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_第10章
作品:《[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麻雀]糖堆的孩子是谁的 作者:糖大碗
☆、第章
“陈深,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苏三省两手抓住陈深握住剪刀的手,“还是你早就想做些什么,以为我也和你一样?”这话,其实苏三省并无十分把握,到底两个人是身份相当才多有牵扯,还是两人都动了情他是不得而知的。
“一样?”陈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居然收了剪刀,替苏三省整了整衣领,“苏队长,你不要脸的时候,我都比不上。”
“陈深!”唐山海看见陈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卸下防备的样子太明显,弄得苏三省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然而他这样喊了一句,却让陈深不得不冷静下来。
苏三省在抓捕刺客的过程中遇见唐山海,却没有抓捕他,还处理了手下,将人藏在自己家里,这样做最有可能的理由就是他发现了什么。
“你是不是伤了他的肚子?”陈深单刀直入让两人都没有想到。
唐山海听他这样一问,手不由自主抓紧了被子。
“他的肚子里……?”苏三省一惯是个刑讯高手,诱导试探的方法有许多种,然而面对陈深这么直接的话,他反而不知该怎么接了。
陈深拿起药包,在两人眼前晃一晃,“看来你是知道了,不过可惜,”陈深将药包塞进苏三省手里,凑到他耳边声音很低,“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苏三省听见这句话,心里那一阵阵不甘心翻涌的厉害,他抓着药包站在原地没吭声。
陈深提醒他,“苏队长,你既然伤了人,还不快去煎药?”
“为什么是我去?”
“这里是你家,难道我去么?”陈深嗤笑一声,“而且,你觉得山海会更想谁留下?”他这话说的就有些暧昧了,他极少直接称呼唐山海的名字,弄得唐山海都有些不自在,自己提了提被子,掩饰尴尬。
苏三省狠狠瞪了他一下,没奈何,只好拿了药走了。
“陈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唐山海看陈深把门关上,才开口问。
陈深转过身来,一步步靠近他,半张脸都掩在厚重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陈深,你怎么了?”唐山海看他不作声,直直矗在床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陈深只觉得有种脾气越来越难控制,尤其他看见唐山海裹着被子缩在苏三省的床上,眼睛里有一瞬间看什么都是红色的,身体里的控制权仿佛就要被夺走,想要肆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把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感情抒发出来。
“陈深!”唐山海这回是彻底惊到了。陈深站了一会,忽然出手一把撩开他被子一角,准确的抓住他的手用力把他往外拖。
唐山海小腹的疼痛这会已经有点儿缓过来了,他用力挣脱,反手去推陈深。
陈深见一下子没将人拖出来,便一步跨上床,整个人仿佛罩在唐山海身上,一手压制住他,一手用力扯开了被子。
唐山海十分意外,虽然他今天身体状况不佳,却也不至于这么弱,居然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陈深从前拿花花公子的外表做掩护,纵情酒色的样子一度让他有些轻视,之后他几次三番的帮助自己,轻描淡写将危机化于无形,都令他心里不意外对他产生了改变,然而这些却都比不过今晚的陈深让他意外。
因为陈深手上的力气居然大到可怕,他在他手上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
“陈深,你要在干什么!”唐山海声音不敢抬高,这里是苏三省家,还有他姐姐在,他是万万不想再引起什么乱子。
陈深将被子扯开,挤进唐山海半开半合的双腿间,双手将他两腕扣住压过头顶劈头盖脸吻了下去。
唐山海又惊又急,两腿在床上徒劳的踩了几下,却因陈深置身当中无处着力而只好分开。
陈深压住光裸的人,嘴唇在他脸上脖子上不断亲吻噬咬,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手腕扣着不放,另只手胡乱在他身上摸着,一路向下在他小腹上揉了两把,手心里滚烫的温度居然让小腹的疼痛骤减。
唐山海光洁的皮肤上让陈深的衣料不断摩擦,身体都渐渐显出些粉色来,他羞怒不已,却又躲不开陈深的双唇,从脸上到脖子到锁骨已经一片湿滑。
陈深想念了多时的身体就在身下,唐山海什么也没穿的躺着,整个人被他制压住,仿佛就在手心里可以任他揉搓,那满脸惊羞里面却没有恐惧。
唐山海面对他的侵犯,是惊讶多过于愤怒的,还好……
如果唐山海露出害怕的神色,那只怕会让自己更难控制住这种欲望。
陈深自我施压已经很久了,在唐山海身上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他的精神得到了缓解,那汹涌的红色从他眼中退去,他视线渐渐清明起来,双眼开始仔细盯着身下的人看。
唐山海看他动作终于停下,慢慢转过脸来与他对视,压低声音“陈深,你……你清醒了没?”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对陈深具体是什么感情,他们共同面对着可怕的敌人,在明在暗,每时每刻都要小心,不能踏错一步。
徐碧城帮不上任何忙,陶大春又不能时时在身边,整个行动处里他每天提心吊胆,直到得到了陈深的援手,才终于可以喘气。
陈深从一开始的略施援手,到现在的完全出谋划策,让唐山海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学会依赖他。
在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的日子里,有人可以在黑暗中相互依靠着,那种感觉太实在太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越陷越深。
“嗯。”陈深的声音非常低,想掩盖着什么。
唐山海的距离与他这样近,鼻息都喷在对方脸上,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异样。
“陈深,你怎么……”哭了?
陈深的双眼中聚着眼泪,要掉不掉,眼睛紧紧盯在他脸上,一丝后怕在他确定了唐山海鲜活的温度后终于涌了上来。
“你没事,还好你没事。”陈深只能说这句话,再多的他们现在还不能开口,他们还没有到最后坦诚相待的时候。
“你知道我听到枪声的时候有多害怕吗?”陈深放下唐山海两只手,轻轻按着他肩膀,“我赶过去的时候,想过无数种可能了,想过无数种对策,但是……”陈深一边说着,眼泪就掉在了唐山海脸色,那还带着温度的泪水让唐山海一阵心恸。
“我知道的。”这种感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苏三省带着那薄薄一张纸来到华懋饭店,瓦解了整个军统上海区,他只能紧握着伞,看着同胞被抓被杀,无能为力。
那个雨夜,他拼命睁大眼睛,甚至不敢红一红眼眶。
最后,他撑着伞,坐到了陈深边上。陈深转过头来,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却无端让他感到了一丝力量。
“你不能有事,山海,”陈深也已经怕了,他害怕唐山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暴露被捕,那样他会发疯。
陈深用伪装的笑脸面对了太多亲人同志的死亡,他以为宰相之后再无软肋,然而事与愿违,他看见了唐山海,并且爱上了这个干净坚韧的人。
陈深在这里是一颗孤独的钉子,他以为他可以坦然面对更多死亡,然而,当唐山海在那个雨夜也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一枚钉子的时候,他眼睛里的死气忽然消散,光线穿透层层浓重的雾霾射进来,陈深想,唐山海不能死,如果他是我的软肋,那么我要为了他变得更加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