冷笑一声,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他的黑色皮手套慢条斯理的戴上,礼貌而绅士的冲她颔了颔首,“白小姐告辞。”
说完果然就转身向门口走去,白箐箐却来不及多想,急忙冲他道:“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他倒是停下了脚步,却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满含嘲弄的目光向她看过去,“犯法?”他似笑非笑的咬着这两个字,随即一笑,“白小姐大可以去告我。”
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白箐箐见他要走,又急道:“小雅她还那么小,你作为父亲难道不该为她积积福吗?”
他脚步再次停下,却是连转头看她一眼也懒得,语气依然带着一种不以为意的淡笑,“这个就不劳白小姐操心了,小雅她自有她的福气,用不着我给她积福。”
他说完就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扭开门把,似乎想到什么,又转头笑吟吟的冲她道:“哦,对了,到时候我将她的身体拿去喂狗,倒是可以将她的脑袋寄给白小姐。”
每一个字都那么沉重,似乎都是要摧毁白箐箐紧绷的神经,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大声嘶吼出来,真的好想不顾一切索性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在他踏出门前的那一刻,她却听得她用着异常平静的声音冲他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言浩宇?”
那要出门的动作停下,挺直的身体就站在门口,却像是被定格了一般,直过了许久他才转回身来,他眉眼含笑,是他惯常戴在脸上那虚伪的面具。
“在我决定要怎么样之前我得要知道你是谁。”
白箐箐闭着眼睛,不断的调整着呼吸。所以兜兜转转这么久,不管她怎么隐藏,最终还是要撕毁所有的面具与言浩宇正面相对了吗?
所以最终她还是不得不在他跟前承认她就是丘天杨了是吗?
可是,她是如此的不甘心!
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呢?为什么偏偏就要紧抓着她不放呢?前世将她折磨死了还不够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她过正常的生活?
她的要求是如此的简单,可是为什么,这个可恶的变态连如此简单的想法都不留给她。
她慢慢睁开眼来,眼中是如死寂一般的平静,而那站在门口的男人也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她并没有躲避,冷眼看着他走过来。他走到她跟前,猛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他紧紧捏着她的下颌逼迫着她抬起头来与他相对。
他微微躬身,俊朗的面容逼近她的脸,他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双眼,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媚,然而他说话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湿漉漉的冷意,就像一条自脚底沿着她的脊柱缠绕上来的毒蛇。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说来也是奇怪了,与他靠得这么近,被他用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望着,她竟一点也不觉得恐惧,果然,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她笑起来,比他的笑容更为热烈,“我是谁?”与她面上热烈的笑容不同的是,她的声音却格外的冰冷,“小时候你曾经给我买过一条上面印着杰瑞老鼠图案的连衣裙,后来我不小心将那条连衣裙弄破了,我还难过了好久。嗯……二十一岁那年你逼着我嫁给你,你还亲手给我做了一个头冠,那头冠最顶端的一颗并不是珍珠,而是被打磨成珍珠形状的肋骨,那是你中学时期被你父亲打断的一根肋骨,你让我戴着你的肋骨嫁给你。再后来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给过我一个孩子,孩子的名字是你取的,名字叫安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被人给打掉了。”她笑得双眼漫上了晶莹,“你说,我怎么就记得这些呢?我为什么要记得这些?为什么呢?”她深吸一口气,那原本含着笑意的目光中却带上了刻骨的怨恨,“你留给我的一切我都好好记着的,我的浩宇哥。”
言浩宇面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因为太过复杂的情绪,他的双眼微微眯了眯,那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却开始颤抖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
就这般在她脸上逼视良久之后他突然低下头去,低声笑起来,并不是爽朗的笑也并不是压抑痛苦的笑,而是一种复杂的却让人脊背发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