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公主多情
作品:《炮灰养女》 炮灰养女 作者:夷陵
炮灰养女 作者:夷陵
第二九九章 公主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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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 公主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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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几位皇子公主,下至侍女小厮,没有一个人真正满意。琳琅宴中的闹剧,很快在平京城传开,而在宴会上狼狈逃窜的闺秀夫人们,也成了议论的话题。
当然,一鸣惊人仪表出众的柳元景,哪怕经受了一场风波,仍然出现在了平京城达官贵族的视线之中。
他的出现,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湖中,一时间琳琅宴中的话题,除了闹剧就是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
他来自何方,家族渊源如何,是否婚配,有关柳元景的一切,都是大家热衷探索的话题。
九皇子的初衷没有达到,对此次宴会同样不满。但是看到谷明月与辛夷相谈甚欢,他这才有了稍许安慰。
只要能和柳元景身边人搭上线,安敏之相信,没有收买不到的人。只要找对方法,一定能想办法将他拉拢到自己阵营中。
此次宴会上,几位皇子并非清歌一片,四人之间暗波汹涌。佑王和七皇子之间,不动声色的过了两招,让他对这个兄长,生出了提防之心。
前世,七皇子能在太子掩护下,发展自己势力,还能在人前摆出兄友弟恭的模样,足见其心机深沉。
上天给了安敏之再来一次的机会,他处处谨小慎微,生怕踏错半步。然而物极必反,前世安敏之错在自以为是太过冒进,今生他又不知不觉,犯了相反的错误。
过犹不及的道理,安敏之一直到了最后才明白。只是彼时为时已晚。已经没有了补救的机会。
一见元景误终身,对于平阳公主,这次猝不及防的会面,几乎改变了她的一生。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之中,平阳公主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骄傲杰出的少年郎,会成为她一生的痛。
柳元景护送着辛夷离开。脸色不算好。他手中拿着辛夷的外裳。接受着旁人差异的注视,对身边女子生出怜惜之情。
大华国礼法森严,对于女子要求十分苛刻。辛夷虽说是为了救人。在情急之下在做出这种举动来。但在旁人看,她还是失了礼节。
柳元景自是不耐烦这些繁文缛节,可是挡不住别人的指指点点,他担忧旁人的举动会给辛夷带来伤害。
这若是在崇州。柳元景早就下令,让所有人都闭嘴了。
走出园林大门。朝马车停靠处走时,柳元景关切的问:“今日让你受惊了,方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经历了如此波折,辛夷心中也有些委屈。她明明是见义勇为出手相助。为什么反而成了众人鄙夷对象。园林中来往人太多,辛夷一直将手腕藏在袖子中。
出门之后,她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柳元景。伸出手腕:“这里被叮到了。”
指尖雪白的皓腕上,两个红色的小包触目惊心的鼓起。柳元景顾不得外人目光。紧张的握住辛夷的手腕,责怪的说:“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受伤了,现在肿成这样,是不是很疼?”
柳元景说话的当儿,那小包似乎又鼓了些。被蜜蜂咬到之后,不及时敷药,极其容易肿胀。
虽然这蜜蜂只是寻常家蜂,没什么毒,但瞧着心上人受此折磨,柳元景还是难掩面上忧色。
想他一个闯过腥风血雨的男儿,为了芝麻大小的事儿心思烦乱。如非情深,何至于此。
辛夷只是小女儿情怀发作,想在柳元景面前撒娇,但见他露出如此紧张模样,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抽回手腕,反过来安抚柳元景说:“只是被叮了两下,有些痒稍微有点儿疼,回去搽了药,没两天就能消下去了。”
柳元景抿唇不语,脸上露出懊悔之色,似是在自责他的守护不利。
就在这档口,辛夷上了马车。她还有话想说,只能暂时放到心里,等到回府再叙。
满怀期待的宴会,最后在混乱中落幕。辛夷说到底还是有些遗憾的,想到今日结识的谷明月母女,她总觉得有几分奇怪。
辛夷并不是多疑之人,但是母女两人不约而同的示好,让她难以理解。
在场之人非富即贵,谷明月虽然没说,辛夷大致也能猜测出其父亲的官衔。一个官家小姐,为何会和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主动交好。
薜萝今日也受了不小惊吓,蜜蜂来时,她手忙脚乱的蹲在了桌子下,忘记去保护自家小姐。
后来,待她反应过来,小姐已经和谷夫人躲在了一起。
薜萝没有尽到保护小姐的责任,一颗心悬了许久。直到最后,没有受到责罚,才终于放下心来,并且十分感激柳元景和辛夷的宽容。
同样的事,要是搁在其它府上,像她这种办事不利的丫头,早就被人发落了。纵然不直接发卖,也要严惩,绝不会似这般轻轻放过。
回到府中后,辛夷下了马车,没见到柳元景踪影。
她以为柳元景有事临时走开,顿时怅然若失,一个人带着丫鬟回到了宅中。
瞧着手腕上被蜜蜂叮出来的疙瘩,辛夷叹口气,打算找点儿药膏抹一抹。还没等薜萝将药膏拿来,柳元景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出现在辛夷面前。
“我以为你出门了。”
辛夷不知该说什么好,讷讷的小声嘀咕。
柳元景走上前来,打开了盒盖,里面装着半透明的胶状凝膏,他用手沾了一点说:“把手腕伸出来,为帮你涂药。”
辛夷听话的伸出胳膊,看着柳元景细心的在她红肿处涂抹。
他的手指碰上她的肌肤后,清清凉凉的很舒服。也不知是药膏的缘故,还是柳元景皮肤上的温度。
柳元景拉着辛夷的手腕,耐心认真的为她涂着药。辛夷想说些什么。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柳元景待她的心意,根本挑剔不出纰漏来。而他这份真心,也不知一句谢谢能够回报的。
为辛夷上完药后,柳元景松了口气问:“好点了么,还疼不疼?”
“不疼了,药膏凉凉的很有效果。”
从辛夷口中得到确定答案后。柳元景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他转而用严肃的语气说:“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再重演,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遇到麻烦时。挡到陌生人面前。”
这话在宴会上,柳元景就想跟辛夷说了。但是怕她听了不高兴,所以一直忍着。两个时辰过去了,柳元景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说一次。
帮助别人是一种美德。可是当辛夷不顾自身安危去帮助别人时,柳元景却有些揪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辛夷怎会听不懂柳元景的意思,她为自己的莽撞道歉,接着又补充道:“我是知道没什么大的危险,这才出手相助的。”
她实在做不到在能帮助别人时。选择独善其身。何况,今日辛夷和韦氏一见如故,相处时倍觉亲切。
在种种原因作用下。辛夷在危急之下,才会出手帮助韦氏。
柳元景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辛夷的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当年他和辛夷只是陌路,甚至是无缘无故挟持她的人,但是她仍然不惜用身体帮他挡了飞镖。
她的善良是刻在骨子里的,柳元景之所以被辛夷吸引,和她的善良也有一定关系。
当初他因为这份善良渐渐爱上了辛夷,如今又怎能视这一点为负累。他刚才也是太心疼辛夷,这才有感而发。
没有爱上辛夷时,柳元景会欣赏她乐于助人的品质,爱上她之后,却担忧她在帮助别人时,自己受到伤害。
为了让这个话题尽快掀过去,辛夷又道:“那玉卿,你说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那个蜂巢是被人用箭支射过去的,幕后人到底是为了搅乱宴会,还是想对付我们桌上某个人?”
辛夷将闹剧发生后产生的疑惑提了出来,她没有猜测对方的目标是她。因为辛夷自认平凡普通,当不得别人处心积虑对付她。
究竟会是谁,以近乎玩闹的方式,做出这些事呢,难道目地就是为了毁掉琳琅宴?
毁掉琳琅宴,对这人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柳元景也思索过这个问题,然而此次宴会来宾众多,皇家园林又占地广阔,他便是想查也无从下手。
事到如今,柳元景只能寄希望于,射落蜂巢的人目地是为了毁掉宴会,或者对付宴会上某个人,不知刻意针对辛夷。
“你我初来京城,平京城中水太深,也许这次宴会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夷儿,你不必担心,等你身子彻底好后,我就带你离开平京城。”
柳元景将所有疑惑压在心中,悉心安抚着辛夷,想让她放松下来。
涂上药膏之后,辛夷手腕上的红肿也消了一些,她点点头,将柳元景的话听了进去。
这段日子里,辛夷一直在厉远山的安排下,调养着身子,效果十分显著。
但是,厉远山迟迟没有放话,总说她的身子还要调养一段时间,故而辛夷和柳元景只能按捺住躁动,待在平京城中。
万一没有将毒素祛除干净,以后再发作起来,吃苦的人还是辛夷,这便是二人的想法。
琳琅宴告一段落,第二日,厉远山照旧山门来,为辛夷把脉之后,换了张方子。
其实解毒的过程并没有这么繁琐,然而佑王下令,让厉远山既要为辛夷解毒,又要想办法尽力拖延时间,这才使得过程变得漫长。
宝藏一事,佑王只告诉了几个心腹,像厉远山这样,他靠手段从江湖上招纳的高人,并不清楚相关事宜。
拿到了玉玦之后,佑王被柳元景骗的次数多了,十分不放心。故而,千里加急,命令属下拿着玉玦,到宝藏入口处,试验两枚玉玦真假。
宝藏离平京城本来就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到达之后,一来一回又要耗费时间。所以,即使佑王千催万催,让属下拼尽所能,也才刚得知,宝藏被顺利打开的消息。
当听到这一消息后,安敏之的心情可用心花怒放来形容。有那么一两个时辰,他整个人都处于飘飘然的状态,不知身在何方。
紫宸九千岁遗留下来的宝藏,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安敏之的大业来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一想到,那么多宝藏已经唾手可得,佑王在琳琅宴上的所有遗憾,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他甚至觉得,哪怕英国公府不站在他这边,只要柳元景不投靠任何皇子,对他来说都是能够接受的。
在心情极好的状态下,佑王终于松口,嘱咐厉远山可以将辛夷身上毒素从根本上清除了。
安敏之打算,趁着柳元景还在京城的日子,再做最后努力。如果到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佑王府,他也愿意放他们离开。
如今柳元景已经进入了各房视线之中,佑王怕弄巧成拙,最后反而将柳元景推到了敌对势力之中。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怕不能跟柳元景做朋友,安敏之也不想和他做敌人。
这次治病,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厉远山为辛夷开好方子后,忽然道:“不知辛姑娘是否还记得一个叫惊鸿的女子?”
因着对厉远山的讨厌,辛夷在他为自己诊治时总是板着脸,鲜少露出好颜色。厉远山也不知喜欢低三下四的人,所以两人相处了这么久,鲜少说过闲话。
蓦然从他口中听到治病以外的话,辛夷还不太习惯。她眨了眨眼睛,想了片刻后回忆道:“你说的惊鸿,是当日我和世子在王府时,献艺的那位女子么?”
惊鸿这个名字足够特别,惊鸿这个女子也足够美丽和让人印象深刻。所以,即使只有一面之缘,辛夷在厉远山询问之后,脑海中以最快速度,浮现出了惊鸿的面容。
见她尚有印象,厉远山颔首继续道:“惊鸿一直想与辛姑娘见上一面,言称有事要请教您。她一直苦苦哀求,老夫于心不忍,故而将她带到了这里。不知辛姑娘,可愿与她见上一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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